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琴律
虞尚云聞言哈哈大笑:“孤不介意與你調換過來,孤將兆國的江山交予你,你將若瑾和孤的義女交給孤,孤來帶她們遠走高飛。”
大臣們望向梁霄,有些震驚梁霄竟還活著!
畢竟外邊什么樣的傳言都有,已經很難有人會相信這梁霄還活著了。
梁霄牽著徐若瑾的手,挑了挑眉:“美的你!你以后離我們夫妻倆遠點。”
虞尚云就知道梁霄定會說這樣的話,他笑問:“你準備如何處理與大魏的關系?孤可還等著瞧這個熱鬧呢。”
只要是梁霄的熱鬧,虞尚云都喜歡看,只要是讓徐若瑾幸福的事情,虞尚云也喜歡去做,在他看來,這兩者并不矛盾。
徐若瑾也有些擔心,望向梁霄,梁霄緊握著她的手,低聲安撫道:“若瑾,這件事情交給我來處理,你不要擔心。”
徐若瑾也是相信梁霄處理事情的能力,便應下了。
有梁霄在,她便可以不去在意那么多。
他看了眼身旁站得端正筆直的夜擎只覺得十分棘手,若是要歸隱,那么夜擎是大魏的太子,喚他一聲師父,他便有這個責任,到底他是夜微言與楚云秀唯一的兒子!
他沒有任何理由不去助他將那皇位奪回來,所以的梁霄也陷入了一種兩難的狀態。
見他沉默,虞尚云笑道:“明日就是新年了,此事年后再議。”
大臣見狀松了一口氣,試探性的問道:“國主,這……這眼看也要過年了,那些要誅九族之人,這……”
虞尚云眸子微瞇了瞇,冷笑:“怎么?難不成孤還要讓他們好好過個年再殺不成?”
大臣嚇得一個激靈,哆嗦著道:“臣明白了,臣馬上去辦。”
被押下去的大臣瞪著虞尚云氣得直哆嗦:“你!你這個昏君!兆國的江山遲早要敗在你的手里。”
孫伯在一旁嘀咕道:“這些個謀權篡位的倒是有理了。”
虞尚云也不在意那些,事情已經定下來了,他便起身退朝:“行了,這樁事也算是了了,諸位愛卿回家過個好年,這旁的事情,待年后咱們再行商議。退朝。”
諸臣嚇得不敢說半個不字,目送虞尚云離開。
梁霄牽著徐若瑾也一并走了,悠悠跟在夜擎的身旁,打量著四周,只覺這個大殿與往常的不一樣,瞧著輝煌許多,所以頗有些好奇。
待上了馬車,夜擎坐在梁霄的身旁,端正得緊。
梁霄默了片刻,側頭望向夜擎:“今日之事,你怎么看?”
夜擎雙手擱在腿上,恭敬道:“師父,徒兒以為,今日之事,許是兆國國主設的一個局,為的就是借梁家的手將朝堂上的逆臣揪出來。”
他之所以對梁家這樣,或許早就已經想到了這一步。
只是夜擎年紀小,只看到了這一點,要不然哪能這么巧?
那些大臣以他師母的性命相要挾,而虞尚云果斷放棄皇位,畢竟這退位的詔書也下下去了,再由梁家相助反攻一記,助得虞尚云再登大位,這梁家對于兆國而言,地位可就不一樣了。
好一個一箭雙雕,梁霄都有些佩服這虞尚云了,當真是心思縝密,他甚至有些慶幸,還好若瑾是他的若瑾,否則這若是再晚一些,是不是就沒他什么事兒了?
與此同時,梁霄對于虞尚云,又存幾分感謝的,畢竟恩歸恩,怨歸怨。
虞尚云當初救了他若瑾,又在宮里百般關懷照顧,這些都是當時他沒有做到的,所以梁霄盡管有醋意,這醋意也并不深,沒有到無理取鬧的地步。
徐若瑾細想了想,才覺得這虞尚云的心計當真是頗深:“你們收到消息的時候不是直接趕過來了嗎,到底是怎么回事?”
梁霄握著徐若瑾的手,輕笑道:“這一切原本就在他的掌控范圍之內,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怎么可能不知道有人要謀逆?只不過是在給他機會與大魏聯系罷了,只是沒想到今日他會將主意打到你的頭上來,所以我和他當即就商議好了,我們先過來,再由梁七梁八他們調兵進來,將皇宮里的部隊一網打盡,最后解決破殿里的那些人。”
徐若瑾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這一切大部分都是那虞尚云計劃好了的。
梁霄生怕徐若瑾凍著,替她將衣袍又系得緊了些,這才望向夜擎:“關于大魏,擎兒,你可有打算?”
夜擎又長一歲,個子也拔高了些許,面容雖還顯稚嫩,可是到底氣質上沉穩了許多,他望向梁霄,定定道:“師父,我只想和悠悠在一起,但是父皇和母后的這個仇,我也是一定要報的!”
梁霄也深知,不能急著去幫助這夜擎奪回皇位。
無論夜擎的心智再如何成長,到底也不過是個孩子,這樣年幼,如何能扛得過朝堂上的那些湍急的暗流。
“若奪回了大魏,你當如何?”
