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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宮女匆匆進了宮,虞尚云這個時候還在上朝,他懶懶的靠著龍椅,瞧著這群爭執不下的大臣,心已經飄到了別處了。
那兩名宮女站在殿后焦急不已:“奴婢有要事通傳。”
守門的太監鄙夷道:“你們倆能有什么事兒?這兒可是上朝的地方,宮中女眷是不得入內的。”
“你知道我們要通傳的是什么事情嗎?若是耽擱了,你擔得起這個責任嗎?”
守門的太監見此嗤笑道:“像你們這般不懂規矩的我倒真是頭一次見!趕緊走,不要在這兒鬧騰,否則可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兩宮女面面相覷,著急不已。
這徐若瑾可是虞尚云的命根子,她暈倒了,她們不過來通傳,只怕到時死的可就是她們了。
“瑜郡主有個三長兩短的,你擔得起這個責任嗎?趕緊讓開。”
一聽瑜郡主三個字,守門的太監有些猶豫,見這兩個宮女這般態度,也是煩悶:“什么瑜郡主,瑜郡主早早就出了宮了,你們在這兒瞎叫喚什么!滾滾滾!此等議事重地,豈能容你們搗亂。”
“我們一定要見到國主!你就不能通傳一聲嗎?到時真出事了,你十個腦袋都不夠砍。”
三個人就在這兒爭執了起來,孫伯退出來給虞尚云端茶水,結果就瞧見這幾個人在這兒起了爭執。
他臉色一沉,斥責道:“放肆!議政重地,你們竟如此喧嘩。”
宮女見了孫伯忙道:“孫伯,瑜郡主今日暈過去了,還沒有醒,奴婢著急,來請大夫。”
孫伯見狀將手中的茶盞擱在茶盤里,朝二人道:“我去通傳一聲,你二人在這兒候著,莫要亂動。”
他轉身進了殿,將茶盞擱在虞尚云的手旁,低聲道:“國主,那邊傳來消息,說是瑜郡主暈昏不醒,想從宮中請大夫過去。”
虞尚云猛的便起了身:“你不早說!行了,今日的朝會就到這兒,你們繼續議,議出什么來再寫了折子給孤,孤晚些得了空再看。”
他不顧大臣們異樣的眼神大步流星的走了,大臣們面面相覷,這什么事情還能讓他這么著急的。
孫伯跟在虞尚云的身旁,虞尚云問道:“昏了多久了?”
“這……原是伺候的兩個宮女進宮來說的,奴才見事態緊急,所以也不曾多問。”
虞尚云大步走了出去,果真就瞧見兩個宮女站在門口,見他來了便跪了地。
虞尚云急道:“昏了多久了?”
宮女垂眸急道:“國主,奴婢從靈閣過來已經有半個時辰了,原是想要通報的,可是他以為奴婢說謊,所以也耽擱了些時間,虧得孫伯過來了,否則……否則只怕時間會耽擱得更久。”
虞尚云掃了眼跪在地上的太監,淡道:“拉出去打五十板。”
太監慌道:“國主奴才一時糊涂,奴才原是新來的,還不懂這些,國主恕罪啊。”
孫伯掃了眼那太監,確是個面生的,這才想起來,先前守在這兒的有事省親去了,便指派了他過來。
孫伯也不好去幫著說什么,便朝旁人道:“還愣著干什么,趕緊給我將人拖下去,若是耽擱了!有你們好看的。”
眾人合力將這太監捂了嘴拉了下去。
虞尚云上了攆車,朝孫伯道:“你去將院首喊去靈閣,告訴他,若是孤到了他還沒有到,孤要了他腦袋!”
孫伯便差身旁的得力干將去傳了這話。
一時間虞尚云與孫伯二人火急火燎的往外靈閣趕。
待虞尚云到的時候,那院首從馬上撲了下來,跪在虞尚云的身旁喘著氣道:“國主,臣這把老骨頭都快顛簸散了架了。”
虞尚云抬步便往里邊走,那人高腿長的,上了年紀的院首亦步亦趨的跟在他的身后,由兩個侍衛扶著進了徐若瑾的里間。
虞尚云見徐子墨正在床邊來來回回的走,擔憂道:“怎么樣了?她這樣的身子,先前我就已經安排了人照顧,怎么好好的就昏過去了。”
徐子墨一把將院首扯到床邊擔憂又著急:“我也不知道我姐姐現在是個什么情況。大夫,你快給她瞧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已經一個時辰了,她還沒有醒。這手也越來越冰!”
