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琴律分類:
虞尚云見她的臉色不大好,不由問道:“若瑾,你若是不喜歡這個,我讓人換一出,換你喜歡的,你看怎么樣?”
徐若瑾搖了搖頭,端了茶盞喝了兩口潤了潤嗓子:“無妨,我看這戲唱的也挺好的,就這樣吧。”
他坐在徐若瑾的身旁,說是來看戲的,其實不過是想約徐若瑾出來走一走罷了,他的視線自然也在徐若瑾的身上。
“若瑾,今日我與梁家已經商議了,即日便攻打七離。”
徐若瑾端著茶盞輕刮著蓋碗淡道:“祝你成功。”
虞尚云聞言笑道:“我這可是為了你,若不是為了你我也不必這樣與梁家合作去攻打七離,你可明白?”
徐若瑾瞧著那臺上的人婉擺轉輕盈的模樣笑道:“這是你自己的事情,怎么又要我來負這個責任?你莫不是忘記了?這七離便是打下來了,便也是你自個的,你將這樣大的一個責任推到我的身上來,我可不依你。”
虞尚云聞言笑道:“我就知道你會這么說,所以我已經想過了,這七離一旦打了下來,我就將它作為一個聘禮贈予你。我知道你這些日子也不好過,這個孩子的事情,你無須擔心,只要你愿意嫁給我,他也是我的親生子一般,我絕對不會怠慢了半分去。”
徐若瑾聞言直皺眉:“是我表達的不夠清楚所以才會讓你這樣一而再再而三?”
虞尚云剝了個橘子遞到她的手旁,笑道:“你表達的已經夠清楚了,不過我也不會放棄你,先前沒有放棄你,就不會放棄了。”
徐若瑾氣道:“我是有夫之婦!你一個皇帝,難道要娶一個有夫之婦嗎?”
“若瑾,梁霄已經死了,找到他的尸體也不過是遲早的事情,我知道你還走不出來,不過沒關系,我可以等,等到你心甘情愿的那一天。”
徐若瑾擱了茶盞凝著他,沉聲道:“你們不必一次一次的告訴我四爺死了,我一個字都不會信!我只信他,他說會回來尋我,他就一定會回來尋我!他不會死的,他答應過我會好好的,我相信他也不會騙我!”
這些話虞尚云并沒有放在心上,他只朝徐若瑾安慰道:“我知道是我急了些,我只是想讓你知道,便是他不在了,你還有我陪著你,護著你,所以你不要害怕。我是真心愛你的,來日方長,我相信你終有一日會明白我的心意。”
徐若瑾無奈道:“可我不愛你!我的心里只有四爺一個人,你不要在我的身上浪費時間和心思,今日來看戲,我也不過是想把話跟你說開,你要做什么,那是你的事情,但是你不要將這件事情的責任推到我的身上來!我也擔不起這個責任。若是你執意要如此,那我們母女也自有去處。”
虞尚云生怕她走了,擔憂不已:“好好好,是我錯了,我不該說這樣的話,你不愿意我絕對不會強迫你,我也不勉強一段感情,所以你大可放心,喜歡你也就是我自己的事情,我只是在等,等你哪一日醒悟過來的時候,還有我在原地等著你。”
徐若瑾冷冷的拒絕道:“不必了。”
話音初落,梁鴻與梁輝便匆匆趕了過來,朝徐若瑾道:“四弟妹,我們要出征七離了。”
虞尚云擱了茶盞起身,笑道:“這一次我可是要御駕親征。”
徐若瑾詫異道:“這么快?”
梁鴻揚著拳頭憤憤道:“就是要打他們個措手不及!姜必武那個匹夫,這一次在戰場上,我定要活撕了他!”
梁輝朝徐若瑾溫聲道:“這些孩子,也就交給四弟妹照顧了,四弟妹也有身孕,切記首先要顧好了自己。花氏是個經驗的,想來這樣的事情也不糊涂。”
徐若瑾點了點頭:“我們等你們平安的回來。”
梁鴻笑道:“放心,這一仗,無論如何也要將咱們梁家軍受過的那些羞辱都討回來!”
徐若瑾點了點頭,暗自揪著一顆心:“多加小心。”
梁輝朝徐若瑾道:“入了夜了,怕不安全,還是由咱們先護送你離開咱們再出發吧。”
徐若瑾拒絕了:“我自行回去就可以了,倒是你們,既然定了出征的吉時,就不要耽擱了。”
她是怎么也沒想到,都要出征了,虞尚云竟然會喚她出來看戲!
梁鴻叮囑道:“四弟妹一切小心,凡事定要以保全自己為主。”
徐若瑾輕笑道:“放心吧,我會的,等你們平安回來。”
一行人下了雅間,外邊已經駐了軍隊了,于軍隊的旁邊放著一輛馬車,徐若瑾便在梁鴻與梁輝的再三叮囑之下上了馬車,在馬車外的虞尚云策馬來到馬車旁,朝徐若瑾喚道:“若瑾。”
徐若瑾拂開馬車的簾子,狐疑道:“可還有事?”
虞尚云笑盈盈的喊道:“待我凱旋之后定來向你求婚娶你為后!”
徐若瑾瞧著那打馬走了的虞尚云一時尷尬不已。
梁鴻與梁輝面面相覷,徐若瑾攔了馬車的簾子,氣道:“走吧!”
馬車回了靈閣,靈閣的四周已經明里暗里的被虞尚云布滿了護衛,圍得鐵桶一般,只怕是徐若瑾掉了一根針在地上,若是手被扎著也這些人也能第一時間趕到!
她瞧見了,可是她也只能當作沒瞧見!
一回靈閣,花氏便迎了過來,擔憂道:“郡主,你可知二爺他們去打仗去了?”
徐若瑾疲憊的點了點頭:“我知道。”
“哎呦,你說你知道你怎么也不攔著點,這樣的情況,怎么還去打仗,這就沒有一個消停的時間嗎?我想想我都愁死了。”
花氏跟著徐若瑾一路往里走,那張嘴嘀嘀咕咕的抱怨著,這一路就沒有停過。
“郡主,你說我這到底是多命苦啊,這才見了一天吶,他這就才要上戰場,這梁家無兵無權的,他上去,那刀光劍影的,你說他這不是去找死嗎?我可愁死了,如何是好啊。”
徐若瑾垂眸,拔弄著一盆迎客松,淡道:“這事他們與兆國皇帝已經談過了,我想,他們兩對付一個七離的姜必武,應當不是問題,咱們也無須著急,一步一步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