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1.
“小棠，你已經金丹，可以獨立開府了，以后有什么打算？”
回到洞府，沖鶴問江小棠。
江小棠道：“師兄，我想過了，現在這個小洞府，我花了不少心思，也住習慣了，搬走舍不得。可是呢，你將來收徒，我總不能一直把這小洞府占著。”
沖鶴點頭：“你考慮得很周詳。”別說江小棠是師妹，就算是徒弟，修為高了，也要另立山頭，總依附著他不是個事。沖鶴現在還年輕，江小棠是他一手教的，所以才沒有收徒，可將來他總是要收徒的，尤其等他繼任丹宗宗主，教導弟子也是宗主的責任。
受到他的鼓勵，江小棠接著道：“所以啊，我想向師門申請旁邊的這塊地，重新規劃一下。現在這個小洞府呢，劃給我住，另一邊再開辟新的小洞府。這樣子，我不用搬，師兄以后的弟子也不會被我影響，我們還能做鄰居！”
推想了一下，沖鶴笑了：“很好，你都計劃好了。”
江小棠也笑起來：“既然師兄同意，那我就這么跟師門申請了？”
“嗯，就這么辦吧！”怎么說都是自己一手帶出來的，真的離遠了，沖鶴自己也舍不得。
“對了，師兄，有件事……我想跟你商量一下。”
年歲漸長，沖鶴已經好幾年沒有看過江小棠忐忑的樣子了，不禁笑道：“在為兄面前，有什么不好說的？用得著這么小心翼翼？”
江小棠有點心虛：“師兄，我說了，你可別怪我。”
“哪一次不是你惹禍了，師兄幫你擦屁股？居然還不相信師兄了？”沖鶴嗔道。
江小棠更心虛了。沖鶴是個極其護短的人，而她，一向被沖鶴劃在需要保護的范圍內。正因為如此，她才覺得這事有點對不起沖鶴。
她從乾坤鐲里，拿出早就準備好的丹方遞過去：“師兄，你看看這個。”
沖鶴接過丹方，起先還滿臉帶笑，看著看著，笑容慢慢收起，變得嚴肅起來。
他看了很久，足足半小時沒說話，手指慢慢地掐動著，眼睛盯著丹方一動不動。
跟了沖鶴這么多年，江小棠看他這樣子，就知道他是在推算這份丹方的藥性。
她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道沖鶴看了這份丹方，會有什么想法。
過了許久，沖鶴終于吐出一口氣。他抬起眼，手指一彈丹方，問：“小棠，這丹方你從哪弄來的？”
“是這么回事……”江小棠把她從晉英手里換來養丹爐，然后從養丹爐里找到筑靈丹的事說了一遍，“這份丹方，就是我研究的筑靈丹的丹方。”
沖鶴點著頭，感慨地看著她：“青出于藍而勝于藍，這份丹方，就是換成師兄我來反推，都不一定推得這么完美。”
被他這么夸獎，江小棠心里虛得很。這份丹方，是她和阿青、苗苗一起推出來的，光憑她自己，哪能做到這個程度。
“師兄，其實我八年前就已經推出這份丹方了，就是分量把握不準，試了好幾年，才把這份丹方調整到成這樣。”
“就算如此，你的丹道水平，已經不比為兄低多少了。”沖鶴很欣慰。親手教出這么優秀的師妹，他內心很滿足。
江小棠看著他，小聲問：“師兄，你不生氣嗎？”
“生氣？”沖鶴奇道，“為何要生氣。”
江小棠低下頭，期期艾艾：“我……這份丹方，我滿了好幾年，到現在才給師兄看……”
沖鶴一愣，隨即笑了。他忍不住摸了摸她的頭，就像小時候一樣：“你已經是金丹修士了，這份丹方的價值，不用為兄告訴你。這份丹方若是現世，說不定會引起一場腥風血雨。你保密是對的。”
“但是，師兄不是外人……”
“你這不是告訴師兄了嗎？”沖鶴笑道，“來，告訴為兄，這份丹方，藥效如何？你已經試用過了，也省得為兄再花功夫。”
看到沖鶴真的毫無芥蒂，江小棠才放松下來。
她沒有馬上把丹方告訴沖鶴，一是因為，丹方一直在細微調整中，二是，她想把這張丹方先保留著，等她和沖靜的靈根提上去了，再公布。江小棠知道，沖鶴得到這張丹方，一定會獻給門派的。
“師兄，你來測測我的靈根！”
看到江小棠雀躍的樣子，沖鶴預料到什么，按上她的脈門，開始檢測起她的靈根。
片刻后，沖鶴大吃一驚：“一品靈根？”
江小棠歡快地點頭：“嗯！”
好半天，沖鶴慢慢吐出一口氣：“一品靈根啊！”
什么感慨的話都不用說了，江小棠這個一品靈根，已經說明了問題。這筑靈丹，真是太逆天了！
在這個世界，二品靈根雖然珍貴，但不是太稀缺。比如玉虛宮內，每宗都有十個左右的二品靈根弟子，他們都是宗主和長老的弟子。可一品靈根，整個玉虛宮，也就那么寥寥兩三個。這兩三個，都在圓字輩和希字輩的長老里，沖字輩一個也沒有，靜字輩開始收弟子不足二十年，也還沒收到一品靈根的弟子。
玉虛宮這種情況還是好的，身為古派，他們的弟子本來就是質量最好的一批。大門派里，好多根本沒有一品靈根的弟子。非四大圣地，要是收到一名一品靈根的弟子，一定會當成大事宣揚。
可是，有了這筑靈丹，他們就能自己創造一品靈根！
“這世間是有靈丹妙藥，可以提純體質、凈化靈根，但那種靈藥極其稀缺。原料珍貴，煉制不易，有那么一兩顆，都會被大門派、大世家當成珍寶，收藏在寶庫里。可就算有這種靈丹妙藥，也不可能將靈根提上一品。這筑靈丹，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這種靈藥，亙古所未有，有了這種丹藥，修仙不再被靈根限制。
丹圣不愧是丹圣。
“師兄？”
沖鶴道：“小棠，這筑靈丹的丹方，你有什么打算？”
這個問題，江小棠早就和沖靜商量好了。她又拿出一張丹方，說道：“這筑靈丹的丹方，我想換給門派。我這里還有一張丹方，師兄覺得，公布出去怎么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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