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琴律分類:
姜必武聞言冷笑:“害?什么害?若是沒有的事情,我會虛構出來不成?這是證據!梁家意圖謀逆,竟然私藏軍隊,連梁輝的死都是假的!我害他?紅杏,你是從郡主府里出來的,我可以理解,可是你也不要忘記了,你如今是我姜必武的女人,孩子也是我姜必武的孩子。”
紅杏氣道:“我和孩子都不是你的,你不要忘記了,我已經將你休了!我真的沒有想到,你竟然為了權力做出這種殘害忠良的事來!我的阿離也沒有一個你這樣的爹爹。”
姜必武凝著紅杏直皺眉:“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紅杏瞪著姜必武斥罵道:“是我不知道我在說什么,還是你知道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這樣會害死梁家的!那些日子梁家待你也不薄!如今你竟會這樣害梁家!”
“我害他?紅杏,你看清楚,是梁家錯在先,我不過是如實稟報給皇上罷了!再說了,你以為梁家就是什么好東西?我到了這七離,梁鴻何曾將我的命令放在眼里?在這月余,我受盡冷眼,他甚至還因為你的失蹤與我大打出手!”
“紅杏,你醒醒吧,你真以為梁家就那么好嗎?你聽我一言,只在我把梁家給扳倒了,到時候我姜家必然會如日中天!你跟了我,你也不會虧的。”
紅杏將他的雙手拂開,面容越發的沉冷:“姜必武,我對你當真是失望透頂,這個地方我也沒有必要再呆下去了,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紅杏言罷便開始收拾東西,姜必武忙去拉著她,氣道:“你大老遠的來找我,如今又要去哪里?”
紅杏將他推開:“我去哪里是我的事情,與你無關!你就繼續做著你的混帳事吧!做著你的春秋大夢!但是我告訴你,若是郡主真的有個三長兩短的,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姜必武瞪著這正在收拾東西的紅杏,伸手便將東西給扔到了地上踩著,氣道:“你還要清高到什么時候?若是沒有徐若瑾從中作梗,你我怎么會走到這一步,不清醒的人是你!”
紅杏見狀東西也不要了,伸了手便去抱孩子:“不清醒的人是你!你放開我,我就不該來尋你!”
“你又要去哪,孩子還病著呢,不是要給他看軍醫嗎?”姜必武見她這般削瘦,又狠不下心來對她動手,只希望能夠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可是如今的紅杏整個人都是慌的,再慢一步,如今那些消息只怕就要傳到夜微言的手里了。
“孩子的事情不勞煩你操心。”
姜必武將紅杏扯時懷里沉聲道:“不行,你不準走!你更不能把我的孩子帶走!紅杏,你如今是我的人,你怎么能向著梁家?你不要忘記了,就算我不說,到時候也會有別人去說出來,與其別人說出來,不如讓我來說的好!”
紅杏對著他不斷的掙扎,一巴掌掃到了姜必武的臉上!
姜必武一張臉瞬間便陰沉了,一把將紅杏推開,擰眉氣道:“我告訴你,你既然來了,就不要再想著走了!”
紅杏拿了手里的東西就向他砸過去,不管是什么,一時砸得屋子里一片狼藉,姜必武瞪著紅杏瞇著眸子道:“你不要挑戰我的耐心。”
紅杏朝著門口便奔去,姜必武一把將她拽了回來,扔進了屋子里,砰的一聲便將門給鎖了!
“你最好老實一些,我是絕對不會讓你走的,紅杏,我答應過你的一件都不會少,但是梁家與我的深仇大恨,我必會一點點的討回來!”
說話間,那門又響了起來。
梁鴻站在門口,抱著手臂挑了挑眉:“紅杏當真在這兒?”
劉磊笑道:“那是,這小兩口,如今感情好著呢。”
姜必武將門打開,見是梁鴻,心口微慌,面由故作鎮定:“怎么?還勞你親自來迎我?”