大夫跪在床邊替徐若瑾診著脈,虞尚云在一旁吩咐道:“這屋子里冷得很,你們幾個收拾收拾,再添些碳,孫伯你回宮里,將宮里最好的藥材都拿過來。”
孫伯在一旁安慰道:“國主,您只管放心就是了,若是要取藥材,也不妨等這院首大人開了藥再照著方子取不是。”
虞尚云在房間里邊來來回回的走著,院首被兩頭狼盯著,診脈的手都發著顫,好半響才在逼人的視線里收了手:“國主……”
虞尚云盯著他道:“如何?”
院首差點被他嚇哭:“這……這瑜郡主是氣血兩虧,整個人虛得厲害,再加上的孩子也已經四個多月了,又過度的操勞,內心積郁而得不到宣泄,所以才會支撐不住昏迷過去,若是不妥善處理,只怕到時……到時……。”
一旁的徐子墨見他這樣吞吞吐吐的不由急道:“到時怎么樣?你倒是趕緊說!”
院首嘆了嘆氣,無奈道:“只怕性命堪憂啊!更何況這體質過虛,只怕……只怕也容易難產!”
虞尚云凝著她蒼白的臉心疼不已,他收了視線一把扯過院首的衣領沉聲道:“可有什么法子?”
院首抹了一把臉上嚇出來的汗,小心翼翼道:“這……這所幸還有時間,若是能夠將身子調養回來,只是臣方才替瑜郡主診脈的時候發現,郡主的胃似乎也隱約里有些不好,想來也是一直不怎么吃東西的緣故。
虞尚云松了他的衣領子:“開最好的方子,必須要將她的身子養好!若是到時真因為身子虛難產,孤定活剮了你!”
院首退了兩步,擦著汗道:“是是是,孤馬上去開方子,只是瑜郡主的這個心里的事情,也須得心藥去醫才是啊,否則只怕這……這情況是越發的嚴重啊。”
虞尚云點了點頭,朝院首道:“孤自有分寸,孫伯,你去把孤的御廚調過來,哪些菜補身子就多做一些。”
一旁的宮女低聲道:“國主,這……這早上的時候,奴婢聽紅杏說郡主是連早膳也不曾用過的,奴婢有些擔心這件事情,不知道要如何處理……”
虞尚云聞言直擰眉:“去,準備些早膳過來。”
徐子墨在一旁瞧著也是著急:“我姐姐也不知道什么時候醒。”
虞尚云坐在床邊替她將被子蓋得嚴實了些,這才朝徐子墨道:“大夫說了,只是身子虛加上勞累,你就不必擔心了,去忙你的吧,她這兒有孤照顧著。”
徐子墨抹了一把臉,很是無奈:“我姐昏迷不醒,我哪里有什么心思去收帳?我得等著她醒過來!”
虞尚云嘆了嘆氣,瞧著徐若瑾這模樣,心疼又著急:“她這個性子,什么事情都悶著不愿說出來,什么都要一個人扛著,變成今日這個模樣,咱們都瞧著心疼了,她倒是安心的昏睡著了。”
徐子墨道:“還不是姐夫對她的打擊大!再說了,眼看沒幾天也要過年了,到時若是我姐夫還是沒有出現,你說那我姐得多傷心?這些日子悠悠那孩子見我就問我姐夫什么時候帶她們回家,我都只敢遠遠的看她一眼了。”
窗外的風拂進屋子里,卷起屋子里的紗簾,孫伯吩咐人搬了幾盆碳進來,將這里間又重新收拾了一番,瞧著低調奢華了這虞尚云這才算滿意了。
徐子墨在房間里來來回回的走,著急不已。
虞尚云靜靜的坐在一旁陪著她,定定的瞧著她安靜的面容心疼不已,他才突然發現,他想要的,從來都不是真的得到她,而真心的希望她能夠發自內心的幸福。
見她對梁霄用情這樣深,他的心里便明白,在徐若瑾的心目中,梁霄這個混帳小子,就是她永遠也無法替代的,如同徐若瑾在他自己的心里一般!
他朝徐若瑾溫聲道:“你只需將身子養好,至于旁的,就交給我去解決!”
