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雪視而不見,毫不客氣的道:“用你那愚蠢的方法,自然不可能成功引蠱,不過,我的方法十分精妙,就算引蠱之人沒服過寒性毒,沒泡過寒性藥,也能引蠱成功。”
話落,慕容雪拿起霍桓準備好的匕首,朝李婉兒手心用力一劃,只聽刷的一聲,她盈白的手心里現出一道深深的傷口,殷紅的鮮血滲了出來
“啊”李婉兒痛呼一聲,美眸里瞬間盈滿了淚水,她恨恨的瞪著慕容雪,想要斥責卻不敢開口的模樣是那么柔柔弱弱,楚楚可憐,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愛。
慕容雪視若無睹,抓起霍桓的手,如法炮制的在他手心里也劃出了一道大口子,在兩人憤恨的目光中,將兩人的手,手心貼手心的并在了一起,并拿過一條細細長長的白布,將這兩只手緊緊綁了起來
霍桓多天的研究發現,相同血脈的寒體之人,更容易引出寒冰蠱。
血脈是什么dna嘛,霍桓,李婉兒是沒有任何親緣關系的兩個人,彼此之間沒有一點兒相同的血脈,但是,她可以給他們制造所謂的相同血脈。
因為,人的血是流動的,每一滴血里都帶著主人特有的dna,只要將李婉兒的血輸到霍桓身體里,在一定時間里,霍桓血里就會有李婉兒的血脈dna,李婉兒血里的寒性,也能隨之進入霍桓身體,到時,霍桓體內的寒性,就會和李婉兒體內的寒性完全一致,讓寒冰蠱順著冰寒的血液引進霍桓身體里,完全不成問題
呃,差點忘了,霍桓身體健康,面色紅潤,氣血十足,給這樣的他輸血,速度肯定很慢,只有身體失血,缺血的人,輸血的速度才會快,輸血的過程也會順順利利
慕容雪拿著匕首,毫不留情的劃到了霍桓另只手的手腕上,在他白皙的手腕上劃出一道大口子,殷紅的鮮血滲了出來,一滴一滴滴落在地
霍桓躺在軟榻上,清楚感覺到李婉兒身體里的血液帶著冰冷的寒性,緩緩流進了他身體里,凍得他半邊身體都趨于冰冷,霍桓驚訝的瞪大了眼睛,眸子里閃著濃濃的震驚與難以置信。
李婉兒也感覺到了自己血液的流失,更感覺到了體內的寒冰蠱在悄然移動,她怔怔的看著慕容雪,忘記了應該如何反應
“婉兒身體里的寒冰蠱,真的能引到我身體里”霍桓驀然開了口,干干的嗓子微微沙啞。
“當然”慕容雪重重點頭:這么重要的事情,她不會撒謊,也不屑撒謊。
霍桓俊逸容顏瞬間陰沉的可怕,冷冷看著慕容雪,一字一頓:“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為了成全你對李婉兒的一片癡心啊。”慕容雪笑意盈盈:霍桓不是為了李婉兒,可以上刀山,下油鍋,犧牲性命也在所不惜嘛,她就發發善心,將李婉兒身體里的寒冰蠱,引進霍桓身體里,讓霍桓真正的為李婉兒犧牲好了
“桓哥哥”李婉兒眼淚汪汪的看著霍桓,眸底閃著濃濃的驚慌與無助,隱隱,透著點點不易察覺的喜色。
霍桓沒理會李婉兒,惡狠狠的瞪著慕容雪,眸底燃燒的熊熊怒火,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
慕容雪目光平靜,毫不避諱的道:“霍谷主瞪我做什么莫不是不想為李婉兒引蠱”
李婉兒瞳孔劇烈的縮了縮,瞬間又恢復如常,抬眸看向霍桓,淚水盈盈的美眸哀哀怨怨,如訴如泣
霍桓看著,眸底閃過一抹復雜的神色,微沉著眼瞼,沒有说話。
慕容雪挑挑眉,笑微微的道:“如果霍谷主不想引寒冰蠱,可以直说,我隨時都可以撤去你們之間的血脈聯系當然,如果李小姐不想霍谷主為你犧牲,也可以開口,我會立刻斷開你們之間的血脈相連。”
李婉兒滿目錯愕,杏眼圓睜著,不知道说些什么。
霍桓眸底閃過一抹惱怒,銳利目光如利箭一般,猛的射向慕容雪:“你在挑撥我和婉兒之間的關系。”
慕容雪毫不在意:“是又如何反正你和李婉兒之間只能活一個,這個選擇你早晚得做”
霍桓面色鐵青,是了,引蠱已經開始,寒冰蠱正在婉兒體內激烈活躍,產生大量的寒氣,如果現在斷開他和婉兒之間的血脈相連,這些寒氣將會全部灌進他、婉兒其中的一人,到時,這個人會被凍成冰雕,立刻死亡
之前他引蠱時,總是毫不猶豫的將寒氣導進那些實驗品體內,保下婉兒,可如今,他成了所謂的實驗品,他和婉兒之間,必須死一個。
如果選婉兒死,他會安然無恙,如果選他死,婉兒會帶著寒冰蠱活下來,到時,以這名女子的性子,必不會再為婉兒引蠱,婉兒不日之后也會死
如果他選擇繼續引蠱,不斷開血脈,會引蠱成功,婉兒安然無恙,而他會在七天后死亡
無論怎么選擇,他和婉兒都將會陰陽相隔
霍桓焦急的分析著他和李婉兒的處境,暗暗皺起眉頭。
可他的沉默看到李婉兒眼里,是對他們兩人誰生誰死難以取舍,李婉兒目光沉了沉,美眸里再次盈滿了淚水,目光凄凄的看著霍桓:“桓哥哥,我不怕死,我只擔心我們的孩子。”
霍桓怔了怔,抬頭看向的李婉兒尚未凸顯的小腹,沉重的面色微微動容。
慕容雪勾唇冷笑,明明是自己怕死,還拿孩子做幌子,這個李婉兒,真是個楚楚可憐的白蓮花:“李婉兒,你確定你肚子里的孩子是霍桓的,不是那位蔣公子的”
“住口,我的事情,輪不到你過問。”李婉兒厲聲打斷了慕容雪的話,惡狠狠的瞪著她。
慕容雪不屑輕哼:“你的丑事,我才沒興趣過問,不過是一時好奇,問問而已,你怎么反應這么大,莫不是心中有鬼”
“住口,桓哥哥早在我有孕后,仔細為了把過脈,孩子就是我們在一起的那天有的,我心里能有什么鬼”李婉兒瞪著慕容雪,厲聲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