梁鴻看了眼院子,冷笑道:“到底是不將咱們郡主府的丫鬟當個妻,這樣的環境,你也好意思讓她住?她人呢?我要替郡主瞧瞧,這紅杏丫頭可是全須全尾的。”
姜必武擋了梁鴻的去向,一只手伸了去關門:“她累著了,還沒有起身,怕是不方便。”
梁鴻嗤笑道:“有什么不方便的?我認識這紅杏丫頭也不是一日兩日的了,你當初與她的那些郎情妾意,咱們也不是沒有見識過,嘖,倒是不曾想,你這甜言蜜語哄得到位了,卻不見真的對人家有多好。”
姜必武臉色微沉,凝著梁鴻道:“我與紅杏的事情局外人還是不要過于議論的好!如今紅杏不遠萬里跑來尋我,我又怎舍得辜負。”
梁鴻瞧著那院落,嘖嘖道:“這院子不行,既是你的家屬,不如就將她接到軍營里來,她與孩子就這樣住在這兒也不安全,若是萬一有個賊人,生出個好歹的,只怕郡主撕了你的心都有了。”
姜必武掃了眼那院落淡道:“我的女人,就不勞你費心了,你若是有這個空閑,不如好好想一想,如何治理七離更妥當些。紅杏還在睡著,你們不要吵醒了她。”
梁鴻原也想著,這樣一直吵,到底還是有些不像話的,所以便想松口了。
豈料紅杏在屋子里聽見了梁鴻的聲音,便趴在窗口朝梁鴻大聲喊道:“快救救我!快救救我!!姜必武要害梁家,他如今想殺我滅口!”
梁鴻擰眉,姜必武忙伸了手將門關上,朝梁鴻道:“咱們還是先去看演練吧,否則只怕要耽誤事了。”
梁鴻凝著那扇門,朝姜必武沉聲道:“開門!”
姜必武心慌道:“紅杏如今還在睡覺,你如今過去,只怕有不妥!”
語畢姜必武便將大門落了鎖,那院子里依稀有聲音傳來:“二爺!!!您快救救我,姜必武要殺我滅口!他要害梁家!!”
梁鴻一把將姜必武推開,一腳便將那舊門給踹開了!
姜必武忙上前擋著,朝梁鴻道:“紅杏如今受了些刺激,她的話萬信不得。”
梁鴻冷笑:“是嗎?那我不妨親自去問一問她,堂堂姜大將軍,要對咱們梁家做些什么。”
姜必武伸手去擋,梁鴻一腳將人踹開,二人直接打了起來!
一旁的劉磊急得不行,又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只好在一旁嚷嚷著:“別打了別打了,大家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何必大動干戈啊,有什么要緊的事情,不如一起坐下來好好商量商量嗎?”
那梁鴻非但沒有下手,反而打得更狠了。
紅杏扒在窗邊急道:“二爺!姜必武寫了三封信,還有兩封信已經派人發出去了,信上說的是梁家寨的事情,您快尋人去攔截,若是落到了皇上的手里,只怕……”
姜必武瞪著紅杏,咬牙切齒:“紅杏,你這個吃里扒外的東西,我何曾虧待過你,你要這樣對我!”
紅杏指著姜必武的衣袖子,朝梁鴻大聲道:“二爺,你快看他的衣袖子,他的衣袖子里還有一封信,我不知道前兩封是不是一樣的。”
梁鴻聞言扯出那衣袖子里的信,一腳將姜必武踩著,一手打開信,匆匆掃了一眼,沉聲道:“混帳東西!這樣的信你也敢發出去!”
梁鴻朝著姜必武狠狠的就是一腳,朝劉磊道:“你將紅杏安排到軍營里去,務必要保證她和孩子的安全,我馬上去處理此事,切記保密。”
劉磊最敬佩的就是梁家軍了,所以對梁鴻幾乎也是言聽計從的,可是如今看看自家打得不輕的兄弟,再看看鎖在屋子里的紅杏,一時有些猶豫。
梁鴻轉身匆匆走了,他一出院子,便馬上安排了梁家的暗衛去將信追回來,另外又安排了幾個快手,將信傳遞給梁霄!
小院里,姜必武艱難的站了起來,走到門邊,將門打開走了進去,反手便將門給關上。
站在外邊的劉磊著急不已:“大人,你這是做什么?二爺吩咐了,讓屬下將紅杏和孩子帶去軍營。”
姜必武凝著紅杏,他滿身是血,如今一雙眼睛恨恨的瞪著紅杏:“你非要把我搞的家破人亡,把我害死,你才甘心是不是?紅杏,這些年我自問待你真心實意,先前要害你的是盧紫夢那個毒婦,又不是我,如今你要這樣害我!”
