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孤葉織夢書名:
卻聽得少女冷冷一笑,唇角淺勾,狂傲揚言,“寧老頭,若不比幻力只比搏擊,你不會是我的對手。[燃文書庫][]”
她用的句子,是陳述句,語氣,是極為肯定的。
她斷定,若只論身手,在這個地方,沒有幾個人可以勝得過自己。
因為,她是驚雷,是曾經在現代一直行使著任務在槍林彈雨中生存過的驚雷,是曾經浴火重生換了這個世界上最柔軟身骨的驚雷!
可是,她知道,她勝的,也只是近身搏擊。
若真的比幻力,眼前的老頭子,絕對可以很容易弄死自己。
“哈哈……”沒有意料之中的惱火,沒有意料之中的狠戾。寧家家主的臉上,反而泛出了喜悅。
他勾唇一笑,之前對明月汐的惱意,竟伴隨著少女狂傲的話音,漸漸的淡去。
他笑得很真,很燦爛,很喜悅,也很激動。
伸出手推開少女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手,笑后,又有些哭笑不得。
他一個年過百的老頭子,如今,竟然敗在了如此一位年輕的少女身上,而且,還敗得如此徹底,敗在大庭廣眾之下,這無疑有損他的面子。
可是,遇上這樣的一位人才,他又覺得高興。
這個世上,有幾個人敢對自己出手?又有幾個人能夠勝得過自己?
方才,他對明月汐的出手其實并非只是因為惱意,更多的,算是試探。
他其實很想知道,這少女,究竟有沒有可能是那日在寧玄洞中驚艷了所有導師的神秘新生。
如今看來,就是她無疑。
試問,若不是那位神秘新生,誰能夠有這等讓人側目的速度?
“娃娃,老頭子今日認輸了。你傷我孫女之事,我也當作沒有發生過。”寧家家主推開明月汐之后,略帶尷尬的看了看周圍的一群人,又扭過頭正視著明月汐說了一句。
這樣的人才,他怎么舍得責罰。
而且,這丫頭的性子,其實還算挺好的,最起碼,他認為比他的那些孫子孫女們都好多了。
他們寧家的那群少爺小姐,可沒有哪一位有如此魄力的。
若他的嫡孫女,也有阿雷這等魄力,他必然會是極為開心的。
寧家家主肯定的話傳開,驚了一眾的學生。
而一旁靜靜含著觀戰的院長和梵導師則一陣欣喜,立即走了上來,笑意盈盈的看向了寧家家主。
“寧家主,我便猜到了你不會舍得懲罰她的。”院長話里有話。
本來,只以為明月汐隱藏了等級,可如今看來,她的身手要讓他更為震驚。
他想,他是越來越舍不得這樣的一位學生了。
寧家家主臉帶尷尬,在另外一個老頭子面前敗給了一位十幾歲的少女,他的臉,今日算是丟光了。
梵導師暗暗在一旁笑著,瞥到自家那兒子正怔怔望著明月汐,便忍不住朝他遞過去了一個鄙夷的眼神。
而后,邁開了腳步走到晏子天面前,伸出手敲在他的腦門上,惱道:“你這沒出息的家伙,有眼無珠。”她也話里有話。
今日的事情,她也明白的。自家兒子將寧家那玉姑娘當成夢中情人呢。
可是,她卻一直覺得,那玉姑娘,看似清,實則很雜、很渾濁。
“娘親,阿雷好厲害。”晏子天捂了捂自己本來就紅了一片的腦門,有些失神的道。
他說完,便朝著明月汐走過去,又一次開口朝著她喚了一聲,“阿雷,之前……”
明月汐繞過他,沒有理會,徑直的走到寧家家主面前,問道:“你不罰我?”
她以為,今日免不了會掀起一陣大風波。
而她,也在默默的等待著,她的安沉沉會不會出現。
可是,一切似乎都沒有朝著她之前預料的方向發展。
她忽然有些不懂了,為何這位寧家家主以及院長、還有那梵導師看著自己的眼光有些奇怪,似乎見到了寶貝似的。
她的臉上,貼了寶貝嗎?
不是說寧家家主很護短嗎?怎就這般輕易放過自己呢?
晏子天見明月汐直接繞過了自己,便想起了之前她對他所說過的一番話——她說,他不會再有與她成為朋友的機會了,原來,她的性子固執至此,那番話,并非是假。
寧家家主見明月汐語氣平和的問著自己,她臉上無波無瀾,沒有任何的驚喜與詫異之色,似乎只是問著他今日吃不吃飯這般簡單的生活問題,便忍不住在心中罵了一聲變態。
他實是不懂,這少女為何可以做到如此淡定。
難道,她不覺得自己的饒恕是一件很榮幸,很值得驚喜的事情嗎?
寧家家主抖了抖嘴角,道:“阿雷姑娘,你是一位天才,老頭子我一向惜才,所以今日你對玉羽的傷害,我可以視而不見。只是,我希望,今日是你最后一次對我玉羽不善。”
“若有下一次你敢傷我寧家人,哪怕你天賦再高,再有才華,老頭子我也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他臉上含笑,語意里卻仍舊是帶著凌厲與堅決的。
而此一刻,寧家家主的心里也是這般想的。
他可以因為不愿意失去一個絕世的天才而暫時放過明月汐,可是,并不代表他就永遠可以饒恕明月汐對寧家人的欺負。
今日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這——算是他的底限!
聞言,明月汐冷冷一笑,“是么?這是你的決定,可我從未向你提出過任何要求,所以,沒有必要聽從你的吩咐。”
“不過,寧家人若不惹我,我絕對也不會惹寧家人。”
“寧玉羽今日的傷害,都是她自己找來的。”
留下了幾句話,她便再也不愿意多停留一刻。
轉身,拖著比來之前多了一份沉重的腳步,漸漸的離去……
那背影,已然比她來此之前,多了一份復雜!
背后的人,再也看不清楚少女此時的神色。
而遠遠離去的明月汐,在抬起雙手撫上自己的臉頰時,卻觸上了自己臉頰上的一片冰涼。
那冰涼,似乎……是淚!
恐慌的淚!
從未有過的害怕感,此刻,正在她心底漸漸地翻滾。
她的安沉,沒有出現……這么久了,他竟然都沒有出現。
那么,最大的一個原因,便是——他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