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卿七
“你怎么還在”陵修祁對于面前這人先前的隱瞞極為不滿,尤其是秦嫵的態度,足以讓陵修祁把面前這人當成假想敵。
“人是在下救的,自然要保證她安然無恙。祁王不愿讓在下相見,可是怕了什么”冷邵宸抬眼,爭鋒相對,絲毫不讓。
“有本王在,自然不會再讓她出事。至于這次的相助,本王定會好生回報兩位。”陵修祁四兩撥千斤的把應當是秦嫵的人情債攬到了自己身上,就差多說一句:本王的人,她的債,本王來還
冷邵宸聽出來了,俊臉更難看了。
可當著這么多人,又不愿多言,“這樣自然最好了。”也不多言,驀地轉身,大步往外走,高大的身影被正午的日光凝聚成一小塊陰影,氣勢愈發凌厲。冷沐瑤連忙跟了上去。
曹管家請示地看向陵修祁,后者歪了一下頭,“跟上前去,好生招待。”說罷,不再多言,抬步又重新回到了錦墨居。
只是陵修祁剛走進內室,就看到原本正昏睡的女子半坐在床榻上,聽到動靜,歪過頭看他,一雙眸仁清亮冷靜,“冷邵宸離開了”
“嗯。”從秦嫵嘴里聽到那三個字,陵修祁抿緊了唇瓣,走過去,“還有沒有覺得不舒服的地方”
“并沒有。”秦嫵聲音聽不出起伏。
甚至沒有先前的咄咄逼人,陵修祁臉色好了很多,坐在床榻前:“可是要用膳”
“不必了,王爺,這里似乎并不是妾身的墨竹軒。”秦嫵斜倚著床榻,垂著眼,長長的睫毛遮住了眼簾,瞧不出情緒,神色懶散,卻一眼都懶得再吝嗇給陵修祁。
這與陵修祁想的不一樣,明明該生氣的是他,可秦嫵抵觸的態度,讓陵修祁想到先前在馬車上秦嫵提到沈菀青時的模樣,聲音低軟下來:“這里是本王的錦墨居,以后你就待在這里。”
“怎么,王爺這是想讓妾身見天瞧著你與菀青妹妹親親我我王爺這是秀恩愛來了”是不是生怕氣不死她
陵修祁墨黑的瞳仁縮了縮,緊繃的神經卻又很快松懈開,嘴角揚了揚,“你醋了”
“王爺,腦補是病,需要盡早醫治。要不要妾身給你介紹位御醫”秦嫵抬起眼皮,嘴角揚著笑,兩個梨渦襯得眉眼如畫,“對治療神經類的病態之人,極為擅長。”
陵修祁愣了下,隨即聽出她在罵自己是神經病,也不惱,“她不會過來這邊的。”
“是嗎”秦嫵在陵修祁提到沈菀青時,甚至連半分多余的表情都懶得再給,“關妾身何事”她懶懶打了個哈欠,“也是,王爺這么歡喜菀青妹妹,自然是要親自去她的攬月閣的,也是妾身思慮不周了。”
陵修祁:“”
秦嫵覺得她看開了之后,見到陵修祁為難,她就高興,“要不,王爺你干脆搬去攬月閣住算了,也省得妾身這跟棒打鴛鴦似的,礙了眼。”
“阿嫵,你要讓本王說多少次,沈菀青并不代表什么。”
“哦”秦嫵掀了掀眼皮,“王爺這是不放人了”
“墨竹軒被人打通了密道,不宜再住,新的苑閣收拾出來之前,你先暫時留在錦墨居,本王這些時日住在書房,不會擾了你。”陵修祁怕秦嫵真的一惱再住回去,思慮許久,讓了一步。
他知道,她只是不愿見到他而已。
果然,秦嫵一聽這,“那妾身就勉強住幾日好了。”
陵修祁:“”
兩人之間似乎除了爭執,就只剩下冷戰了,秦嫵覺得到底何必呢
放手,對他,對她,都是好事。
“勞煩王爺把錦書錦畫也召過來吧,妾身習慣了她們兩個服侍,若是沒事,王爺也可以回書房了,若是因著妾身耽擱了王爺的正事,怕是會給妾身安個禍水的名頭,這可讓妾身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了。”秦嫵說完,直接躺了回去,一轉身,直接背對著陵修祁,不說話了。
她聽到身后一直沒傳來動靜,片許,才有極輕的腳步聲傳來,漸漸遠去。
秦嫵睜大著眼,腦海里空空的,過了好一會兒,確定陵修祁離開了,才慢慢坐起身,下了床榻,披著外衫坐到了一旁。她知道陵修祁的內室后有個小書房,她撩開珠簾走進去,果然看到滿滿的一架子書卷,擺列的整整齊齊的。
檀木桌上,筆墨紙硯一一俱全,秦嫵坐到一旁,開始迅速磨磨,攤開一張宣紙,快速著墨。
不多時,一封信揮就。
秦嫵把信疊起來放到懷里,才重新把書桌上的東西按照原先的位置排列整齊。
她重新回到軟榻上,剛躺下,錦書與錦畫的聲音隱隱傳來。
不多時,兩人就進來了,一進來,就噗通跪在了地上:“王妃奴婢無能,讓你受苦了”說罷,眼淚簌簌就掉了下來。她們竟然讓王妃在她們眼皮子底下被人劫走了,她們罪該萬死
“這事與你們無關,是我自己自愿跟他們走的。”秦嫵下了床榻,把她們扶了起來。
兩人抹了眼淚,緊張得瞧著秦嫵:“王妃你沒事吧”
“無礙,他們幾個人還不是我的對手。”不是摸清楚了對方的能力,她也不會貿然任他們把自己給帶走了。否則,若是當時她直接喊出聲,于良等人就在外面,她也不會那么輕易就被帶走。
“那些人到底是何人啊”錦書最先沉不住氣,忍不住開口詢問。
“”秦嫵沒回答,她從懷里掏出一封信,遞給她,“想辦法傳出去,交給徐掌柜,剩下的事,他會處理。”
“王妃這”錦書不明白秦嫵這么做的原因。
徐掌柜是幫她們善尾的人,王妃怎么突然要給他寫信了難道王妃還有需要善尾的事不成只是還未等錦書問出聲,錦畫先一步扯了她的手臂,接過來信,“王妃放心好了,奴婢一定把事情辦妥了。”
“嗯。”秦嫵身子虛,臉色白生生的,顯得眉眼愈發單薄。
“王妃,是她嗎”錦畫猶豫了一番,還是詢問出聲。
秦嫵抬眼,并未瞞著她:“是,信里告訴了徐掌柜怎么做,同時,你們注意著曹家的事,一旦出手了,怕是曹家要忙上一陣了。若是有信兒,前來稟告。”
錦畫面容凝重的頜首:“是,奴婢知道了。”
一直到走出去,錦書也沒明白,壓低了聲音:“到底是何人要害王妃啊”
錦畫歪過頭,低聲耳語了幾句,錦書臉色驟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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