紅杏瞪著姜必武斥責道:“你家破人亡,是你咎由自取!你和盧紫夢都不是什么好人!我當真是瞎了眼,竟然會看上你這么個人!”
姜必武朝著紅杏撲了過來,伸了手去掐她的脖子:“你這個毒婦!你想害死我!”
紅杏與姜必武在屋子里起了爭執,姜必武本就被梁鴻打得不輕,紅杏如今一路從京都城走到了這七離,若是沒有一點點的功夫防身,只怕也熬不到今天了。
二人便這么打了起來,躺在床上的阿離瞧著這正撕扯的二人,嚇得嚎啕大哭,這是紅杏頭一次見自家孩子哭得這樣大聲,一聲慌了神。
姜必武渾身是身,跪坐在地上,死死的掐著紅杏的脖子。
劉磊急道:“大人!紅杏可是你的夫人啊,你怎么能對女人下手呢,孩子都嚇哭了,這夫妻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好好解決的,可千萬不要動手啊,趕緊把門打開。”
劉磊抬腳就要去踹門,可是那門從里邊被鎖了,劉磊也不是這梁鴻這樣的鐵血漢子,一腳哪里踹得開,一時急得不行。
紅杏被他死死掐著脖子,整張臉青紅脹紫。
她慌亂之際扯下發間的銅簪子,尖銳的銅簪子狠狠的扎進了姜必武的肩上。
紅杏瞪著他,斥道:“姜必武,你想害死梁家,我就算是死,也要拉著你一起墊背!”
語畢,紅杏又是一簪子,狠狠的扎在姜必武的肩上,姜必武倒在她的身旁,傷得不輕。
姜必武的一雙眼睛死死的瞪著她,朝劉磊道:“此毒婦,毒殺親夫!劉磊,把她壓起來,關進軍營的牢里去。”
紅杏抱了孩子便想要逃出去,但是劉磊將紅杏攔了下來,無奈道:“紅杏夫人,你說你好好的,怎么對大人下得去手!”
紅杏抱著大哭不止的阿離,凝著劉磊乞求道:“是他要殺我在先,他想掐死我……”
劉磊摸了摸腦袋,有些頭疼。
姜必武撐著身子爬起來,來到門邊朝劉磊道:“你若敢講她放跑,軍法處置。”
劉磊無奈,只得朝紅杏道:“紅杏夫人,你還是不要為難我了,我家中還有老小要照顧……”
紅杏被劉磊攔了下來,她回頭瞪著姜必武,斥罵道:“我真的沒有想到,你竟然是一個這樣的人!你有什么便直接沖我來!”
她眼底滿是痛苦與失望!若是早知道這樣,她何苦這樣不遠萬里的來尋他?
唯一讓她欣慰的是,阻止姜必武謀害梁家,只是這樣的阻止,又能堅持到什么時候?
那信的速度傳得極快,也不知道姜必武先前那兩封是什么時候發出去的!
紅杏只恨自己沒有更早一點揭破這姜必武的陰謀,如今悔得腸子都青了。
先前她不甘心,不愿意承認,她找的這個男人不是個東西,可是如今她認了!她終于失望透頂了。
紅杏被劉磊押進了軍營,姜必武到底是七離的主將,在場敢給他臉色看的,都不過是替梁家不平。
如今梁鴻去追查那兩封信去了,不在軍營里,自然也就是姜必武在管事了。
眾人見了姜必武,便將他抬去了軍營那里,姜必武朝眾人道:“你們要記得,我才是皇上親命受任的主將!若是再有違命不遵者,軍法處置!”
眾人面面相覷,誰也沒有說話。
紅杏被關進了營帳里,里邊倒是什么都有,還燒了一盆碳,暖和得緊,只是紅杏的心里卻是滿肚子的氣拂開簾子來到門口就見有守衛叉了兩把刀,紅杏只得轉身回了營帳里。
她抱著孩子在營帳里邊打轉,如今這兒斷斷不能久留了,可是她要怎么才能離開這個地方?
她必須要離開,她馬上要離開。
這樣的男人,她真是一刻都不想看見,她絕不能讓孩子落入這樣的男人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