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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7.
宋源并不是一個飽讀詩書之人,他對科考問卷并不熟悉,所以看了何言信默寫出的卷子之后,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不過這件事里肯定有問題,何言信與何言笑兄妹倆都不認這個結果,宋源便決定親自走一趟京城。
宋源是一個武人,他不知文章好壞,但他爹和大哥卻是文官,此事自然只有在京城的父兄能解決。
不過這次宋源去京城,卻不能大張旗鼓的去,只能悄悄的去。
宋源還開口向何言笑借人,希望何言笑派高手護送他進京。
這個不是問題,何言笑立馬派祝賢祝良這對雙胞胎兄弟聯系楊瑾煜,讓楊瑾煜派來高手護送宋源進京。
三天后,酒不醉帶著五個師弟來到將軍府。
何言笑一見酒不醉親自出馬了,高興的什么似的,忙向宋源引薦酒不醉。
宋源對酒不醉并不是一無所知,得知酒不醉是天謫山數一數二的高手后,宋源便起了拉攏之心。
當然,宋源也就是一時腦熱,在冷靜下來之后,便搖頭笑自己蠢。
酒不醉這種高手,是尋常能拉攏到的嗎?
不過有酒不醉帶著五名高手師弟護送他進京,他心里便一點擔心也沒有了。
安排好軍營事務與府里之后,宋源在八月二十二這天,在十五名侍衛與酒不醉等六名天謫山高手的護送下,騎快馬趕往京城。
宋源離開青州城的當天,何言笑也帶著大哥何言信與宋傾淑,啟程回傲河山莊。
帶著宋傾淑,是宋源叮囑何言笑的,宋源不放心寶貝女兒自己呆在將軍府。
何言笑在心里暗笑宋源,他這個大將軍當的真是,都不敢在自己不在的情況下將最愛的女兒放在府里。
宋傾淑可想不了那么多,能跟著何言笑去傲河山莊玩耍,她很高興呀。
宋躍也挺高興,離開將軍府,他與宋傾淑相處就不必躲躲藏藏了,還能回去看望一下娘親。
宋源進京是悄悄的去,悄悄的回,并沒有驚動誰。
他將何言信默寫出來的考卷交給父兄之后,便急忙趕回青州城。
接下來的事,就不是他能參與的了。
二小姐要成親了,這個消息不脛而走,驚了多少人,喜了多少人,氣了多少人,恨死了多少人。
隨著這個消息快速傳開,大涴國有不少人明里暗里進了大漢,并在九月底,大涴國使臣到了大漢京城。
何言笑帶著大哥與宋傾淑回到傲河山莊后,樂正綰綰告訴何言笑,近期以傲河山莊為中心的方圓百里之內,突然劇增了很多高手。
這些高手埋伏在暗處,料理了不少來歷不明的人。
何言笑一聽就笑了,不用問誰她就能想到,這些埋伏在周圍的高手,定然是楊瑾煜安排的。
自從秋闈前她去了青州城后,楊瑾煜就整日都在忙,估計除了忙他們的婚事,就忙布置人手防備有人來攪局吧。
想起來便覺得,楊瑾煜還真是不容易,為了娶個媳婦費這么大的勁。
秋闈排名的事,自然影響了何言信的心情,多虧了有何言笑這個好妹妹幫著開解,何言信才能安下心繼續讀書,準備來年的春闈。
娘親劉氏的婚事,不用何言信操心,有何言笑與宋媽媽宋躍母子倆幫著安排就是。
劉氏是再嫁,宋憑是沒什么親人,二人都不想大操大辦,于是他們的婚事便只在宋憑的莊主府熱鬧熱鬧,請的人也只是傲河山莊內的管事而已。
八月三十這天,宋憑打扮的異常光彩,騎著高頭大馬,戴著大紅花,一路吹吹打打去何府迎娶劉氏。
這一天,何言信與何言笑兄妹倆都掉了淚。
將娘親嫁出去了,何府的主子便只剩下何言信與何言笑兄妹。
三日后劉氏與宋憑回何府探望兄妹倆,兄妹倆看見劉氏臉上煥發出的光彩與幸福的笑意,算是放下心。
宋憑的臉色也很光彩,好像年輕了好幾歲一樣,看來這二人的新婚很是甜蜜和諧。
了卻了一樁心事,何言信繼續苦讀,何言笑挑起何府大梁,開始安排大哥的婚事。
劉氏心疼閨女年紀小,也整日來幫忙,只晚上回宋憑的莊主府歇息。
宋憑作為兄妹倆的繼父,也跟著幫手,倒是讓何言笑輕松不少。
這的虧是何言笑將生意上的事都安排好了,不然肯定會忙死過去。
眼看著快到九月十五,何言信迎娶無暇的日子,這一天,傲河山莊迎來了一位讓何言笑意想不到,卻又早就有預料的客人——東方尹之。
一年不見的東方尹之,看起來成熟許多,俊美雙眸中多了些陰郁與憂愁。
他依然一身白衣勝雪,發髻玉冠,神色憂郁的端坐在客椅里。
何言笑來到前廳的時候,就看見這么一幅畫。
俊美如仙的翩翩公子,身形消瘦的坐在那,一雙美目呆滯的望著前方,仿佛有點失魂落魄的味道。
何言笑記得東方尹之曾有意提親,只是這一別一年,怕是什么意思都不能有了吧。
“東方兄,這一別一年有余,怎么看著清瘦許多?”何言笑溫溫柔柔的說著,慢慢行至主位坐下。
東方尹之仿若大夢初醒,呆滯的雙目一清,緩緩轉過臉看向何言笑。
當他看到長高了一些,又豐潤了一些的小姑娘時,目光更加憂郁了些。
“是啊,一年不見了……”東方尹之溫潤好聽的聲音,輕輕的飄在廳堂內,讓看見他的丫鬟都失了魂。
當然,這些失了魂的人里,并沒有羞花姐妹。
“不知這一年,東方兄過得可好?”何言笑盡量帶起話題道。
東方尹之緩緩搖頭,只說了兩個字:“不好。”
何言笑頓時沒詞了,這還讓她怎么往下接話?
明顯東方尹之沒心情跟她敘舊啊。
二人沉默了一會,東方尹之忽然幽幽的說:“笑兒,你要成親了?與楊瑾煜?”
“對,婚期定在十月初十。”何言笑甜美的笑著說。
東方尹之點點頭,吩咐貼身侍衛對酒呈上禮單,“這是我送上的賀禮,祝你與楊瑾煜白頭偕老。”
羞云上前接了禮單,呈給何言笑看。
(然一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