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孤葉織夢書名:
墨點卻愕住了,如此說來,他去祁天山采摘祁蓮草,真的是為了自己先前的要求?
可是,若是沒有,就直說呀?
墨點心中暗暗道秦世子這男人是個絕傻的,那藥草雖重要,可萬也沒有拿著命去采摘的道理。
可往下想著,她又想起了自己先前完全不相信他的話,登時便有些愧疚了。
而此時,那黑衣服的影衛已經恭敬的點了點頭,朝燕絕道:“主子,我先為你尋一名藥師或醫師來。”
燕絕點點頭。
墨點聽到黑衣影衛要給燕絕尋藥師,忙便也隨了出去,而后在附近尋了個極近的成衣鋪子,換下了身上濕漉漉的衣服,又撕下了自己臉上“南宮月”的易容面具,這才又退了出來。她這一番忙活,其實也就只是換了個衣服的時間,所以換好裝后,還是追趕上了那黑衣影衛。
墨點此時用一碧綠色的面紗掩了容貌,手上舉著一牌子,牌子上她加上幾個字——“神醫之徒游厲四海”。所以,當她走至那黑衣影衛的前邊時,影衛一眼便注意到了她,“你是醫師?”
“我是煉藥師。”墨點回答。
“這么年輕的煉藥師,你確定?”影衛有些不信。
“我可是隱世神醫之徒,自小便跟著師傅學醫,主治外傷。”
“哦?你最擅外傷?”影衛一喜,他家的主子所受的不就是外傷么?
“怎么?不信?你有病人么?帶我去看看,若醫不好我分文不收。”墨點一臉自信的回答。
影衛見她這般模樣,心中也信了幾分。又想著自家主子的傷重,而這附近也尋不到醫師,便點點頭道:“好吧,那你隨我來。”
墨點心中暗暗欣喜,沒過多久之后,她便隨在影衛的后面又進了那客棧。這會兒,墨點已經不是南宮月的裝扮,她再次來到燕絕跟前時,燕絕已經換了一身干凈的衣服,頭發也打理了一下,只不過他臉上的面具仍舊是戴著的。
“這位兄臺何故總帶著面具?”墨點忍不住問道。她早先便有人傳過秦世子的容貌丑陋,不過,那些也都只是傳聞罷了,具體問起來秦世子究竟生成了何種模樣,所有人都只搖頭說不知道。那會兒墨點心底還暗暗鄙視,都不知道人家的容貌卻也在背后議論人家丑,搞不定人家只是生得太俊了,所以才一直戴著面具呢。
墨點此時故意壓低了自己的聲音,燕絕聞此聲時也沒發覺什么異樣。他唯一的感覺便只是——這個聲音似乎很陌生。燕絕抬起了頭朝女子望過去,撞上的便是一雙格外魅惑的眼眸子。那是一雙不同于一般人的眼,眼形天生便帶著妖態,可眸色清冷似月。
燕絕看得微愣,心底里涌過了熟悉感,只感覺好似在什么地方見過這雙眼眸。“你是?”
“主子,這位是來為你治傷的藥師。”黑衣影衛先替墨點回答了,而后便警告的看了墨點一眼,道:“別多問,治傷就好。”
墨點翻了個白眼,“這么兇做什么,小心我將你家主子治壞了。”
“你……”
“哼。”墨點無視影衛黑黑的臉,走至燕絕身邊便道,你先坐好。
燕絕便聽她的意思乖乖的坐在了床上。墨點又道:“把衣服脫下。”
燕絕此時也只將墨點當成了一普通的藥師,便乖乖的將上衣脫了一半。他不同于一般的男人,小時候是被雨兒教過的人,自然也放得開些。墨點亦然,幼時常常窩在軍營里,和受傷的男子也混得多,說起來她曾經還做過一段時間的軍醫呢,自然也沒多想。
可這會兒燕絕真的脫下了外衣后,看到他身上裂開的很多傷口,大大小小的簡直便是滿身創傷,她便有些不自在了。倒不是她放不開二人這男與女的身份,只她看著他身上的傷便格外愧疚,畢竟,他的傷都是為了自己受的。
“你這傷都是怎么來的?”墨點沉著聲音,明知故問。
“有些是山石砸的,有些是刮傷的。”燕絕此時卻也較有耐心,竟是回了一句。而后朝著影衛揮了揮手,讓他暫時退下去。
影衛聞此這才退下。
而墨點,此時已經拿過了一藥箱子,她原本就是藥師,手上所佩戴的空間戒指中備著藥箱子也不意外。“沒事去什么山里,這大雨天的,一些山容易崩塌。”
燕絕點點頭,“今日,倒真發生山崩了。不過也不嚴重。不然,我這條命估計都得沒了。”
“你這傷口,沒掉命,也掉了半條命。”墨點夸張的說道。她這會兒,已經準備起了涂抹在傷口上的外傷藥膏。
燕絕卻沒有回話。
墨點端著藥膏,坐在他的身邊,一邊為他身上涂抹著藥膏一邊分散著他的注意力,道:“看你這樣子,是去了山中?”
她上的這藥有些刺激傷口,剛剛開始會有些疼。燕絕也感覺到了,心知墨點這是在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便也答復起了她的話,道:“嗯嗯。”
“你去干嘛?”墨點問。
“去采摘一株藥草。”
“什么藥材比人的命還重要?”
“藥材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燕絕目光恍惚,忽然說道。
墨點端著藥膏的手卻是一頓,登時便沒了動作,“她……”
她?是誰?
她心口處突然撲通的跳了起來,故問道:“兄臺指的人,莫非是父母?”
燕絕搖搖頭,微微一笑,“她是我妻子。”
墨點端著藥膏的手越發的僵硬了,“你妻子?這么說,你在這樣的天氣里去山上采藥,都是為了你妻子?”
燕絕點著頭,“大丈夫為了妻子做事天經地義,姑娘何必驚奇?”
他能夠聽到眼前這女藥師的語氣里充斥著驚訝。
墨點哪能不驚訝?
她先前便以為燕絕討厭南宮月,也討厭頂著南宮月身份的自己,哪知竟突然間發現他肯為了自己的妻子做出這等危險的事情。
如此說來,他是在乎自己的妻子的?
可是……他所在乎的妻子,是南宮月,還是……嫁給他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