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花間雪
“你做什么?”馬車旁的護衛們如夢方醒,厲聲怒喝著,涌到了馬車前,拔出腰間佩劍,直指圣女。ト有ァ意√思∽書≌院
圣女無畏無懼,冷冷看著侍衛們:“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們,光天華日下,駕著馬車,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飛奔,你們準備做什么?”
“我們急著趕路。”侍衛們一字一頓,語氣傲然。
“再急著趕路,也不能在大街上橫沖直撞,罔顧人命吧。”圣女冷冷反駁。
侍衛們瞟一眼身著粗布衣衫的百姓們,不屑輕哼:“一群平民而已,比得上地宮的事情重要?”
地宮的事情?
圣女美麗眼眸猛的瞇了起來,抬頭看向馬車,只見馬車通體漆黑,車檐上懸掛著一個龍飛鳳舞的‘地’字,她剛才只顧著救人,完全沒注意到這輛馬車竟然是這種樣子的。
拉車的寶馬也是黑色的,目光炯炯有神,是千金難得的良駒,它們穩穩站立著,前蹄踢踢踏踏的,似是有些不耐煩。
這是……地宮少主的車,里面坐的是那個脾氣暴燥,陰晴不定的地宮少主蕭星沉!
百姓們心中大驚,擔憂的目光紛紛望向圣女:地宮的少主可不是好惹的主,圣女得罪了他,麻煩大了……
圣女柳眉蹙了蹙,目光透過半透明的車簾,看向車廂里的人兒:“蕭少主也是這么認為?”
“是如何?不是又如何?”蕭星沉的聲音低低的,沉沉的,隱隱,透著說不出的陰冷。
“不如何,只是,這里是人來人往的大街,蕭少主不應該在街上橫沖直撞!”圣女聲音冰冷。
“所以呢?”蕭星沉冷眼看著圣女,嘴角彎起一抹陰險的弧度。
“蕭少主的父母,應該教過蕭少主禮貌吧,沖撞了人,您覺得應該怎么做?”圣女冷眼看著蕭星沉。
蕭星沉劍眉微挑,銳利目光落到了那名小孩身上:“圣女是想讓本少主向他道歉?”
“難道不應該?”圣女冷冷說道。
蕭星沉目光沉了沉,冷冷的道:“應該是應該,不過,圣女打壞了本少主的馬車,又當如何?”
圣女目光冰冷:“蕭少主的馬車走路不看路,險些撞到人,理應教訓,當時,我只是打開了它,并沒有打壞它,并不需要補償蕭少主,如果蕭少主不相信,可以仔細看一看……”
蕭星沉低頭望向馬車,只見馬車光光滑滑的,看不到絲毫毀壞痕跡,嘴角彎起一抹陰冷的笑:“將馬車打出好幾米遠,卻未傷到馬車一絲一毫,幻月圣女的術法又提高了,本少主真是佩服……”
“多謝蕭少主夸獎,幻月術法再高,也不及蕭少主,蕭少主身為地宮少主,除了修習術法,還會處理地宮的各種事情,少不得會騎馬,坐車在外行走。”
“百姓們不求蕭少主幫助弱小,只求蕭少主能夠記住,你是人,就算事情再緊急,也要顧及一下人命,不應該像發瘋的野畜一樣,停不住腳步……”圣女說的漫不經心的,蕭星沉卻聽得面色陰沉,一字一頓:“你罵本少主是野畜!”低沉的聲音里透著說不出的陰邪。
“不敢,只是提醒蕭少主,記清楚自己‘人’的身份,不要胡亂的傷害人。”圣女冷冷說著,冰冷的聲音里不帶絲毫溫度。
蕭星沉看向圣女,只見她穿著淺粉色的長裙,戴著淺粉色的面紗,烏黑的發挽成簡單的發髻,髻上插著一支粉紅色的紅寶石發簪,額間的蓮花印記栩栩如生。
蕭星沉卻看得陰沉了面色,蓮,在神宮大片大片的生長,高貴,圣潔,移到地宮后,一夜之間全部枯死,它還真是討厭地宮。
它不喜地宮,地宮也不再喜它,就如面前這位神宮的幻月圣女,每每遇到,就和他針鋒相對,說出口的每一句話,都一如既往的讓他討厭。
無論是人也好,物也好,不能為他們地宮所用的,還是消失掉比較好。
蕭星沉目光一寒,一道玄金色的光芒自手中飛出,狠狠射向幻月圣女。
幻月圣女目光一凜,伸手將小孩推到了安全的地方,盈白如玉的手指輕輕一揮,大串大串的粉色花瓣飄了出來,徑直迎上玄金色光芒……
‘砰!’光芒與粉色花瓣相撞,綻放出耀眼的光芒,亮的周圍的人兒全部閉上了眼睛。
慕容雪也閉了閉,小聲嘀咕:“蕭星沉是惱羞成怒了嗎?說不過幻月,就開打了?”
歐陽少宸瞟一眼半空里飄飛的花瓣,淡淡道:“差不多算是吧,地宮的人與神宮一向不和,私下里見了面,都會開戰。”不過,開打的基本都是些小侍衛,神宮,地宮的決策人極少動手,些次,蕭星沉和神宮圣女竟然在廣場開戰,真是出人意料……
“依我看,蕭星沉是故意來找茬的。”慕容雪目光幽幽:“他見不得神宮行善,積累聲望,看到神宮圣女在這里義診,就出來攪和了……”
歐陽少宸望望蕭星沉陰沉的面色,輕輕點頭:“確有可能。”
慕容雪輕輕嘆息:神宮行個善,地宮的人也跑來搗亂,地宮和神宮的矛盾,到了互不相容的地步了……
‘嗖嗖嗖!’數道玄金色光芒從馬車里飛出,帶著陰邪的氣息,狠狠射向幻月。
幻月手腕輕翻,一串串花瓣自指法飛出,隨著幻月的動作轉上一圈,徑直迎上玄金色光芒……
花瓣,玄金光芒激烈的碰撞,迸射出強烈的力道,百姓們被震的紛紛遠離,跑到不起眼的角落里,悄悄注視著這場打斗……
慕容雪站著沒動,目光閃閃的看著半空里紛飛的粉色花瓣……
“你喜歡?”歐陽少宸輕聲詢問。
“嗯。”慕容雪輕輕點頭,術法自動生成花瓣,既能打人,又能欣賞,真是唯美……
歐陽少宸目光沉了沉:“那等他們打完了,咱們去神宮問一問,可不可以將這個術法教給你?”
“不必了。”慕容雪搖頭:“我只喜歡看花瓣,教訓人,我還是習慣用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