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
作者:琴律
這時一個官兵誤打誤撞的走進了這山洞里,他狐疑道:“奇怪,這兒怎么還有這樣一個地方?”
這官兵見山洞里很是寬敞,所以便在山洞里四下走了走,梁霄捏著手中的匕首微瞇了瞇眸子,他起身藏在了轉角處。
這官兵也是個不害怕的,見這兒光線很充足,視野也好,便喃道:“這樣好的一個地方,不用來睡一覺真是可惜了。”
沐阮拉著梁霄便往另一邊避開了,這官兵發現了一塊石板兒,笑道:“今兒算是有著落了,就在這兒睡一覺得了。”
梁霄與沐阮擠在角落里,二人凝著那倒在石板上的官兵,表情各異。
梁霄瞇著眸子輕聲道:“必須殺了他,否則他若是出去了,這個地方就暴露了。”
沐際見狀斥罵道:“你瘋了嗎?在這里殺了他,要是他們到時回去一查人數少了一個,你以為他們一旦封了山,咱們還能活著出去嗎?”
梁霄一把將沐阮推開,朝著那石板上閉了眼睛的人便是一刀,接著緊捂著這人的口鼻。
這人瞪大了眼睛詫異的瞧著梁霄,不敢置信。
梁霄見他沒了氣息這才松了手,一松手便去扒這人的衣服,沐阮在一旁瞧著氣得直跳腳:“你是不是瘋了你,你連官兵都敢殺!這要是被查了出來,咱們都走不了!你看著挺精明的,你怎么能干這種糊涂事兒呢你!”
梁霄伸手扒著衣服,沐阮氣道:“我同你說話呢,早知道你是這樣一個人,當初就不該救你!外頭天網恢恢的,你說咱們能往哪兒跑?你這個地方好是好,可是也不可能一輩子不出去吧?要水沒水,要糧沒糧的。也就靠著先前那只熊掌充充饑!咱們得想想法子離開這兒才行。”
梁霄扒著人家的衣服淡道:“你不要著急,跟我在一塊兒,必然不會讓你有事。”
沐阮見他這動作,氣道:“你說你,這才幾日,你怎么成這個樣子了,死人的衣服你也好意思扒。”
梁霄抬頭看了他一眼,挑了挑眉:“不然咱們互換?你穿我的,我穿你的?”
沐阮這才注意到梁霄身上的衣服早已經破爛不堪了,除了爺們的重點部位還遮蓋著,其他的地方,確實也不怎么像話。
再看這官兵的身形,其實也梁霄是差多的,若是當真要說起來,這衣袍他也穿得上。
梁霄一邊脫著衣服,一邊道:“我這衣服從懸崖上跌下來的時候就已經掛爛了,這幾日到處躲官兵,山林中的荊棘不在少數,也已經扯得破破爛爛的了,再這樣下去,衣不蔽體,成何提統?他誤打誤撞進了這里,那也是他的運氣了。”
梁霄利落的將官兵的衣袍扒了遞給沐阮,沐阮一臉嫌棄:“干嘛?”
梁霄張開雙手,朝沐阮道:“替我穿上,我身上有傷,行動不大方便。”
沐阮聞言氣道:“你殺人扒人家衣服的時候怎么不見你行動不方便?現在跟我說你行動不方便?”
梁霄深吸了一口氣,無奈道:“你那些藥也不知到底有沒有用,用了兩三日了,我瞧著還是疼。”
沐阮白了他一眼:“你以前征戰的時候受傷了怎么辦?當著千軍萬馬的面兒,你還好意思喊疼?只怕到時人家一個軍營的士氣都要被你影響完了。”
他沒好氣的給梁霄換衣服,動作粗魯至極。
梁霄張著雙手讓沐阮替他穿衣服的模樣,活脫脫一副大爺相。
沐阮也是知道他身上的傷的,那些藥雖有奇效,但是其實不管什么藥,都很難有藥到病除的效果,更何況還是這傷筋動骨。
若是換了平常人,那可得在床上躺個百來天的,也就梁霄這個身體的底子好,經得起折騰!
梁霄將匕首上的血擦了擦,朝沐阮道:“這個人咱們是非殺不可的,若是不先下手為強,咱們就要受他們的掣肘了,再者,我一個人在這兒的這段時間,已經殺了不少官兵了,他們一度以為是內訌,還打過幾次群架。”
沐阮無言以對,他將地上的繃帶不舍的撿了起來細細收著,朝梁霄道:“這樣的東西可是很難得的,你不要亂丟,否則到時只怕你連塊遮羞的布都沒有。”
他與梁霄趁著外邊的亂子離開,邊走邊氣:“你說我好端端的,干嘛放著好日子不過非得來救你!早知道你是這么個德行,就該讓你死在這兒了。”
梁霄跟在他的身后,趁著外邊那些人守在江邊,跟著沐阮利落的一個閃身便沒影了。
在這山林里邊其實還有一個好處,就是林子大,草木茂盛,你就是一個站著一個蹲著,蹲著的那個人若是藏得嚴實一點都不一定找得著人。
梁霄笑沐阮:“你這性子,什么時候說話算話一次?總這么刀子嘴豆腐心的,可容易得罪人。”
沐阮拔開草與荊棘往前走,他造了什么孽,要來救梁霄這個禍害!
夜色漸漸的暗了下來,此時在七離小鎮子上的紅杏已經哄著阿離睡下了,她瞧著那桌子上削水果的刀沉默著,艾壽家的打外頭進來,手里提著一盞燈,見阿離睡了,便湊了過來小聲道:“天冷,你也早些歇息。”
紅杏扣著艾壽媳婦的手腕,低聲道:“我……我想將阿離交給你照顧一段時日,不知……不知是不是有些唐突了。”
艾壽家的若瑾狐疑道:“交給我?你這是要去哪兒?去多久?”
紅杏側頭瞧著阿離沉靜的睡顏,輕聲道:“我要去做一件我想做了許久的事情,我不知道我什么時候能回來,我若是不能回來,你就把這封信打開,也算是幫了我一個大忙了。”
艾壽家的擔憂道:“你這是要做什么?一個女人家的,你舉目無親的,便是與我們在一處也不打緊,再說了,你那針線活兒也好,還有好幾家想尋你呢,你說你就這么走了?我知道你也是個苦命的不容易,既然好不容易才穩定了下來,你又何苦再這樣不愿意放過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