類別:歷史軍事
作者:念歌一笑書名:
“你快走!”
陳溪突然吼她,將她狠狠地推出去。
后腦勺撞在門沿上,薛淼淼清醒過來,迅速讓自己鎮定,伸手去握住陳溪冰冷的手,“涓兒,你先抑制住,有沒有什么辦法可以控制住他,符咒?還是其他,你告訴我,我給你幫忙。”
她怎么也沒想到陳溪活著從水里出來是被那水鬼附了身,但為什么在這以前她一點陰氣都察覺不到?
薛淼淼也沒時間思考這些,緊張地握著他的手,“你不是懂驅鬼之術嗎?告訴我,我幫你,上次的僵尸王,對,符咒,你的符咒都放在哪里的?定鬼符,我去找!”
說完,她從地上爬起來,可是整個人還沒站穩,腳腕被一把抓住,她整個被拉得摔倒在地。
痛得她整個人都懵了,回頭去看。
陳溪的手緊緊地抓著她的腳,那雙眼里,燃燒著兩團赤紅色的火焰,血液一般沸騰。
他在受水鬼的操縱!擰緊了眉很煎熬,但手卻不受控制地將她人往廁所里面拖。
“涓兒!你要保持清醒,你別被他控制,不要被他控制!”
薛淼淼大聲喊叫著,試圖喚醒他的意志,與此同時咬破手指,艱難地直起上身,將鮮紅的血按在他的印堂上。
陳溪的手即刻松開了她的腳踝,按住腦袋,嘴里發出尖利的亂叫。
這聲音顯然是他身體里的水鬼發出來的。
薛淼淼見機,往外爬,然后捂著擦破的膝蓋站起來。
現在是逃跑的最佳機會,可是她不能撂下陳溪一個人跑掉啊!
對了,桃木劍,昨晚陳溪用的桃木劍她今天放書包里帶過來了,本來是準備還給他的。
薛淼淼跑到客廳的沙發,打開書包拿出那把桃木劍,哆嗦著還沒拿穩呢,陳溪那快如閃電的身影便朝她撲過去,盾得都沒有劍鋒的桃木劍,就這么直直戳進了他的肩胛骨,瞬間刺穿。
卻沒有血流出來。
只看到那傷口不斷冒著黑色濃煙。
陳溪狂傲地仰天大笑,手往那桃木劍上一握,就這么把劍從他的身體里拔出來,那黑洞洞的傷口,卻也在片刻之間愈合。
薛淼淼看著這一切,嘴巴張得老大,她看向陳溪,他清秀俊逸的臉此時已經白得發亮,而眉心的那團黑氣卻在不斷擴大。
他已經抑制不住身體里那股力量了。
“涓兒”薛淼淼咬著唇,輕喚一聲。
陳溪眼里的紅光忽而黯淡了幾分,可是瞬息間,變得更赤紅,他狂笑幾聲,張大了嘴向她撲過去。
薛淼淼被壓倒在沙發上,她聞到了昨晚河水的那種臭味,很惡心。
她的肩膀被陳溪力大無比的手給按住,動彈不得。
“涓兒!你醒醒。”
她嘶吼,陳溪沒有反應,面目猙獰,嘴巴張得大大地,朝著她的脖子咬上去。
薛淼淼覺得全身的血液都在逆流,神經和身體都繃緊了,可是預期的痛楚卻沒有到來。
她感覺到陳溪還在和身體里的水鬼拉鋸,那牙齒和唇在她脖子上磨合,卻始終沒有咬上去,他忍得很痛苦。
“涓兒。”薛淼淼凄楚地喚了一聲,發現眼角有些濕。
這個男人,就算是在意志即將奔潰的情況也舍不得傷害她半分,她何德何能,又不能回應他,他還這樣死心眼地對她好。
“陳溪,你真特么是白癡!”她忍不住啞著嗓子罵了一句。
陳溪的身體整個一震,眼里的紅光瞬間變暗,只是他還是不能完全掌控回自己的身體,強迫自己拉開和她的距離。
“薛淼淼,我死不了,你快跑,快跑啊!”
他說這幾句話的時候,額頭上和手背上的青筋全部霸氣,瞳孔也格外往外突出,然后攥緊拳頭,把腦袋往茶幾上狠狠撞去。
他在強制自己清醒,薛淼淼知道,抓起沙發上的沙包就門口跑。
“涓兒,你忍住,我會找人來救你!”
她說完,打開門跑了出去。
沙發上的陳溪突然整個跳起來,雙手一掀便是掀翻了笨重的大理石茶幾。
“呵呵,你可真是厲害啊,我這樣控制你都沒能讓你傷害那女人,看來你是真的喜歡她啊。”他的身體里,有這樣調侃的聲音發出來。
陳溪挽起唇角,木然道:“我就算和你同歸于盡,也不會傷害她。”
“好個癡情的男人哈哈哈”
對面那棟樓的某個房間里。
舒靜將剛剛拍下來的視頻保存,然后發到鐘浩天的手機上。
真沒想到回國第一天就能遇到這么好的戲,老天爺總算是開眼了,這次,一定會給薛淼淼那賤人致命一擊。
鐘二少是什么樣的男人,怎么會允許自己的女人和別的男人這樣,薛淼淼,看你這次怎么辦!
此時的鐘浩天,已經按照之前郵箱里給的地址抵達了胡同口。
手機突然又接收到一段視頻,他點開來看,手指驀然收緊,幾乎要將那手機捏得變形。
視頻很清晰,是薛淼淼被那個男人的壓在沙發上,然后……
他沒有繼續往下看,握著手機的手朝著車窗砸去。
玻璃就這么被擊得碎成數片,嚇得路過的行人紛紛退避。
幾分鐘后。
鐘浩天帶著幾個黑衣人進了小區,在樓道口發現躺在血泊里的薛淼淼。
她手上抓著書包,連外套都沒有穿,里面的襯衣要多皺有多皺,而那粉嫩的頸脖上,有一圈兒被磨紅的印子。
男人伸出去的手,就這么愣在半空中。
他攥得生緊的拳頭,不由分說就砸在身旁掉灰的墻上,低吼,吩咐手下。
“把這女人給我扔到車上去!”
“是。”
兩個手下領命,正要上前,可是那手還沒觸碰到地上的女人,一只修長的腿伸出來,將兩人俱是踹出幾米。
“薛淼淼,看我回頭怎么收拾你!”
鐘浩天抑緊了眉,怒斥一聲,胸腔強烈的起伏,彎身將地上的女人打橫抱起。
他的兩只手都受了傷,潺潺的血往下滴,從樓梯間到車,這一段距離都灑滿了兩個人的血。
她三番兩次撒謊欺騙,他卻還是舍不得別人碰她,真是徹底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