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琴律分類:
徐若瑾揪心不已,整顆心都提了起來,不安的拉著沐阮問道:“可知道姜必武領了多少人去進攻梁家寨?”
沐阮也是愁得很,一邊擔心梁霄一個人,一邊又要安撫徐若瑾,一時也不知該如何去說這話,只能干巴巴的道:“具體的我也不大清楚,不過我看那個架勢,估計是想將梁家寨的人一網打盡了。我覺得,你們還是趕緊派人去增援的好。”
梁鴻聽了個八九分,朝沐阮道:“只要四弟還是平平安安的,我領兵去增援。”
虞尚云見徐若瑾著急,不由的便輕聲安撫道:“你只管放心,我一定會幫你,梁鴻,你領一隊人馬馬上過去增援梁家寨,不要耽誤了時間。”
梁鴻朝虞尚云點了點頭,對于這梁家寨的事情,那可是整個梁家唯一的據點了,恨不能馬上就飛過去:“那我馬上點兵出發!”
梁子瑜與梁子睿面面相覷,梁子睿低聲道:“我要去幫忙。”
梁子瑜雙拳緊握咬牙切齒:“我要去替爺爺他們報仇!”
兩個孩子眼神一對視點了點頭,便跑了出來,擋了梁鴻的去路,齊聲道:“我們一起去。”
梁鴻聞言微微瞪眼,將兩人推了回去:“這是行軍打仗,你以為是練兵鬧著玩呢?宮里好好呆著。”
兩個孩子對視一眼,梁子瑜朝梁鴻道:“二叔,我梁家有難,身為梁家的孩子,豈能視而不見?你放心就是了,我們不會給你添亂的。”
梁子睿見狀也保證道:“是啊爹,我們都是梁家人!你就讓我們一起去吧,我們保證聽從調遣。”
花氏將梁子睿扯到一旁輕斥道:“你懂什么!那上戰場可是要丟性命的!你這個年紀,呆在娘的身邊就是了,怎好去那刀光劍影的地方。”
梁子瑜朝梁鴻道:“二叔,我跟著爹爹在梁家寨呆了多年,要出征了,還是帶著我吧。那梁家寨的地形我很熟的。”
他想起先前和自家爺爺在梁家寨的種種便眼睛泛著酸,那樣一個充滿了回憶的故地,也不知道被那戰火摧成了什么樣子了。
花氏急道:“子瑜,你到底是跟著你爺爺在戰場上見過刀子的,可是子睿不一樣,子睿可是個執筆的,哪里能與那些個動刀子的去拼?這戰場上刀劍無眼的,我可就這么一個兒子,這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我可怎么是好?”
花氏雖然平日里對子睿的要求很是嚴苛,甚至脾氣上來的時候動輒打罵,可是真到了關鍵時刻,卻也是極愛孩子的。
梁鴻聞言擰眉朝兩個孩子道:“你們兩個人留下來照顧你們四嬸娘娘,她有什么需要的總歸也是有人照應著。”
梁子瑜急道:“二叔,你就讓我去吧,四嬸娘娘在這兒有沐阮舅舅,還有國主照顧,必然不會有事的,二嬸說的也是在理的,侄兒同父親和爺爺在一起的時候原也學了不少,二叔,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絕對不會給你們拖后腿的。”
梁鴻原本就不想讓這兩個孩子去戰場,那刀光劍影的實在太危險了,這萬一有個三長兩短的可怎么交代?
可是梁子瑜執意要去,梁鴻有些猶豫。
花氏一把將梁子睿扯到身后,朝梁鴻道:“二爺,依我看不如就讓子瑜這孩子去,孩子可比咱們子睿機靈多了,再說了,他原本也是上過戰場的,這一去剛好也能是個助力。”
聽著花氏這意思,不讓自己的兒子去,倒是推著子瑜往前走了。
徐若瑾在一旁聽著原是想說兩句的,沐阮一把扯著她低聲道:“這打仗的事情就不要參與了,你還是顧好你自己吧!你也省點兒心,東管西管的,我可救不了你了!”
沐阮是替徐若瑾操碎了心,奈何徐若瑾偏就放心不下。
她端了個茶盞遞給沐阮,擔憂道:“兩個孩子年紀還小,讓他們上戰場,這刀光劍影的確實危險,咱們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往危險的境地走吧!否則到時當真有個三長兩短的,可如何向梁家的列祖列宗交代?”
沐阮聞言哭笑不得:“你有沒有想過,你若是有個三長兩短的,可如何交代?這兩個孩子我看著倒是不錯,讓他們去鍛煉鍛煉也好,到底是梁家的,怎么著也出不了慫包,你也別太護著了。”
徐若瑾無奈道:“我哪里是護著他們,只是到底年紀還小。”
說白了,其實徐若瑾也不大想讓兩個孩子去見那戰場上的血,太過危險。
可是虎父無犬子,若是不加以鍛煉也著實說不過去。
沐阮遞了個藥團子給她,沒好氣道:“姑奶奶,你可千萬別再操心了,我把你這條命撿回來容易嗎!你由著他們去安排,管這么多干什么?”
徐若瑾嘆了嘆氣,愁的很:“不是我管的多,就這兩個孩子著實年紀太小。”
沐阮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我曾見過一個一百二十歲的老人,你可知人家為何如此長壽?”
徐若瑾有點懵,怎么突然轉了話題了?
沐阮接著道:“人家從來不管閑事,只照顧好自己!”
梁子睿從花氏的身后跑了出來,拉著梁子瑜便跪了地,兄弟兩齊聲道:“國家興亡,匹夫有則,咱們身為梁家的一份子,你就讓我們去吧!”
梁鴻愁得抹了一把臉,花氏拽著梁子睿氣道:“你這個沒出息的,戰場那地方多危險,子瑜要上戰場,你就讓他去,你跟著在里面湊什么熱鬧?給我起來!”
梁子睿將手猛的抽了回來,沉聲道:“父親,請讓孩兒去吧!孩兒也想像父親和先輩一樣,保家衛國!”
花氏見攔不住了,便扯了帕子傷心道:“你是要氣死為娘你才甘心嗎?”
梁子睿轉頭看花氏,眼神堅定:“娘,你放心,孩兒定然會保全自己。”
虞尚云在一旁瞧著打趣道:“孤倒也是瞧出來了,這梁家滿門,倒個個是鐵血好漢。”
梁鴻聽著這話,又覺心里驕傲,便松了口:“既然如此,那就去吧,只有一條,若違軍令,必然軍法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