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琴律分類:
虞尚云只得將人轍了回來,瞧著她是滿眼的擔憂:“若瑾,你定要平平安安的才好,否則若是有個三長兩短的,那可不行!”
長廊的轉角,是一個分岔路口。
徐若瑾便停在了路口,朝虞尚云道:“我想給悠悠和擎兒尋個教書先生,他們倆的年歲也大了,在宮里總由教引嬤嬤帶著,也不是長久之計。”
虞尚云聞言笑道:“你瞧你一本正經的與我商議,原就是這些小事?也是我疏忽了,近來朝務繁忙,哪里顧得上這些?我馬上去朝中務色,定替這兩個孩子尋個頂好的先生。”
徐若瑾點了點頭,溫聲道:“有勞你費心了。”
她這樣的客氣,讓虞尚云覺得有些擔憂。
曾經的徐若瑾與的是不一樣的,那個時候的她總是傲氣多些,可是沉默冷靜的樣子,卻最是讓人心疼:
“若瑾,你有什么你就直接同我說,不必這樣客氣,只不知,這教書先生,你可有合適的人選?”
徐若瑾凝著長廊外的假山流水道:“這城中我也不熟識,就全由你幫著瞧一瞧吧。”
虞尚云接了孫伯遞來的湯婆子交給徐若瑾,溫聲道:“好,這件事情你就交給我來辦吧,只有一點你要切記,無論如何你須得照顧好自己,否則,我會擔心的。”
徐若瑾推開湯婆子,領著虞尚云進了帳房,一面朝他道:“我還有一件事。”
“你說。”虞尚云跟在她的身旁,見屋子里的碳盆不曾點上,便朝孫伯使了個眼色。
孫伯吩咐人添了兩盆碳進屋,這才又退到了虞尚云的身旁。
徐若瑾翻著手中的帳目,朝虞尚云道:“靈閣的酒供不應求,所以我想在兆國再多開幾家分店。”
虞尚云笑道:“這是好事,你照著你的計劃走就是了,不過你有著身孕,也該當心一些才是,這樣勞累,我怕你的身子吃不消,若瑾,不如你跟我回宮讓太醫好生給你療養一段時日,你這樣的情況,總歸還是要小心一些的好。”
徐若瑾將一份圖遞給他,待他打開了才道:“目前靈閣在兆國的酒閣甚少,而且眼下又要過年了,總歸是要供酒的。”
徐若瑾是忙碌了起來,人一旦忙起來,就什么都不會去想了。
累了也會直接就睡,再沒有那么多的精力去傷心。
直到這一刻,虞尚云才看清楚,她對梁霄的感情有多深。
他一邊心疼著徐若瑾,一邊又有些羨慕梁霄,竟有這樣一個人,愿意與他同甘苦,共患難!
而他反觀他自己,身旁空無一人,除了執念不放的徐若瑾之外,他再也沒有遇見一個如徐若瑾這樣性子的人了。
“你既然已經規劃好了,那就聽你的安排,若是人手不夠你就跟我說,拔幾個人過來幫忙。”
虞尚云對徐若瑾當真是情真意切。
連看著她的目光里,徐若瑾甚至都可以感覺到那無限的溫柔。
,可是不管梁霄如何,她滿心都只是梁霄,容不下他人。哪怕虞尚云再三的保證,對于徐若瑾而言這些事情,都是毫無意義的。
“你不必這樣對我好。”
對于虞尚云,她很是無奈,這樣的好她是回報不起的。
而且,她總不太相信虞尚云的那些好,這樣一個心思狡猾的人,殺人于他而言也不過就是張張嘴的事情,所以徐若瑾并不想與虞尚云有過多的瓜葛。
虞尚云凝著她的目光分外深邃:“若瑾,我喜歡你,那是我的事情,也無須你同意不同意。”
徐若瑾無奈道:“你沒有必要這樣!”
他將湯婆子塞進她的手里,朝她笑道:“起碼梁霄不在,我還能護著你,若瑾,你就算是拒絕,于我而言也沒有用,我不會放棄。”
徐若瑾覺得這個人當真是不開竅:“你難道不明白嗎?我的心里容不下旁人!而且我也有夫君!有自己的家!有自己的孩子!你兆國的美人要多少有多少,想嫁給你的姑娘那么多,你何苦對我這樣上心?”
虞尚云知道,只要他愿意放徐若瑾走,那么她一定不會回頭,可是他舍不得,他放不下!
只要一想到徐若瑾離開他過的不幸福,他便心如刀絞,整個人痛苦難當。
“若瑾,我不在乎,只要你愿意跟我一起,我必然會給你世上最尊貴的位置和婚禮!你就是這兆國的皇后,我不需要你馬上就回答我,我給你時間,你看看我的真心可好?”
他很想伸手去握著徐若瑾的手,可是他辦不到!
在徐若瑾沒有開口之前,他是辦不到的,他只能被動的去護著她。
徐若瑾退了兩步,淡道:“我說了,不要把心思花在我身上,否則浪費的終究也只是你自己的時間。”
見她轉身便走,虞尚云沉聲道:“我喜歡你是我的事情,你管不著!”
徐若瑾聞言氣得不輕,她覺得跟虞尚云講這么多,根本沒有什么用處。
這個人太過偏執固執,若是能夠改變,早在先前就已經變了,何苦在她大婚之后孩子都兩個了,還是的這個樣子。
虞尚云瞧著她走遠,無奈的嘆了嘆氣,朝身旁的孫伯吩咐道:“你差人好生護著她。”
孫伯瞧著徐若瑾的背影有些惆悵:“國主,咱們兆國要什么樣的姑娘沒有,您何必就惦記著這一個?到頭來傷的還不是就是您自己嗎?這朝中的大臣們也在議論紛紛。今兒原也是要上朝的,皇上您到這兒來了,這朝會也只能延遲了。”
虞尚云聞言淡道:“不過理會。”
他最擔心的還是徐若瑾的身體,她的身心都受著雙重的折磨。
虞尚云生怕徐若瑾會受了打擊熬不過去做了傻事,所以徐若瑾的身旁,明里暗里的總添了許多的暗衛。
他與梁家的合作已經談妥了,眼下最應該攻下的就是七離,只是他耽擱了上朝的時間。
孫伯提著拂塵跟在一旁,擔憂道:“國主,這朝中的大臣早早的就候著了,都這個時辰了,您看是不是也要回去瞧一瞧了?”
虞尚云的統治向來是專斷的。
他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了,便是要做的,很少會去聽那些大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