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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這次去淮陽城,那可是以傲河山莊木工坊管事的身份去的,而且還是跟著何言笑這位鼎鼎大名的二小姐,身份可是與以前大不一樣了。
也就是說,吳大娘覺得自己再也不用看見人就低著頭走路了,終于可以抬頭挺胸的走在人群之中,再也不用對誰卑躬屈膝了。
除了吳大娘與梁管家夫妻倆,還有項昆與顧家三兄弟,反正是能騰出手來跟著出來散散心的都出來了。
何言笑是不想自己手下的人整日就窩在何府,窩在傲河山莊,但凡有機會出來走走,她就會帶著這些人出來走走,反正又不遠。
這些跟著何言笑出來的人都是滿面紅光的,心里對何言笑越發喜愛敬重了。
何家人都很和氣,從來不刁難下人,而何言笑更是貼心,只要有機會就會帶他們出來散心,也不用花他們自己的銀子,這是多好的主子啊!
何言笑第一站并不是進淮陽城,而是去了罌粟莊。
自己帶了這么多人,不好都進城去煩大哥何言信,還是住在罌粟莊比較好。
罌粟莊離淮陽城近的很,就是走路也用不了多久就能進城,住在罌粟莊很方便。
到了罌粟莊,梁管家的兒子梁濤,也就是罌粟莊如今的莊主,帶著人出門迎接。
何言笑一看見梁濤,就玩笑說娘親沒有來,所以茵兒也沒來。
梁濤被這位二小姐一見面就打趣給鬧了個大紅臉,然而還沒等他說什么,茵兒就羞答答的跟著梁管家夫妻出現了。
何言笑當然是跟梁濤說笑的,雖然娘親劉氏沒有來,但是茵兒還是被她給借出來了,反正劉氏身邊還有月云照顧。
茵兒被二小姐借出來后,一聽是去罌粟莊,臉立馬紅了個透。一路上她都是與梁管家夫妻倆在一起的,何言笑還取笑茵兒說,這是提前孝敬公婆了,把個茵兒羞得抬不起頭。
梁管家夫妻倆對茵兒那是一百二十個滿意的,茵兒溫柔體貼,出得廳堂入得廚房,又有一手好繡活,還有大家閨秀的氣質,去哪找這么好的兒媳婦?
梁濤看到未來的媳婦跟著爹娘出現,一張臉直紅到耳朵根。不過他心里還在默默計算著,再有一年這個水靈靈的媳婦就能過門了。
對于茵兒,梁濤也是很滿意的,茵兒是地道的賢惠女子,而且長得不差,又是二小姐保媒,他沒有不喜歡的。
還未拜堂的兩口子都紅著臉簇擁著何言笑一行人進了罌粟莊,在兩套離得不遠的宅子里安置下來。
這罌粟莊里面沒有太大的宅子,最大的也就三進院子,所以何言笑帶來的這么多人一套院子是住不下的。
安置好之后,何言笑讓跟來的人自己隨便走走,下午再進城,她與樂正綰綰狐貍等人,便在前院正房堂屋里聽梁濤稟報莊務。
梁濤年紀不大,過了年也才十九而已,倒是與華昭與喬小乙年歲相當。
何言笑不禁在心里感概,果然古代人都早熟,這幾個都還不滿二十歲,做事已經很成熟妥當了。
當然她并不以為,自己年僅十四歲就能做出這么多令人渴望而不可及的事有什么驚人之處,因在何言笑心里她已經是個中年人了。
梁濤繼承了爹娘的做事認真與細致,將莊務一件件稟報的簡單又明了,讓何言笑等幾人一聽就明白了。
上次何言笑曾吩咐梁濤,擴大罌粟的種植面積,只是莊子里的良田幾乎都種了糧食,罌粟只是隨便找了塊地種下而已,所以梁濤說只能到冬小麥收獲之后再大面積種植罌粟。
罌粟莊的莊務并不多,主要經營就是種植糧食與罌粟,所以只用了不到一個時辰梁濤就稟報完了。
何言笑聽了梁濤的稟報,問庫里還有多少罌粟粉與罌粟油。
梁濤回說,罌粟粉與罌粟油,酒不醉拉走了各五十斤,巧面館的楊掌柜來拉走了各五斤,眼下還剩罌粟粉三斤,罌粟油不到兩斤。
“只剩這么點了?”何言笑一挑眉,心里盤算著是要留點在莊子里,還是都帶去青州城用?
沒有這兩樣東西,想在珍味樓做出一鳴驚人的飯菜可不容易。
還有點心鋪的點心,沒有這兩樣也很難做出獨領風騷的美味點心。
“是,二小姐,只剩下這么點了。”梁濤微笑著說,“就這樣那酒不醉公子還嫌棄咱們給的少呢。”
何言笑撇嘴,“能有五十斤已經很多了,也不看看莊子里才種了多少。”
“二小姐,可要帶上剩下的罌粟粉與罌粟油?”梁濤問道。
“嗯,先都裝起來吧,我要帶去青州城。”何言笑吩咐道,“除此之外也沒別的事了,你忙完了就去看看你爹娘媳婦去吧,我這里不用伺候了。”
“是,二小姐,屬下告退。”梁濤行了禮,臉紅紅的退下了。
看著梁濤離去,樂正綰綰笑著說:“這小子臉皮還挺薄,一說起媳婦兩個字他就臉紅。”
“畢竟才十九嘛。”何言笑笑道。
她這么一說,堂屋里的幾人面色都古怪起來,特別是他們看何言笑的眼神更是古怪。
何言笑看看他們,奇怪的說:“你們干嘛表情這么怪的看著我?”
其他人都忍笑不說話,只有樂正綰綰笑著說:“我們都在看誰大言不慚的說人家年紀小,實則自己才是屋里年紀最小的人。”
何言笑先是一愣,隨后失笑道:“原來如此啊。”
只說了這么一句,她就笑起來,不再往下說了。她總不能告訴眾人,其實她心理年齡已經很大了吧。
眾人也都笑起來。
說笑一回,何言笑便去后院歇息,并命羞云傳話,說中午去淮陽城聚香樓吃飯。
話說梁濤離開了何言笑的宅子,轉道去了相鄰的宅子里。那是兩進的宅子,梁管家夫妻與茵兒等人就住在那宅子里。
梁濤見了爹娘和未來媳婦,自然是一陣噓寒問暖,順帶也和未婚妻培養一下感情。
幾只猴與宋傾淑是最閑不住的,他們也處熟了,在宅子里呆不住,知道何言笑要處理莊務,便合在一處逛莊子去了。
(然一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