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浩驚醒
“怎么回事?大晚上的你干嘛開窗戶。”
“不是我開的!”
薛淼淼抬眼,就看到彭劍倒在劉浩的沙發旁邊,比之前兩次更加憔悴,有受傷的跡象。
無視劉浩憤怒的眼神,她快步走上去。
“怎么樣,找到了嗎?”
“找到了。”對方說,“有一個地址,你用筆記記。”
“好,你等一下。”
薛淼淼轉身在劉浩的辦公桌上翻找筆和紙。
劉浩狐疑地看著她,方才她對著空氣在說話,他聽得清清楚楚,是自己耳鳴了嗎?沒有啊!
“薛淼淼你在亂翻什么?!”這個小神經病。
“紙和筆,快點,給我紙和筆!”
劉浩被吼得一愣,鬼使神差地坐起來,從抽屜里拿出紙和筆扔給她。
彭劍氣若游絲,簡單地說了一個地址讓她記下,還說他在煉魂池旁邊找到的女人是夏桑,她害死的那個女人叫夏笙,沒等薛淼淼問,彭劍就消失了。
“你慌慌張張地瞎寫了什么?”
劉浩先一步搶過紙,上面是一個地址。
天域度假山莊后山第一百零八棵樹下
“薛淼淼,你這寫的是什么鬼?你不會是在夢游吧?”這丫頭怎么老是神經兮兮的,之前一個人在審訊室就自言自語,不會是有夢游癥吧。
薛淼淼在整理思路沒理他。
紅衣女子是夏桑,白衣女子是夏笙,鐘浩天稱白衣女子為夏桑,如果紅衣女子沒撒謊……
夏桑,夏笙,雙胞胎!
“我知道了!”
薛淼淼猛拍桌子,一把抓住了劉浩的胳膊,“就是那個地址,哥,你現在馬上派人去挖,有東西在下面。”
劉浩推開她,更加認定這丫頭腦子有問題,“大半夜的你瞎扯什么呢,是不是做夢了,夢到那棵樹下有寶貝兒?想錢想瘋了是不是?”
“你們警察都傻!”薛淼淼恨鐵不成鋼地瞪他,“那你把二少的電話號碼給我,我讓他去挖,反正是跟他有關系的人。”
“薛淼淼,你別扯了,要么回你的學校要么安靜地呆著,不然我真的會把你扔出去的。”
等天亮的幾個小時比之前在審訊室里四十八個小時還難熬。
薛淼淼哪里睡得著,打算天亮之后讓警局里的人去挖,如果實在沒人去挖的話她就自己去挖。
快天亮的時候下了一場陣雨,外面狂風大作,暴雨傾盆,劉浩沒把人扔出去,兩個人大眼瞪小眼直到天亮。
大清早雨停了就有報案電話進來,對方說是在晨練的時候發現了尸體。
“好的,女士,請你不要驚慌,我們馬上派人過去處理,請問你所在的位置是哪里?”
“天域度假山莊的后山。”
劉浩語結。
去往天域度假山莊的路上,開車的劉浩頻頻看坐在副駕駛位置上打瞌睡的薛淼淼,晚上還精神抖擻,這會兒反而昏昏欲睡。
這丫頭是裝的?昨晚的情形再次浮現于腦海,她自言自語,然后火急火燎地問她要紙筆,寫下一個地址,還信誓旦旦地讓他派人去挖,說下面有東西。
地址一模一樣。
她為什么會知道?
“薛淼淼,你給我醒醒,把事情說清楚!”
薛淼淼揉搓睡眼惺忪的眼,看還沒出市區,繼續睡覺,直接無視某人。
昨天那么瑟,現在該是她一展雄威的時候了!
“薛淼淼!你別給老子裝睡,你回答我的問題,昨天晚上你給我的地址是哪里來的?”
薛淼淼被吼得心肝顫,只好強打起精神敷衍,“如果我說是做夢夢到的,你信嗎?”
“不信。”
“那不就得了,我得到的途徑比這個更離譜,你左右是不會相信的,那你問來有什么意思?我告訴你又有什么意義?”
第一次遇到牙關這么緊的小姑娘,劉浩幾乎下不了臺,又拿她無可奈何,昨晚上那情景,警局里就他和她兩個人,她確實像是做夢夢到的。
只是這未免也太荒唐了!
莫非只是巧合?
“薛淼淼,你昨天還說了一句話。”
“是的,我說一會兒你們挖出來的那個人和鐘浩天肯定有關系,也許還關系匪淺,大警察你信么?”
“不信。”
劉浩果決搖頭,鐘家的老老少少他幾乎都認識,底細他也知曉一二,這么多年并未有失蹤的人口。
薛淼淼彎唇一笑,聳聳肩頭,無辜地撅嘴。
“我就知道你不信,反正一會兒就知道了。”
她瞇起眼,繼續靠在車窗上打盹兒,憑著女人的第六感,她相信紅衣女子的話。
車很快到了天域度假山莊,其他警衛人員已經到了,后山出現骸骨的地方被圍了起來,報案的女士穿著一身運動裝站在旁邊。
法醫到場清理骸骨,女性,死亡時間兩年,死亡時年齡二十到二十五,其他的未知,需進一步檢查遺物比對DA才能證明身份。
薛淼淼有些失望,她以為能當場判定死者的身份,圍觀了幾分鐘后都懶得聽報案者的詢問就自己打車回學校宿舍了。
在警局里呆了三天,雖然有空調沒出汗,可衣服上還是有味兒,回宿舍第一件事就是洗頭洗澡換衣服。
宿舍里就陶藝秋和舒靜在,對她三天沒出現表示好奇。
“淼淼啊,你不會連續做三天兼職吧,像你這么拼的話你很快會成為最年輕的富婆的。”
薛淼淼汗,她出去的時候跟他們說是去做兼職了。
“家里有急事,臨時回了一趟老家,沒出什么大事吧?”
陶藝秋和舒靜皆是用同情的小眼神兒望著她,“昨天下午有陳朝暉的課。”
“點名了?!”
“沒有點名。”
“居然沒有點名!!這可不是朝暉哥的風格,不是說每堂課必點名嗎?”
陶藝秋弱弱地低下頭去,換作舒靜發言,“點名是沒有點名,但是藝秋上交檢討書的時候把你的也交上去了,然后陳朝暉就讓我們當眾念檢討書,然后就發現你沒去上課。”
“這、這也不能怪你們,是我的錯。”薛淼淼故作鎮定。
舒靜欲言又止,“其實本來可以不被發現了,陳朝暉那堂課沒點名,也沒讓我們交檢討書,好像忘了檢討書的事,是我們兩個主動交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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