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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書聲音帶了哭腔:“可、可明個兒估計整個祁王府都會傳遍了。”
更何況,以菀側妃那性子,絕對會傳得整個都邑皆知。
生怕沒人知道似的。
“這事你別插手,要傳就傳好了,若真是事實,王妃更有理由不理王爺了,也能趁機離開了。”錦畫沉沉心思道。
既然王妃不打算再留在祁王府,那就趁早離開的好。
待在祁王府,許多事都做不便利,而接下來王妃要做的事,怕是更需小心謹慎。
稍微不慎,就可能滿盤皆輸。
錦書聽出了錦畫的意思,紅著眼圈頜首:“我知道了,只是王妃這么多年的感情”
錦畫輕嘆:“可與嚴家那么多人的性命相比,王妃早就有了取舍。”否則,事情哪里會僵到這種地步
錦書與錦畫很快去歇息了。
秦嫵站在內室的窗欞下,風把兩人交頭接耳的聲音傳送了過來。
兩人聲音壓得極低,若是旁人怕是聽不真切,可她自小習武,加上嚴將軍對她進行過專門的特訓,即使只有那么輕微的響動,秦嫵還是分辨出來了她們交談的意思。
秦嫵臉上沒什么表情,只是慢慢落下了支撐窗欞的木栓。
房間里昏昏暗暗的,沉寂了不少。
秦嫵以為自己很快就能睡著了,只可惜,躺在床榻上,卻是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耳邊突然傳來一聲異動,秦嫵身體一僵,動作停滯了下來。
她以為是錯覺,只是不多時,她極敏銳地聽到窗欞響動了一下,隨即房間再次陷入了無聲無息中。
秦嫵歪過頭,隔著床幔面無表情地盯著窗欞的方向。
房間僅有的一盞琉璃燈下,一道長長的影子恍恍惚惚的,慢慢朝她走了過來。
秦嫵警惕地瞇起眼,手慢慢朝床榻最里面探過去,把一把匕首握在了手里。
來人一襲黑色錦袍,身形矯健修長,只是隨著他的靠近,入鼻帶了一股熟悉的藥香,秦嫵愣了下,手上已經在黑衣人靠近將要刺過去的動作停了下來。
匕首的刀尖堪堪停在那人的眉心,來人也不躲。
黑布下的一雙眼,狹長深邃,正灼熱地盯著她。
聲音低緩清冽:“我就知道,你舍不得傷我。”
“你怎么來了”秦嫵皺眉,聲音低低的,也帶著一股不可思議。
“我為什么不能來”來人慢慢落下黑布,露出了一張蒼白俊美的面容,赫然是三皇子陵清泓。
秦嫵深吸一口氣,慢慢坐起身,“你瘋了是不是這里是祁王府,被人發現了,你怎么解釋”
陵清泓搖頭:“他們如今沒那個本事能抓到我。”
唯一能察覺到他的陵修祁卻是不在王府,這個地方,他如入無人之境。
可他不想告訴秦嫵實情。“更何況,陵修祁如今在攬月閣,遲來的洞房花燭夜,他不會知道的。”
秦嫵心口像是被壓了一塊石頭,“三皇子,我先前在宮里已經說得很清楚了。”
“可我不甘心。”陵清泓撩開床幔,面容在暈黃的燭光下,泛著瑩潤的光澤,“你看,他背叛了你,你說過的,你羨慕你爹跟你娘那樣琴瑟和鳴的感情,可他不是,他娶了沈菀青。臻兒,你何苦還留在這里只要你點頭,我明日就稟告父皇,讓你改嫁給我。”
秦嫵頭疼不已:“你怎么會知道的你安插了人在祁王府”
陵清泓沉默了下來,可還是承認了:“是。”
秦嫵輕嘆:“把人收回去吧,這里不是你應該牽扯進來的,我會與陵修祁和離,只是時機還沒到,可即使我與他和離,我們之間也是不可能的。三皇子,過去的已經過去了,你是真的不在乎嗎若是你裝病的消息散布出去,你知道有多少人在盯著淑貴妃”
陵清泓的臉一變,神色間掠過痛色:“為什么我不可以”
秦嫵深吸深吸一口氣:“抱歉。”
除了說這個她應該什么也說不了了,如果沒有四年前的事,也許,她可能真的會按照娘親當年與淑貴妃開玩笑的話,嫁給陵清泓。
可如果也只能是如果。
陵清泓上前,鳳眸里瀲滟著痛楚,“我想要的,不是一句抱歉。”
秦嫵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冷漠而又無情:“可我能說的,只有這個,三皇子,放棄吧。”
她有血海深仇,她不能把他也拖下水。
陵清泓的聲音沙啞而又低洌:“若是能放棄”
他四年前就放棄了。
秦嫵奇異地補全了他話里的意思,她張嘴,想說什么,最終那些到了嘴邊的話,都莫名蒼白無力:“皇上不會同意你的,你這么做,讓淑貴妃置于何地外界又會怎么說”
那些流言蜚語,不是他能夠承受得了的。
她不在乎,是她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甚至是抱了與人同歸于盡的想法。
可他不同,既然誤打誤撞把身子骨養好了,那他就應該好好活下去。
“我不管這些,母妃也不會在意的。”陵清泓眼睛一亮,她是不是
“可我介意。我說過,我不會再選皇家之人。”秦嫵坐直了身體,背脊挺得筆直,“皇上,他依然是你的父皇。即使他是受人蒙蔽,可那些命令終歸是他下的,我不動他,一則,是他君,父親是臣,父親當年不肯逃,是因為他不愿做一個背主的人,讓嚴家一門忠烈受人詬病,父親也不希望我成為一個弒君之人;二則,他的確是遭了別人的道可我不說,不代表我不會連他一起不恨。”秦嫵的話一句句敲在陵清泓的耳膜上,讓他修長的身體晃了晃。
“可他是他,我是我。”陵清泓目光里的悲切讓秦嫵心有凄然。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四年前與四年后,我對你都是兄妹之情,而你,也說不定也是如此,你只是混淆了親情與男女之情。”因為孤寂,惺惺相惜。
陵清泓苦笑:“我還沒蠢到分不清自己的感情。”
秦嫵偏過了頭,背脊挺得筆直,也像極了她骨子里的性格,倔強而又認死理。
她不愿意的,沒人能夠強迫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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