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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自己好像是被關在一間密室之中，無法離開，哪里也去不了，什么也做不了，一開始覺得十分的苦惱，但到了后面卻是完全麻木了……這或許就是你所說的意志遭到吞噬吧。”
張天方說到這里，才是終于停頓下來。
聽他說這么多，北歌滄也基本上了解了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罪魁禍首果然是皇后，想來她之所以有本事控制朝廷里的一半大臣，也并不是說她在處理政務上有什么厲害的本事，或是政治主見的多么的受人推崇。
她完全就是利用降術來控制那些官員。
向來，像張天方這樣稀里糊涂的就迷失了自己的人大有存在。
他們的意志被吞噬，卻會在御思寧的控制下表現的與常人無疑，更是能夠在日常的官場生活中保持自己的頭腦與理智，所以才能夠做事滴水不漏。
北歌滄意識到，皇后的降術使的已經是到了出神入化的境地了。
不過也的確如此。
連飛降術這種最難掌控的降術，她都運用自如，更不用說區區控制人的藥降術了。
對她來說，想必根本就是小菜一碟。
想了想，北歌滄對張天方說道：“你之所以會蠱毒發作，是因為皇后已經放棄你了。我想她一定是在控制你的蠱蟲身上做了手腳，才終于引發了你體內積攢已久的蠱毒。張天方，你只有配合我，或許才能夠逃過一死，否則的話，不管是什么樣的理由，你犯下的罪惡，都足以讓你死千百遍了。”
張天方一聽這話，立即就慚愧的低下了頭去。
平素所為未必就是他心中真正所求。
那些殘暴的舉動所能換來的，僅僅只是片刻變態的快樂，真正能夠讓自己的內心得到充實感覺的，仍舊是在自己的職務上。
可惜那些已經不是自己能夠控制得了的。
如今聽了北歌滄的一番話，他自然也是明白自己究竟是如何的罪大惡極，根本就不敢奢求活命。
“我會將一切都說出來的，我知道皇后的許多秘密，現在就先立即告訴你，你可以盡快安排，這樣她來不及撤走太多，或許能夠打她一個措手不及。”張天方說道。
接下來，他就將自己所知道的全部情報完全和盤托出。
這些情報主要在于皇后手中的人平時如何買官賣官，以及做出的各種傷天害理的事情。
并且張天方說出了所有可查的證據。
還有皇后安插在寒帝那邊的奸細，皇后的心腹都有哪些等等。
不愧是吏部尚書專門管理官員的，這些情報一出來，如果操作無誤快捷，簡直就是可以將皇后在朝廷中的根兒給拔了！
也許皇后都想不到張天方還能活下去。
或者她已經猜到了這種結果，已經開始安排做好防備措施，譬如大規模的摧毀證據。
不過這已經都無法按照皇后的意思去發展了，因為北歌滄比較沒有下限，沒有證據，她也會早早的準備一份證據。
而這份證據，絕對的會讓皇后無可辯駁！
很快，北歌滄就給劉瀟他們又派出了新的任務。
劉瀟的第一個任務就是帶著北皇閣的人前往瑞豐錢莊。
“北皇閣得到確鑿的證據，你們瑞豐錢莊內部有一些不太正規的交易，我們必須查探一下。”劉瀟帶著人出現在瑞豐錢莊掌柜的跟前，對方一見到是他，就立即覺得有哪里不對。
這個人不是之前來傳信的嗎？
現在看來他來傳信果然是有問題，不過幸好當時留了個心眼，所有的罪證已經一并清理干凈。
這些北皇閣的人，就算是有所懷疑，也絕對搜不出來個什么。
錢莊的掌柜如此信誓旦旦的想著，可是當劉瀟帶著人，在錢莊里搜出來一本記錄著與風瀾國、南秦國、盤荒諸國等國來往的賬目時，他就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掌柜的，不知道這是什么？”劉瀟拿著那賬本，在掌柜的面前晃了一晃。
看到這明明已經被自己燒毀的賬本，錢莊掌柜險些沒暈過去。
天吶這是怎么一回事？
鬧鬼了嗎？
被毀掉的賬本難不成還能復活嗎？
這絕無可能！
這樣想著，錢莊掌柜迫使自己有底氣一些：“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也不知道這是什么。”
他話語聽著十分的有骨氣。
可是劉瀟卻根本不信他那一套，他直接拿著掌柜的肥厚的手掌，在一個印泥里一按，再往紙上一引，比對著賬本里的手指印，說道：“那你能不能解釋一下，為什么你們的指紋印跡一模一樣？”
這是北歌滄教給他的方法。
要說這種方法毫無科學根據，但在這里，又絕對好用。
果然，此時一見到兩個看起來一模一樣的指印，掌柜的下意識的就是想跑，卻被劉瀟以及北皇閣的人一下制住。
至于其他的瑞豐錢莊的人，則被牢牢看守著只能守在這里。
錢莊這種地方牽扯太多的財務，如果大亂也會造成非常嚴重的影響。
所以，劉瀟他們也提早做了措施，帶著掌柜離開的時候，完全沒有讓路人注意到這里有什么不對的。
“如果今晚的事情，膽敢說出去一個字，那么今天你們在這里的每一個人，都得付出一點代價才行。敢得罪北皇閣的，盡管來吧！”劉瀟惡狠狠地對著里面的人說了一句，隨后就帶著人離開。
北皇閣的人并未全部離開，而是留下了兩三個人負責看守。
除了劉瀟，其他人也都是行動迅速有效。
所以，到最后一天任務完成，回到北皇閣的牢房中匯合時，里面竟然已經關押了十來個抓捕的犯人。
北歌滄坐在那里，一個接一個的讓蠱王爬進這些人的身體中檢查。
結果她非常驚訝的發現，抓來的十多個人，竟然全部都中有蠱毒，不過那些蠱毒由于還有蠱蟲控制，所以暫時還不會發作。
有控制他們的蠱蟲存在，無論北歌滄問什么，這些人也都是一個字都不會說出來的。
即使因此而殺了他們，他們也絕對會無動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