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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嫵這才回過神,定定望著陵修祁,望入他墨黑的眸仁里,竟然不知道要說什么,偏過頭,躲開了陵修祁的目光,說不出話來。
陵修祁也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秦嫵。
秦嫵一轉開視線,他心情莫名好了起來,溫潤的聲音低聲悅耳:“很巧,來燒香”
“嗯,燒香。”秦嫵還是把視線轉了過來。
剛開始的時候還覺得不適,可周身浸染了陵修祁的氣息,讓她的心漸漸安穩下來,反問道:“王爺怎么會在這里”
“前來祭拜。”陵修祁與秦嫵就站在清泉寺下的一株梨花樹下。
上面一朵梨花落下來,陵修祁邊回答的同時,邊替她拂了去。
秦嫵身體一僵,直覺地向后退了一步。
抬眼看去,看到陵修祁掌心攤開的花瓣,抿了下唇:“王爺要祭拜何”人
秦嫵未完的話吞了回去,自己這不是廢話么
除了老王爺與老王妃,還有何人
“你呢”陵修祁也不介意秦嫵的疏離,仿佛他們倒退回了三年前,剛剛初見相識,沒有這幾天的隔閡與糾葛,淡漠卻又多了牽扯,彼此牽掛,都了然于心,卻不肯吐露分毫好看的小說。
“我來燒香,”秦嫵頓了頓,想了個借口:“祈求孩子平安出事。”
修祁的視線落在秦嫵的肚子上,已經五個多月了,被攏在披風下,依然能看到隆起的肚子:“都準備妥當了嗎”
“什么”秦嫵抬頭。
“穩婆,奶娘,以及別的準備前的事。”陵修祁溫聲解答。
“還有好幾個月,現在還太早。”秦嫵并不了解這些,她沒生過孩子,錦書錦畫還未出嫁,自然也是不懂的,所以,她們想當然的覺得這時候準備還太早。
即使要找,一個月前就可以了。
陵修祁眸底閃過一抹無奈,似乎抬手想碰碰她冰涼的小臉,可到底還是沒探過去。
收回手,修長如玉的手指攏起。
輕嘆:“穩婆與奶娘都需要精挑細選的,需要提前三四個月準備。已經可以開始選了。”
大戶一般為了防止會被有心人利用。
一般需要仔細查看人品與家事,還有身家是否平白,是否身體健康,奶水是否到時候充足,而且,為了防止小產,需要提前幾個月都開始跟在身邊,貼心伺候全文字小說。
除了這些,還需要飲食方面一應俱全。
秦嫵不懂,她這些時日的心思都在報仇上面,還有應付秦秋。
這些,自然是不懂的。
陵修祁以為她準備妥當了,怕惹她煩,也就沒多想。
可今日所見,到底上了心。
可他們已經和離,貿然出手,只怕他進一分,她就會退上三分。
只能提醒出聲。
秦嫵仔細想了想,就明白了陵修祁的話,她倒是沒多想。
“勞王爺提醒,我回去就會開始準備。”她竟然忘記了,若是要對付她,除了從她復仇之事下手之外,還可以從孩子下手。
秦嫵想到當時在祁王府時,秦妙言帶來的湯水。
腦仁里嗡的一下炸開了。
她到底是大意了,雖然自己的確有辦法應付這些,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秦嫵的雙手貼在肚子上,目光里盈盈一層水色,抬起頭時,看到陵修祁的視線正落在自己的肚子上。
秦嫵看到他眼底有溫軟的光浮掠。
她突然就明白了陵修祁此刻所想,她嗓子有些干,那些隱藏在心底的隱晦之事,她甚至有種沖動,連同她所報之仇一切都告訴他,可到底,她明白自己的使命。
她還是不夠信陵修祁好看的小說。
她不敢賭,一步錯,就會全盤皆輸。
“王爺,玄寂方丈請您入寺。”陵修祁身邊的護衛匆匆從廟里走出來,身后還跟著一個小沙彌。
“跟本王一起進去吧。”陵修祁看向秦嫵。
秦嫵退后幾步,笑道:“不必了,我們是女眷,不便進入寺廟后院,王爺怕是與方丈有話要講,我再行通稟就好。”
清泉寺是天啟第一大寺,不是它的地方大,而是所受的殊榮。
歷朝啟帝都喜歡聽清泉寺方丈,而他們也著實有真本事。
陵修祁并未強求,視線從秦嫵帶來的幾人身上掃過,頜首,這才轉身,抬步上了石階。
秦嫵目光落在陵修祁漸漸遠行的身影上,直到隱入寺廟,才長出一口氣。
“夫人。”錦書與錦畫走上前來。
秦嫵擺擺手:“去通稟吧。”
身后的一個隨從立刻頜首,動作很快地上去了。
只是還未等消息傳下來,長長的青石路上,身后傳來馬車的響動。
秦嫵回過頭去,就看到一輛裝飾華麗的馬車徐徐駛來。
馬車在她身邊停了下來,秦嫵剛開始并不以為意,只是等馬車帷幕撩起,秦嫵眉頭皺了起來。
秦秋與沈菀青的面容出現在眼前。
兩人看到秦嫵也是一怔,本來笑意盈盈的面容上,笑意冷凝下來好看的小說。
“倒是巧啊,沒想到,竟然在這里遇到了秦姐姐。”秦秋涼涼出了聲,嘴角似笑非笑的嘲弄,秦嫵不以為意。
“嗯,的確巧。”只是她們怕不是前來燒香,而是知道陵修祁要來,專門來一場偶遇的吧。
秦秋對上秦嫵淡漠的眸仁,卻像是被看透了心思。
眼底閃過一絲狼狽,又很快掩藏了去,針鋒相對:“秦姐姐這是來做什么莫非也是提前知曉了”
秦秋看了眼已經空了的馬車,抿唇,眼神更冷。
竟然來晚了一步,反倒是便宜了秦嫵。
“適逢黃道吉日,前來虔誠燒香,知曉我知曉何事”秦嫵淡漠看了眼秦秋,再掃過一旁沈菀青咬緊的貝齒,瞇了瞇眼。
看來,這兩人的確是形成了統一戰線。
只是沈菀青跟著秦秋前來,是要助她得到陵修祁
她倒是夠大度的。
情敵變盟友,倒是讓人不佩服都不行。
“你少裝了,祁王不是剛進去嗎你敢說你沒看到祁王”秦秋上前一步,前兩日自己的計劃失敗,反而被秦朗尋到,著實好好說教了一番。
她心里有氣,明明該把秦朗拒之門外的,可偏偏要穩住,只能忍著,父女相認,這一切都是拜她所賜,她怎么能不好好回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