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別:穿越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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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修祁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白了下來,不過也只是一瞬,他就恢復了正常,“本王知道,不過是開個玩笑。無彈窗”他頓了頓,繼續道:“本王既然寫下了那封和離書,一個月后,你若是真的走,本王絕不攔你。”
秦嫵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起伏:“那妾身就先謝過王爺了。”
陵修祁半斂著眉眼,視線落在一處,“曹管家應是睡了,不必打擾他們了,你這里應該有退熱的藥丸,給本王服一顆就行了。”
秦嫵看了他一眼,轉身,直接去重新翻藥箱了,重新拿出來一個瓶子,遞給了他。
“王爺服用完了,直接放回去,妾身困了,先睡了。”秦嫵到底是知道他底子好,先前的話也不過是刺激他而已,看他還能這么自在的說話,應該是沒事了。
就像陵修祁先前問的,她越是牽扯,他們越是糾纏不清。
快刀斬斷麻,就看她自己怎么選擇了。
許是藥效后來起了作用,陵修祁壓制在喉間的低咳漸漸緩了下去,四周黑漆漆的,很安靜,秦嫵睜著眼,卻半分睡意也無,她知道陵修祁也沒睡著。
翻了個身,秦嫵抬起一條手臂搭在眼睛上,順勢也遮住了耳朵。
遮蓋住了所有的外界影響,秦嫵最后不知何時才睡了過去。
等她再醒過來時,昏昏沉沉的,坐在床榻邊,腦海里似乎還殘留著昨夜睡著前的怔然。
錦畫進來時,就看到這一幕,“王妃,怎么了,可是不舒服”
“沒事兒,什么時辰了”秦嫵起身,走過去洗漱。;;;;;;;;;;;;;
“離去狩獵場還有半個時辰。”錦畫拿著錦帕站在一旁,認真回答。
“嗯”秦嫵接錦帕的手愣了下,顯然已經忘了安平公主邀請她去狩獵場的事,垂下眼,接了帕子,擦干凈臉上的水珠,凈了口,才應:“嗯,去準備吧。”
秦嫵沒提陵修祁,錦畫也聰明的沒提,她每次進來時王爺都不在了,怕是又從窗欞翻出去了。
離開前,秦嫵還是讓錦畫給曹管家帶去了信兒,說了陵修祁發高熱一事,不過看他還能翻窗,大概也不會有什么事。
曹榮帶著大夫去書房時,陵修祁瞧著出現在面前的大夫,“是王妃告訴你的”
“是啊王爺,你身體不舒服怎么不告訴老奴”曹榮定定看去,果然陵修祁臉色不正常,趕緊讓大夫給瞧了,順便開了藥,這才松了口氣,“老奴去熬藥。”
“王妃已經出府了”陵修祁指尖落在藥碗上,神色瞧不真切。
“是,要出府了,王爺你要去”曹榮哪里不明白他的心思,只是他病著是一回事,王妃如今愿不愿意看到王爺就是另一回事了。
“不必了,找人秘密跟著,勢必護好王妃周全。”陵修祁抬手,揮了揮,又開始垂眼批改折子。
曹榮面對突然化身工作狂的陵修祁,無奈扶額:“是,老奴知道了。”
有于統領跟著,應該是沒問題的。
曹榮出了房門,一眼就看到恭恭敬敬待在不遠處的秋容,她垂著頭,安安靜靜的,幾乎沒存在感。
曹榮對這小姑娘有同情心,她也肯吃苦,看著也是個善良的,頗為照顧:“好好照看王爺,每隔兩個時辰,記得給王爺送藥。”
“是,奴婢定不會忘的。”秋容依然垂著頭,只是眼神間卻是帶了一抹閃爍。
等曹榮離開之后,她捏著衣角的手微微顫抖著,歪著頭,偷看了一眼書房的方向,捏著手里的藥包,心驚膽戰。
秦嫵沒想到安平公主竟然把沈菀青也給邀請了,在王府外狹路相逢時,沈菀青一張臉都是青的。
偏偏還得勉強扯出一抹笑:“王妃”
秦嫵看了她一眼,淡淡應了,就上了馬車,錦書與錦畫緊隨其后。
沈菀青一張臉更青了,她都已經讓秋容那小賤、人今個兒下藥了,可哪知道,一睜開眼,突然安平公主的命令就過來了,讓她務必前來狩獵場。
她恨不得咬碎了一口銀牙,若是往日,她必定欣喜若狂。
可為什么偏偏是今個兒呢
她本來就是打算趁著今個兒秦嫵不在,曹管家因為家事告假三日,多好的機會啊,只可惜,偏偏還是被破壞了。
沈菀青在上馬車之前,歪過頭朝柳媽看了眼:去,讓人阻止秋容。
若是讓秋容得手了,怕是她就真的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柳媽也知曉其中的厲害,點了頭,很快趁人不注意,就遷回了祁王府。
秦嫵上了馬車之后,錦畫撩起一旁的帷幕,看到沈菀青上了身后的馬車,才道:“王妃,安平公主怎么也把菀夫人給邀請了”
“沈菀青在未出閣之前,與安平公主算是手帕交,”至于兩人有幾分真心,就不知道了,“安平公主這次喚了這么多人過來,若是不請沈菀青,倒是不合情理了。”
所以,就是是為了面子,安平公主也會請沈菀青到場。
“只是菀夫人是站在安平公主那邊的,若是安平公主做些什么,怕是王妃你不好應付。”
“安平公主不會做這些下三濫的手段,至于,沈菀青,她應該是沒時間。”秦嫵單手托著下頜,撐在馬車的窗口上,透過縫隙往外看,沒錯過方才沈菀青那鐵青的臉。
“為什么沒時間”錦畫不解。
“怕是安平公主一開始就把沈菀青給忘了,后來提醒了,才今日匆匆把人給喊了過來。”
否則,被安平公主邀請,沈菀青不可能一副被打擾了的表情。
這不符合沈菀青一向喜討好安平公主的性子。
錦畫想想,菀夫人剛才的臉色的確不怎么好,即使拼命克制住了,還是能窺探一二。
“只是,奴婢怎么覺得菀夫人這臉色,太過怪異了些,總感覺,她是要做什么,卻被突然破壞掉了。”錦畫琢磨了下方才沈菀青陰沉的面容,那種不甘心與憤憤,頗為異樣。
秦嫵支著下頜的手一頓,馬車已經行駛起來了,微風卷起帷幕,遮在了她的眼睛上,情緒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