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卿七書名:
沈菀青愣住了,顯然她也沒想到陵修祁絲毫不為所動,明明她都表現的這么凄慘了。
她這會兒甚至還跪在地上,悲戚可憐,可偏偏對方毫不所動。
沈菀青的淚珠瞬間滾落了下來:“王爺”
王爺怎么能這么對她
陵修祁道:“看來你是收到了休書,那么,似乎也沒本王什么事了。”
沈菀青發出短促的一聲哭腔,這次似乎是真的哭了,眼淚簌簌往下落,很快在她的裙擺上,印出一塊水漬。
“祁王,你這樣,似乎太無情了些。”逍遙王忍不住,皺著眉出聲。
“無情與否,怕是逍遙王你也不便插手本王的家務事。”陵修祁一句話把他堵了回去。
逍遙王臉上的表情這會兒還真是好看,繃緊了唇,似乎沒想到陵修祁竟然會這么與他說話。
他雖然是閑散王爺,可到底算起來,也是個王爺。
“祁王,孤怎么說也算是你的長輩,就算祁王你不看在孤的面子上,左相的面子,你也不顧了嗎”逍遙王臉上一直掛著的笑散了去,眸仁很深,似在揣摩著陵修祁的想法。
“左相的事,本王自然會管,可前提是,她沒有傷到本王的王妃。”陵修祁薄唇緩緩溢出一句。
低沉的嗓音,仿佛一擊悶雷,敲在了沈菀青的耳膜上。
“王爺”
“可很顯然,你似乎沒聽進去。本王說過,別動她。否則,就沒有下一次了。”他甚至后悔上一次沒有直接把人送回沈家,本來這一切,也不用發生的。
“王爺,莞兒真的知道了錯了,你就饒了莞兒這一回,以后”
“沒有以后了。”陵修祁打斷她的話,“本王給你的機會,已經不少了。有一就有二,本王忍你再三,已經是極限,有些話,你不要逼本王不留情面。”
沈菀青從陵修祁的話里聽出了威脅,秦嫵把她送到這里來,她本來還存著一絲僥幸。
可如今真的破釜沉舟地看到了陵修祁,她卻寧愿他從未來過。
“王爺,莞兒是真的知道錯了啊。”沈菀青腿一軟,蹲坐在地上,臉上早先洗干凈的妝容,此刻素凈的小臉也白得嚇人,尤其顯得一雙眼睛腫的糟糕,看起來狼狽極了。
秦嫵從始至終都未開口,這是陵修祁與沈菀青的事。
他若真的要留,她就自己報仇;他若是不留,這對于沈菀青來說,怕是比什么懲罰都要讓她崩潰。
“本王已經讓于良去備案,你的名字已經除掉了,至此之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陵修祁緩緩說出這么一句,轉身,不愿再去看。
“王爺”沈菀青看到陵修祁轉身,猛地撲過來,抱著了他的腿。
“可我到底做錯了什么你為什么非要這么心狠我哪里不如她了她能做到的,我也能,可為什么,你從不肯多看我一眼明明是我最先認識祁哥哥你的,為什么你要娶她為什么啊”沈菀青嘶聲的哭泣尖銳刺耳,她像是抓住了最后一塊浮木,死不放手。
陵修祁卻沒回答,只是靜靜看了沈菀青一眼。
沈菀青被陵修祁那一刻的眼神嚇了跳,手一軟,驀地松了開,等下一刻再想抓住時,陵修祁重新回到了秦嫵的面前。
沈菀青仰起頭,淚眼婆娑地盯著兩人,視線怨恨地落在秦嫵身上:“你這下滿意了你的目的終于達到了,你這下高興了王爺不要我了秦嫵”
“他要不要你,關我何事從一開始,我針對過你嗎反倒是你一次兩次的來挑釁我,如今,你又把罪責全部推倒我的身上,你就從未想過從你自己身上找問題嗎”秦嫵聲音很輕,卻偏偏讓沈菀青找不到任何話來反駁,若非她自己心存歹念,怕是也不會到了如今這一步。
可她嫉妒,她怨恨,從她懂事以來,父親最常說的,就是以后要把她嫁給陵修祁。
她一直盼著嫁過去,可后來呢
卻出現了一個秦嫵,她打破了她所有對未來的幻想。
那個人明明是應該來娶她的,結果卻娶了秦嫵,這讓她怎么甘心
“祁王妃,菀侄女已經這么慘了,你還要落井下石嗎”逍遙王走過去,把沈菀青扶了起來,神情里帶著不認同。
“落井下石那若是昨夜我因為她的陷害而死于非命,逍遙王是不是也覺得我錯了”秦嫵抬眼,烏眸定定地對上逍遙王的眸仁,周身的冷意帶著勢如破竹的氣勢。
面前這個人,是她的仇人。
她恨不得將他碎尸萬段,可如今,還不是時候。
“可你現在,不是沒事嗎”逍遙王皺眉,今晚上先是被祁王無視,如今,一個小小的祁王妃,竟然也敢與他叫板
“那沈菀青如今不也無事”不知何時,陵修祁重新回到了秦嫵的身上,涼絕地看過去。
逍遙王因為陵修祁眼底的怒意怔了下,知道自己說錯了話。
“孤這也是在擔心菀侄女。”
“既然如此,逍遙王好好在這陪著她吧。”陵修祁握住了秦嫵的手腕,就要帶著她離開。
逍遙王因為沈敬偏袒沈菀青,本來無可厚非,可他聽在耳邊,卻就是不舒服。
“就算祁王你要休棄菀侄女,那孩子呢那孩子可是王爺你第一個子嗣,你也不要了嗎”逍遙王在陵修祁走出大堂之前,急忙出聲。
陵修祁腳步頓了下,卻沒回頭,只是微微偏了偏,“逍遙王倒不如自己問問她。”
說罷,直接大步就往外走。
逍遙王被陵修祁這一句問的一怔,細細品味了一下其中的意思,轉過頭看向沈菀青:“菀侄女,祁王到底是何意你是不是還有別的事瞞著孤”
秦嫵隨著陵修祁出了大堂,低下頭,望了眼他攥著她的手,掙了掙。
陵修祁停下腳步,“嗯”
“現在可以放手了。”秦嫵仰起頭,本來有很多話要說,可對上他的眼,所有絕情的話,都轉化成了兩個字:“手疼。”
陵修祁低下頭,手上的力道松了下來,卻依然沒放開。
秦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