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秦嫵頭皮發麻,死死盯著陵修祁,近在咫尺的臉靠的太近,反而讓她看不真切,只能對上他幽深冷沉的墨瞳,里面清楚的倒映出她的身影,緊張、不安。;;;;;;;;;;;;;;;電光火石間,秦嫵對付心神不寧的反應就是與他對著來。
“這可不行,王爺一日不與妾身和離,妾身不能回到他身邊,日思夜想,不知何時就會提起來。”
陵修祁沒出聲,只是眼神愈發幽暗。
秦嫵掙了掙,發現完全掙脫不開,眸色也沉下來:“放開,你發什么瘋”
陵修祁卻不再言語,俯身又貼近了些,頭一偏,垂眼,就擒住了她的雙唇,秦嫵一愣,隨即反應過來,一腳就踹了過去,陵修祁似乎提前察覺到了她的動作,攬住了她的腰肢不松手,秦嫵直接利齒一咬,血腥味蔓延開。
卻也成功讓陵修祁放開了她。
秦嫵被陵修祁突如其來的舉動氣急了,抬眼,兇狠地盯著他。
像極了一只被侵略的母獸,陵修祁哪怕再靠近一步,她就會撲上來,咬上一口。
陵修祁垂著眼,墨發傾瀉而下,遮住了他臉上所有的表情。
只露出光潔的下頜與薄唇。
薄唇上一抹鮮紅,在燭光下極為刺眼。
秦嫵平復好心情,腦海里混亂一片,氣急了,咬牙切齒道:“滾。”
陵修祁高大的身體一僵,神色不變。
許久,才慢慢抬起手,指腹抹了下唇,再抬起頭,眸色幽深清冷,卻是不說話,徑直轉身,朝著衣柜走去。
秦嫵死死盯著他,看到他抱出一床錦衾,放到了軟榻上,合衣躺下,就閉上了眼。
秦嫵想把他拽起來扔出去的心思都起了。
“你行,你不走,我走”秦嫵轉身,就往內室外走,腦海里空白一片,目光兇狠一片。
“秦家。”陵修祁聲音低沉的從身后傳來,簡單的兩個字,卻讓秦嫵的腳步仿佛被定住了般。
再難挪動分毫。
秦嫵胸膛劇烈的起伏著,慢慢轉過頭,冰冷的目光厭惡地盯著陵修祁。
許久,才咬著牙重新走了回去,重重地坐回到床榻上,把床幔拉好,根本不想再看到陵修祁一眼,一眼她都嫌多。
四周死寂一片,床幔放下的同時,陵修祁抬起一只手,擋住了眼。
薄唇緊抿,懊惱不已。
他把事情徹底搞砸了。
先前救命之恩的心軟,估計也蕩然無存了。
不知過了多久,陵修祁放下手臂,抬手一揮,燭火熄滅。
房間暗下來,他卻是睜開眼,一夜未眠。
同樣一夜未眠的,還有秦嫵。
她睜眼一直到天亮才昏昏沉沉睡過去,陵修祁一直等她呼吸綿長,才無聲無息地坐起身。
第一縷日光照射進來,打在他身上,他抬起手,摸了摸薄唇上的血痕。
起身,穿上外袍,墨發披散在身后,清冷孤絕的眉眼,愈發精致俊美。
他抬步,走到了床幔前,指尖撩起床幔的一角,指尖又縮了回來,閉了閉眼,再睜開,轉身,無聲無息地走了出去。
房間的門被打開時,于良立刻上前。
剛想開口,被陵修祁阻止了。
于良捂著嘴,卻在抬眼看到陵修祁的下唇時,立刻低下了頭。
裝作什么都沒看到。
唔,他是不是發現了什么
王爺唇破了,王爺被王妃咬了,嗷
看來王爺又離追回王妃遠離了一大步。
陵修祁面無表情地回了主院,洗漱更衣,墨發重新被束起,眉宇間冷漠淡然,讓人不敢直視。
只是忽略掉破損的薄唇。
管家曹榮在書房見到陵修祁時,不經意瞧見了,傻眼地多看了一眼。
被陵修祁目光幽幽掃過來,速度垂眼:“王、王爺,昨個兒太子遇刺,皇上召你進宮。”
陵修祁冷淡的應了聲,卻是沒動彈。
曹榮猜不透他的心思,“王爺要進宮嗎”
“派個人進宮,就說本王不適,用過藥再進宮。”單手撐著眉宇,神色疏懶散漫。
曹榮額頭上滾下一滴冷汗,“是老奴這就去。”
曹榮轉身,卻被陵修祁喚住了,“順便把于良喊進來。”
曹榮:“是。”
于良進來書房足足有半柱香的時辰,陵修祁只管批改奏折,半個字未言。
他忍不住偷偷盯著陵修祁瞧。
窗欞投射下來的日光,在陵修祁身上鍍上了一層輝光。
他默默推敲著王爺的心思,最后視線落在了他緊抿的薄唇上,撓了撓后腦勺,小聲開口:“王爺。”
陵修祁懶洋洋抬眼:“嗯”
于良低咳一聲,主動道:“王爺,屬下老家有個秘方,能遮齒額,不是,能遮瑕痕。”
“哦”陵修祁放下手里的狼毫筆,“效果如何”
“極好。”
“那就去拿吧。”
于良立刻像是得到了大赦,兔子般躥了出去,不多時,就捧著一個精致的錦盒過來了,恭恭敬敬遞到了陵修祁的面前。
“這就是”陵修祁抬眼,銳利的目光看過去。
于良心虛的頜首:“是、是啊,這就是。”
陵修祁涼涼掃了他一眼。
于良縮緊了脖子,“王爺不如試試,雖然看起來不妥,可還是有些效果的。”
總不能讓王爺進宮見皇上,唇上帶著齒痕吧。
相信不出半個時辰,整個皇宮都知道了,不出半日,整個京都都知道了。
陵修祁拿起錦盒,打開,掃了眼里面白色的粉末,瞇了瞇眼。
秦嫵再醒來時,一時間還未回過神,只是房間里明顯還有另外一個人的氣息,秦嫵驀地轉過頭,拉開床幔,就看到背對著她坐著的男子。
昨夜的事在腦海里閃過,秦嫵面容沉下來。
下了床榻,臉色不郁,因為昨夜陵修祁在,她根本未脫衣安寢,如今身上皺巴巴的,讓她極為不舒服。
陵修祁在,她卻又不能更衣。
聽到動靜,陵修祁抬眼,轉過身,看了她一眼,“醒了”
語氣無波無痕,毫無波瀾。
秦嫵快速看了他一眼,迅速轉過頭,不理他,只是走了一步,腳下一頓,又猛地轉過頭,盯著陵修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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