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識啊，你們不提這個董向來啊，我還真想不起來。當時，我也是出門去打工的，敲了，在汽車上碰到董向來和王城。在車上聊天，聽說我去打工，王城就說他廠子里招工，工資很高，這不，就帶老鄉一起去了，我就跟著進了廠，哪知道進了狼窟。”
王龍說到這里，仔細想了想，“如果所謂的辭職就是受害，那么，董向來應該是受害了，他那么年輕，身體健康，肯定有人盯上他的腎啊肝啊心臟什么的。不是說了么？那些有錢人想做器官移植手術，都希望器官擁有者是年輕而健康的青年，擁有健康的器官。謝謝老天爺保佑，保佑我沒成為其中的一員，我也很年輕很健康，或許是我血型配對啥的不符合。”
王龍拍著胸脯，暗暗慶幸。
他的話好像很多，緊接著又道：“工廠經常給我們做體檢，說是領導關心我們的身體健康。啊呸，現在想想，肯定是給我們做那啥配型了！難怪每次體檢后，總有那么一兩個人辭職，肯定是被摘走了心肝腎眼角膜什么的。你們說，這人心怎么那么狠毒呢？”
他的一大段話說出來，在場的受害人頓時眼淚漣漣。
毛曉梅幾乎崩潰，“不，不，不可能！我家向來那么年輕，他為了能讓我們娘幾個過上好日子才出門打工的，怎么……怎么……”
大家看向她的眼神都透著同情。
王龍的話，說明董向來真的兇多吉少了。
周愛中看了看身邊的權勝男，“囡囡，你說，董向來是生是死？”
這件案子很大，由首都公安部直接接手，雖然借用地方軍警，事實上是由公安部全權負責，而周愛中就是負責人之一。
聽到周愛中問權勝男的話，突然就有人道：“我認識她，她是嫁到香港的那位很厲害的大師，而且是咱們金陵袁書記的女兒，可以算出人的過去和未來！大妹子啊，你去求求大師，也許，大師能給你一個答案。聽說，大師算得可準了，從未失手。”
毛曉梅撲通一聲跪倒在權勝男跟前，兩個天真無邪的孩子也跟著跪了下去，他們不懂大人在說什么，滿臉的懵懂。
“大師，求求您，求求您告訴我，我家向來到底在哪里！”
權勝男彎腰把她拉起來，柔聲道：“起來說話，別動不動就下跪，雖然說男兒膝下有黃金，可咱們女人家也同樣如此。”
毛曉梅順著她的手起身，“大師，您就告訴我吧！”
“無論什么樣的結果，你都能接受？”權勝男輕聲問道。
“不能接受也得接受啊！”毛曉梅的眼淚洶涌而出，聲音哽咽，“向來要是活著，我就得去找他，我不求他賺大錢，我也不想住什么樓房，只要他平平安安就好。可是，如果……他真的出了事，我和孩子得帶他回家，不能讓他在外面當個孤魂野鬼！”
他們家鄉有這個風俗，死在外鄉的人，鬼魂不能還鄉，必須兒子從他死亡的地方開始往家里走，逢橋過路，大聲呼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