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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實力不行,帶著你會是一個拖累,所以,海境城我還是不能帶你過去,但是我可以答應為你拿到紫珊瑚,五千萬金幣,算是事后你對我的酬勞。怎么樣?如果能接受的話,那么這事我就應下了。”
她聲音有些冷冷的,涼涼的,語氣聽起來似乎不近人情的漠然。
可如果真的冷漠的話,絕對完全不必做出這樣的決定,提出這樣看似不近人情的條件。
她只需要滿口答應下自己的要求,得到五千萬金幣,不必管霧冰絮的實力怎樣。
反正錢拿到了,就算是對方因為實力不濟死在海境城,她也可以冷漠的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
然而北歌滄不但沒有這樣做,反而是答應為他帶回紫珊瑚。
這讓霧冰絮感受到了北歌滄冷漠外表下深藏的那種不易察覺的溫和善良。
更何況,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
一切東西獲取的太過于廉價,也會讓贈予東西的人的付出成為一種毫無價值的行為。
霧冰絮非常愿意以五千萬金幣的高價,來換取未來北歌滄從危險的海境城帶給她的紫珊瑚。
“當然能夠接受!”霧冰絮幾乎是立即脫口而出的驚喜聲音,“不……五千萬金幣不夠!只要你能夠為我帶回紫珊瑚,我愿意拿出九千萬金幣來答謝你!”
一下子的,霧冰絮就做出多出四千萬金幣的答謝禮金。
北歌滄聽得眉頭一挑,卻沒有簡單的接受這四千萬金幣。
“如果到時候你的母親真的因為紫珊瑚而得到治愈的話,你再給我這四千萬金幣也可以,不過單獨帶回一個紫珊瑚,我就只要五千萬金幣。”北歌滄說著放下交疊在胸前的手臂,“我不確定會什么時候回來,如果回來的我該怎么將紫珊瑚交給你?”
“就在風起商行吧,你去風起商行找我。”說著,霧冰絮從脖子上取下一塊玉遞給北歌滄,“這是信物,到時候只要拿著這個東西去風起商行找我就可以。多謝了令狐公子。”
霧冰絮又說了一句之后,就告辭離開。
北歌滄看了看手中的那塊玉墜,那是一個冰凌形狀的玉塊。
“我們也走吧。”北歌滄看著身影漸漸消失在鎮子人群中的霧冰絮,對云從說道。
“嗯,走。”云從也沒有多說什么。
兩人齊齊踏入了經世學堂。
學堂前廳有零零散散的一些學子在看書,見到他們走進來,都是有些好奇的盯著他們。
云從直接走到那位打盹的教書先生的跟前,微微行了個禮,開口詢問道:“請問,吳向先生在嗎?”
他這突然發出的一聲似乎驚著這位打盹的教書先生。
對方一下子從椅子上滑落坐在了地上,學堂里的學生見到平素一向嚴肅的先生竟然出這么大一個洋相,不禁都是哈哈大笑起來。
那教書先生驚醒之后第一個就是沒好氣的瞪了云從一眼。
云從歉意的摸了摸鼻子,一臉無辜。
“什么事?”教書先生重新坐好,一臉的不想理人表情。
“你就是吳向先生?”云從見他發問,有些不確定的開口問道。
他雖然長期待在這個鎮子上,可對于一個小小的不起眼的私塾教書先生,卻是從來都不曾接觸或者了解過的。
“哼,找我有什么事?”教書先生重申了一遍。
這下才算是確認了眼前這位就是他們要找的吳向先生,雖然說跟他們現象中的有些不太一樣……
北歌滄走上前去,將今天拍賣獲得的那枚魚尾骨拿出來。
“聽說拿這個過來,可以開啟一段試煉。”北歌滄說道,“我們想要去海境城,還請先生指路。”
說著,她雙手呈上。
恭敬的態度,讓吳向先生不由得多看了北歌滄幾眼,之前因為云從而鬧起的不快神色,也稍顯散去。
吳向先生抬手結果魚尾骨,辨別之后,放入了自己的袖籠中。
“你們考慮好了?海境城,或許是一個一去不復返的地方,你們可能去了之后,就永遠都無法回來。”吳向先生提醒他們說道。
“我們考慮的非常認真慎重。”北歌滄一臉鄭重,“而且,我們覺得吳向先生既然是這其中來往的引導者,一定也有許多的經驗,如果吳向先生肯教我們如何做,我們很愿意也為吳向先生做一些事情。”
她語氣、神情無一不誠懇。
話語間,對于做出的承諾,更是透著一股自信的態度。
吳向先生看的暗暗點頭。
他不再多說什么阻攔的話,而是先為他們派出第一個任務:“經驗這東西,要等到你們通過了試煉之后,再說,不過要為我做一些事情的話,倒是現在就可以去做的。”
吳向先生說:“最近天氣多雨,我這風濕的老毛病又犯了。鎮子北邊有一座小雪山,雪山上有一個被陽光照耀著的、雪落不到的地方,生長著一顆暖陽花,能夠醫治我的風濕病,如果你能夠為我將那株暖陽花帶回來的話,那么我或許會給你一些酬勞。”
聽著這話,北歌滄知道,這時吳向先生開始給他們布置試煉的任務了。
而這個任務聽起來似乎極為的簡單,就是采摘一朵暖陽花,可其中卻又似乎暗藏玄機。
首先暖陽花生長的地方描述就很矛盾。
被陽光照耀著,卻又是雪落不到的地方。
雪山上能夠被陽光照耀到,就應當是雪落得到的地方。
北歌滄此時沒有深究其中的意義,而是慎重的點了點頭,又問道:“前輩能不能告訴我們,暖陽花長得什么樣子?”
她雖然這樣問了,可其實卻并不真的期望吳向先生會告訴他們這個問題的答案。
因為如果可以說的話,吳向先生完全可以在說出問題的時候,就詳細的為他們講述一下關于暖陽花的外貌特征。
果然,吳向先生只是看了她一眼,就像是根本沒有聽到這個問題一樣的不再說話。
見到他又瞇起眼睛打盹,北歌滄和云從相視一眼,兩人輕聲告辭,識趣的離開了學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