梁霄并不知道夜擎自己的心里真正想要的是什么,這些事情的牽涉太廣了,只有一點,無論夜擎想要如何,他也定會鼎力去支持。
夜擎收了視線,瞧著前方的路,心里有些亂,按理說,他是大魏的太子,就應該繼承他父親的傳統,可是年紀尚小,他知道他師父向往的是什么樣的生活,可是殺父軾母之仇,他不得不報。
夜擎默了半響,才朝梁霄道:“師父,容我好好想一想吧。”
梁霄點了點頭,見他神色少有的凝重,便道:“此事關系重大,你考慮清楚,過了年再說。”
徐若瑾見夜擎這般有些擔憂:“四爺,擎兒這才多大,你不要給他太大的壓力了。”
好不容易團聚過個年,徐若瑾在差點失去梁霄的時候,她就明白,失去至親的那種痛苦,所以眼看就要過年了,對夜擎的關注度總是要高一些,擔心他會傷心難過,胡思亂想。
梁霄聞言笑道:“若瑾,這些事情,他總歸是要去面對的,能早些細想一想也好。”
悠悠不知道他們在說什么,她擠到夜擎的身旁笑盈盈道:“擎兒,咱們一會兒去燒烤吧,義父可說了,今日晚些要帶悠悠去吃的。”
徐若瑾瞧她這貪嘴的小模樣哭笑不得:“燒烤要少吃些。”
悠悠拉著徐若瑾的手笑盈盈的問:“娘親,悠悠有沒有壓歲錢呀?”
梁霄笑道:“自然是有的。”
“那悠悠要好多好多。”
夜擎瞧著這和睦的一家,心里是高興的,可是高興之余,想起了他的父皇和母后,總添幾分落寞,他垂眸,盯著鞋面緘默不語。
悠悠拉著夜擎的手,笑盈盈道:“擎兒,我的壓歲錢都給你。”
徐若瑾知道悠悠這孩子是心疼夜擎的,心疼夜擎無父無母,起碼她還什么都擁有。
這兩個孩子的感情好,徐若瑾總歸也是放心的,她正要說話,忽覺肚子有些疼,臉色瞬間便青了,梁霄見她的臉色這樣差,瞬間便慌了神:“怎么了怎么了?若瑾,你沒事吧?”
徐若瑾抱著肚子疼得直抽氣,張了張嘴硬是沒說出一句話,梁霄急道:“快叫沐阮,快!”
徐若瑾扣著梁霄的手腕,深吸了一口氣,搖了搖頭:“沒事,只是……只是有些陣痛。”
梁霄焦急不已,輕輕的摸著她的肚子:“那怎么辦?沐阮呢?沐阮可有說什么原因?”
徐若瑾靠著軟枕,舒坦了些,才朝梁霄道:“沐阮說過,這是常況,待生了之后就好了。”
梁霄聞言氣道:“誰都知道生了就好了!可是,這個情況,那是生了之后的事情嗎?人還懷著呢!你說你這……這情況如何是好!孩子,你可千萬別折騰你娘,你乖乖的聽話,若是讓我知道你這樣欺負你娘,待你出生了,我定不放過你。”
徐若瑾輕撫著肚子,哭笑不得:“你可不要嚇著他。”
梁霄瞧著這肚子,是打打不得,說又說不得,見徐若瑾難受又心如刀絞,不知如何是好:“那怎么辦?他這樣不聽話!等他出來了,我再同他算總帳!”
徐若瑾輕撫著肚子,馬車緩緩的駛到了徐若瑾的宮里,梁霄小心翼翼的扶著徐若瑾下了馬車,那神情,如視珍寶一般。
虞尚云要打理這后續的事情,所以便忙去了,沒有跟著一塊兒進宮里。
徐若瑾進了宮就發現,這宮里是燈火通明的,張燈結彩,好一副新年的新氣象。
悠悠瞧著新布置的宮殿喜笑妍開:“娘親,你瞧那個燈,真好看。”
梁霄扶著徐若瑾進了殿,笑道:“若瑾,明日就是新年了,可有什么愿望?”
徐若瑾的肚子又是一陣一陣的疼,她輕撫著肚子,笑道:“我只希望我們一家人能夠平平安安團團圓圓就好了。”
梁霄扯了毯子給徐若瑾蓋上,坐在軟塌的尾端替徐若瑾按著懷孕時腫脹的腳。
悠悠和夜擎在殿外架了火在燒兔子。
悠悠喜歡吃烤兔子,她的手藝里,唯一拿得出手的,大概就是向梁霄學的這一手的烤兔子了。
徐若瑾遠遠的瞧著這兩個孩子,有些無刀奈。
梁霄握著她的手,目光里滿是柔情:“若瑾,所有的事情,都等你生了孩子再說,第一要緊事,就是你和這個孩子了。”
徐若瑾點了點頭,靠著軟枕只覺萬分疲憊,悠悠提抓著她的烤兔子跑了過來,笑盈盈道:“娘親,兔子腿給你吃。”
梁霄扯了一只兔子腿,朝悠悠笑道:“你這兔子若是要烤得香,還要再烤一會兒。”
悠悠側頭打量著那兔子,半響才道:“拿錯了!這個是給擎兒的,還沒烤好呢。爹爹,你等我一會兒,我再烤一下。”
悠悠奪過兔子腿就又跑了出去,紅杏端了茶盞過來,擱在案幾上,朝徐若瑾溫聲道:“郡主,這大爺和二爺讓奴婢轉告一聲,梁家寨還有待重整,時間趕得急,所以便先過去了。”
徐若瑾點了點頭,好一會兒才想起來:“四爺,當時莫不是大哥也在?”
梁霄接了紅杏的湯笑道:“我飛鴿傳書,讓大哥領著梁家軍過來的,只是大哥藏得隱蔽,沒有讓人發覺,否則,若是讓人發覺這梁家寨是個空寨,后果也不堪設想,既然事已經成了定局了,也就不妨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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