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嗖!”一道凌厲勁風飛射而來,重重打到了傅元嘴巴上,將他的話打斷,并將他的臉打的偏向一邊,兩顆白牙和著鮮血噴了出來,傅元的面色瞬間陰沉的可怕,憤怒的吼聲穿透云層,響徹云霄:“誰在打我?”
“是我。”一道修長的雪色身影從慕容雪身側走了出來,英挺的墨眉斜飛入鬢,黑曜石般的眼瞳深若幽潭,如詩如畫的容顏俊美的讓人錯不開眼。
無邊冷意自歐陽少宸身上散出,在空氣里快速漫延,武功高強如傅元,都被這冷意凍的身體顫了顫,銳利眼眸猛的瞇了起來:“你是誰?”
“歐陽少宸!”歐陽少宸薄唇輕啟,一字一頓。
“你是逍遙王世子!”傅元漆黑眼瞳猛的瞇了起來,仔細打量面前之人,只見他俊美的容顏,清雋高貴的氣質,深不可測的內力都與傳聞中的逍遙王世子一模一樣,他應該就是逍遙王世子無疑。
側目瞟一眼慕容雪,道:“那她……”
“我的世子妃,慕容雪!”歐陽少宸低低的說道,目光冷若寒冰。
傅元眸底閃過一抹詫異:“逍遙王世子娶妻了?這是什么時候的事?我怎么從未聽說過?”
“你算什么東西?本世子成親,還要特意通知你?”冷酷至極,不帶半分情面的話從歐陽少宸口中說出,傅元面色陰沉:他是皇上親派的監軍,是從一品的欽差大臣,無論是朝中的文武百官,還是地方上的各個官員,見到他后,無不爭相巴結,交好,沒想到,在歐陽少宸眼里,他竟是個不入流的人。
是了,歐陽少宸是逍遙王世子,未來的逍遙王,身份,地位,文采,武略都在他之上,自然不會將他放在眼里。
這么高高在上的人,看不起他,不尊重他,他也沒必要對他們客氣。
傅元抬眸看向歐陽少宸:“歐陽世子,您的世子妃重傷了下官的兒子,還請世子還下官一個公道……”
他兒子傅真調戲她在先,動鞭子打她在后,被她打了鞭子,完全是他咎由自取,自作自受,他還想討公道,真是不知所謂。
慕容雪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抬眸看向歐陽少宸,只見歐陽少宸看著傅元,嘴角微挑,似笑非笑:“所以呢?你想讓我的世子妃,去服侍你重傷的兒子?”
連嘲帶諷的冰冷聲音傳入耳中,傅元面色陰沉,無論慕容雪是將軍府的人,還是歐陽少宸的人,她都打傷了真兒,他提這個要求,并不算太過份,當然:“世子妃身份尊貴,不必親力親為的服侍小兒了……”言外之意是,慕容雪還需前往監軍府,看望傅真……
“嗖!”一道凌厲勁風飛射而出,毫不留情的打向傅元。
傅元目光一凜,抬手對上了凌厲勁風,只聽‘砰!’的一聲響,凌厲勁風和傅元的手掌相撞,將傅元震出七八米遠,重重掉落在堅硬的地面上,摔的頭暈耳鳴,眼冒金星。
歐陽少宸冰冷的命令聲響徹半空:“馬上滾出這里,否則,休怪我不客氣。”
“監軍!”監軍府侍衛們怔了怔,隨即反應過來,急步跑到傅元身邊,七手八腳的將他扶了起來。
傅元面色慘白的毫無血色,嘴角溢出絲絲縷縷的紅艷,嘴巴一張,‘噗’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
“監軍……監軍……”侍衛們大驚,急急忙忙的呼喚。
“我沒事。”傅元有氣無力的說著,胸口尖銳的疼,心不甘情不愿的瞪了歐陽少宸,慕容雪一眼,轉過身,頭也不回的快步向外走去:“咱們走!”
“是!”監軍府侍衛們領命,急步跟了上去。
走出一段距離后,傅元的一名心腹走上前來,低低的道:“監軍,咱們真的就這么走了?”
“不然怎么辦?留在將軍府,被歐陽少宸打死?”只那一招,傅真便已知道,歐陽少宸的武功深不可測,他以及他帶來的侍衛們聯合起來,也接不了歐陽少宸幾招,留在將軍府,只會是自取其辱,自尋死路。
心腹搖搖頭,嘆道:“屬下只是覺得,來將軍府一趟,沒能為大少爺報仇,有點可惜。”
傅元不以為然:“只是一次報仇失敗了而已,有什么好可惜的,這里是梁城,咱們駐扎了十幾年的地方,咱們手里又有那么多人馬,只要好好計劃計劃,還怕對付不了一名剛到梁城的人?”
心腹眼睛一亮:“屬下明白了……”
“孺子可教!”傅元滿意的點點頭,銳利眼瞳里寒意迸射。
慕容雪站在客廳里,目送傅元離開后,笑瞇瞇的看向沈岳:“多謝舅舅幫忙……”
沈岳瞟她一眼,笑微微的道:“就算舅舅不幫你,傅元也抓不走你的。”
慕容雪微微笑笑:“可舅舅出手幫我了,我自然要感謝,舅舅,你和那位傅監軍,關系不好啊。”傅元來到將軍府后,一路橫沖直撞,完全沒將沈岳這將軍府主人放在眼里……
“嗯!”擺在眼前的事實,沈岳也沒再隱瞞,輕輕點了點頭:“傅元是監軍,協理我處理梁城軍中的諸多事情,可我們脾氣犯沖,對軍中事情的見解也不同,往往會因一件事情,爭持不停,久而久之,就形成現在這樣子了……”
慕容雪了解的點點頭,將軍負責統率軍中將士,而監軍,則是負責監察將軍,兩人是監視,被監視的關系,再加上長久的爭持,兩人的關系已經不能單純的用不好來形容了,而是仇家……
“舅舅,傅元是什么時候來梁城的?”
沈岳仔細想了想:“他和我一樣,是十幾年前來的梁城,他比我晚到四五個月時間吧……你問這個做什么?”
“沒什么,隨便問問!”慕容雪笑瞇瞇的說著,清冷眼眸微微瞇了起來:傅元竟然也來梁城這么久了,看來,他在梁城的地位,勢力,差不多都已經根深蒂固到可以和將軍府抗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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