他得想個法子,將梁霄給找出來,帶到徐若瑾的身旁才行。
外頭的人進來,見了徐子墨便催促道:“東家,外邊有人說靈閣的酒吃了之后人就不行了,東家你快去看看。”
徐子墨聞言詫異道:“什么酒?吃了就不行了?”
那人道:“小的也不知道,好像說是不該買了靈閣新出的藥酒,正在外邊鬧著呢。”
徐子墨看向徐若瑾,虞尚云朝他道:“你放心,有我在,定會照顧好若瑾。”
徐子墨這才轉身匆匆去處理那些費事的問題了。
徐若瑾這一昏迷便昏了足足兩個時辰,直接就到了下午日頭快落下去了這才醒過來。
虞尚云規規矩矩的坐在床邊的太師椅子里,暖暖的夕陽鋪在屋子里,他手里拿著份折子,陽光落在那一行字上,落在他的發間,他細長的睫毛上,一切顯得安靜而美好。
只是徐若瑾沒有在意這些,她見了虞尚云有些詫異:“你怎么在這兒?我……我是怎么了?”
虞尚云見她醒了便擱了手中的書,欣喜道:“太好了,你可算是醒了,怎么樣,有沒有覺得哪里不舒服?”
這聲音將外邊候著的兩個宮女也驚著了,歡喜的走了進來,朝徐若瑾道:“郡主今日早晨的時候因為氣血虧虛,所以就昏過去了,可好不容易才醒過來。奴婢馬上去端吃的。”
徐若瑾靠著軟枕,朝二人道:“不必忙碌了,我不餓。”
虞尚云將折子遞給孫伯,朝那兩個宮女道:“去取,將孤吩咐你們燉的那些全拿來。”
這二人的腳步也是快,一陣風似的便跑了,徐若瑾刀瞧梁著虞尚云,嘆了嘆氣:“你這是何苦。”
虞尚云見她臉色蒼白有氣無力的模樣就來氣:“我何苦還是你何苦?你看看你現在,東西也不吃,成日成日的就是想著靈閣!我讓你打理靈閣,是讓你打發時間的,不是讓你將你自己都搭進去的!
徐若瑾聞言無奈道:“我的身子我自己知道。”
虞尚云當真是來氣,瞪著徐若瑾道:“你知道什么知道,方才太醫給你診過脈了,你要是再這樣下去不吃不喝的忙碌,你和孩子可就沒命了!若瑾,你就是對別人擔心也好,有怨也好,你也不能這樣對待你自己!你不心疼自己,咱們這些人見了,難道就不著急心疼嗎?”
徐若瑾擰眉瞧著虞尚云:“我說過了,我沒有什么可以回報你的,你的心思也不要放在我的身上!”
虞尚云氣道:“這是我的事你管不著!我告訴你,我其他的什么都可以不要求你,不強求你,尊重你,可是如果你這樣不看重自己不照顧好自己,那你也不要怪我不客氣。”
徐若瑾凝著他,正要說話,外邊的兩個宮女端了吃食過來,十個菜三個湯,在這床上擱了一個矮幾,擺得滿滿的都是,這到底也不愧是宮里的御廚,每一樣菜都是精致可口。
虞尚云取了碗筷,盛了半碗湯遞給她:“先喝點湯。“
徐若瑾在印象里,這個人從來沒有跟她翻過臉,這是第一次與她這樣生氣的說這樣的話,甚至板著個臉,要喂她喝湯。
徐若瑾其實心里也知道,這是她自己的態度不對,虞尚云也是真的關心她,所以才會這樣擔心。
她接了虞尚云手中的碗,虞尚云道:“這是用五百年的人參熬的,你一點都不許給我剩下!還有這幾味菜,菜里邊都配了藥,喝了對身子好。”
徐若瑾捧著碗,默默了喝著,虞尚云替她將菜夾進小碟子里,一邊叮囑道:“你多喝點,湯就是要趁熱喝,你和孩子才能好,若瑾,我可是希望你們母子平平安安的,一定要平平安安的。”
徐若瑾一碗湯硬是逼著自己喝得見了底,她捧著湯碗望向虞尚云,十分不解:“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我早就跟你說過了……”
他的這些好,徐若瑾都無法回應,所以她是注定了只能辜負了虞尚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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