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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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國——包括中部的風瀾國,西疆列國——柔然,鬼荒,南疆列國——南秦,巫國,是除開北邙國、盤荒諸國之外的最廣泛的列國聯盟。”
“北邙國近年來勢力不斷外張,你應該也注意到了,為什么北邙國在北,卻能夠與南部的南秦接壤,就是有許多原本隸屬于中部風瀾國和西部柔然國的地域,如今已經完全被北邙國化為己有了。”
“至于魔盟……這可能是唯一一個就算是北邙國、盤荒諸國以及列國聯盟三大勢力合作也不敢輕易招惹的一個存在,它的勢力遍布整個大陸的每一個角落,是人人畏懼的江湖第一大幫,這個江湖據說甚至跨越了大陸的界限,還與其他大陸有關,魔盟從不顯山露水,卻無人敢招惹,有人曾說,得罪了魔盟,就等于得罪了鬼剎修羅,就只有死亡這一個結局。”
說到這里,左荒凌停頓了下來。
他拿起水袋仰頭喝了一口,卻沒有繼續說下去的打算。
北歌滄思考著消化著自己所聽到的這些訊息。
她從穿越過來之后,了解到的東西至今都不是最全面的,這個龐大的蒼穹大陸,如今她也只在北邙國的京城來回兜兜轉轉過,其他地方根本就沒有去過。
這會兒聽著左荒凌所說的這些新鮮的知識,頓感世界的龐大。
而這也更加激發了她前去探索的好奇心理。
此時,她仔細回味著左荒凌所說的那些話,而后問道:“所以,難道北邙國的這個黑市,還與魔盟有什么關系不成?”
這次換楚寒為她解答了:“黑市其實就是魔盟在北邙國的一個分支。”
“哦……”北歌滄做出了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所以,你們的意思是,我招惹了黑市,就等于是招惹了魔盟,我的未來將會遭遇到魔盟無休止的獵殺游戲當中,直至我的死亡來臨?”
其他幾個人沒有吭聲,但這無疑的像是一種默認。
其實這會兒雷凌和井旋都是心底有些發涼,左荒凌和楚寒也是心情復雜。
他們也都沒有想到,竟然會有黑市的殺手過來追殺。
“不過,也不一定,也可能是有人雇傭了黑市的殺手,這也是一種可能。”楚寒在這時忽然又說道。
這句話怎么聽怎么像是一種安慰。
北歌滄知道,這幾個殺手身上一定有什么蛛絲馬跡,而這正是導致左荒凌在此前直接肯定就是黑市派出的殺手這個結果的關鍵所在。
她將那幾個骷髏圖案拿過來,認真的又看了起來。
“這幾個圖案有什么秘密嗎?”她顛來倒去的看著,“唔,圖案中心都有不同的圖形。”
北歌滄將那幾個圖形來回比對,最后干脆拿出匕首將那幾個圖形單獨割裂下來。
圖形拼湊在一起,北歌滄試了好幾種拼湊的方法,最終拼出來了一個字:“殺。”
她看著這個“殺”字若有所思:“這是不是只有黑市自己追殺的對象才有的特殊標識?”
恐怕左荒凌他們幾個都是一眼看出來了這標識,所以才會紛紛露出這種沉默是金的表情。
氣壓一下子拉的極低。
原本幾個一腔熱血想要闖蕩的少年,在這會兒都沉默不語了起來。
北歌滄心中其實毫無壓力。
但她看著沉默的幾個人,心里忽然有些不是滋味兒。
她站了起來,神情染上了寒月一般的冷色,眉梢上都是冰霜之意,微揚著下巴淡淡的說道:“不想去流風城,現在回去還來得及。”
沒有說的更清楚了,但其間的意思,在座的其余四個少年心中都清清楚楚。
如果現在不想跟北歌滄扯上任何關系,不想也招惹上黑市,那么現在立刻還來得及。
一點都不害怕嗎?
不可能不怕。
可幾個人就是不約而同的,心里再是害怕也不挪動一下。
北歌滄盯著他們看了一會兒,見無人表態卻也無人說出什么有點振奮意思的話語來,不禁覺得無趣,提步轉身,打算回到馬車上。
她一動,其余四個人目光也隨著她動了動。
“流風城是一定要去的,黑市也沒得怕。”左荒凌在這時忽然出聲,“就看北歌滄你有多大的決心成事。”
這話成功的讓北歌滄身姿轉回望向他:“成事?這是什么意思?”
難道對付黑市還有什么轉機?
左荒凌仍是穩穩的坐在那里,并未隨之而起身,他說:“這么多年來,魔盟的盟主從未現身過,魔盟也幾乎并未過問過北邙國黑市的事情,這個黑市的老大敢自稱為夜帝,無疑的是對魔盟盟主的一種挑釁,試問上有盟主,哪一個分支勢力頭目敢如此夜郎自大?”
“所以?”
“所以我覺得,魔盟內部可能出了什么問題,只要魔盟總部不過問,區區一個北邙國的地下黑市,還是有辦法對付的,只不過這樣做還是有些冒險,因為無法確定會不會突然有一天,魔盟總部插手北邙國的事務。”左荒凌語氣也是淡淡的,但透露出了一絲篤定。
“所以?”北歌滄環起了手臂,不變的話語,但語氣已經有些上挑的興味泛出。
“北邙國最強大的勢力,仍舊是朝廷,特別是北皇閣,根本就是寒帝手中的一把利刃,這才是整個北邙國無人敢惹的勢力,你與連曦公子關系甚好,所以我覺得他一定會保護你。不過這一路上我們前往流風城,只怕是少不了險況了。”左荒凌說道。
還有一點他沒有說出來。
黑市的人一旦出手,到了流風城之后,他們勢必還會遭到南秦那邊的襲擊。
可以說,這一路看過去,的確會險況重重。
這時,北歌滄才是緩步走了回來,重新坐在了火堆旁剛剛她坐過的位置,一只手撿起一支樹枝搗弄著面前的火堆,過了一會兒突然說道:“我還是那句話,不想去流風城的,今夜可以離開,明天一大早,睡醒以后,留下的人,我北歌滄絕對會護到底!”
說完,她手中干枯的樹枝往火堆中一扔,就再度起身上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