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琴律分類:
吉安哭笑不得:“我與她能有什么干系?再說這宮里的規矩可不是吃干飯的,你們若是信得過咱家,那便聽咱家一言,咱家與青爭,不過是皇上與貴妃娘娘之間傳話跑腿兒的,至于你們說的那些,在這宮里是萬萬不能有的,此事到此為止,若是再有人瞎傳流言,若是皇上查起來,辛者庫事小,掉腦袋那可就是大事了。”
圍在一塊兒的人有些狐疑的問吉安:“那……你們到底有沒有關系?我先前還聽說,青爭和侍衛私通過,那侍衛后來不知怎的自殺了,她還打過孩子……”
吉安凝著眾人,微微擰眉:“這樣的流言,分明就是刻意搗毀人,你們怎也會聽信?難道你們覺得青爭這種跟冰塊似的性子,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都散了吧散了吧,這大晚上的,瞎湊在一塊兒做什么。”
還是有些人不相信,拉著吉安道:“你方才還牽了她的手,要說你們真沒關系,咱們可不信!定是這青爭不知廉恥!”
“就是,打孩子的事情都做得出來,我瞧著也不是個什么干凈的黃花姑娘。”
吉安瞧著拉了他手的宮女,挑了挑眉:“依著你的意思,這不小心拉了一下手就是有什么了?那你和我,是不是也有什么??”
這宮女臉色一紅,忙松了手吱吱唔唔道:“我……我是不當心,不當心才碰著的。”
吉安不動聲色的抹了抹手被碰過的地方,朝眾人冷了臉斥道:“都散了,誰要是再在這宮里亂傳流言引起混亂,下次讓咱家聽見了,宮規處置,一個都不放過!”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些不情愿的散了。
吉安暗自松了一口氣,看了眼青爭離開的方向,腳步不自覺的便朝著那個方向走。
走了兩步,又覺得有些可笑,轉身便又回了他的小院。
青爭就在轉角的角落里,聽著吉安說的那些話,神色晦暗,待小巷安靜了,她這才走出來,遠遠的瞧著那走在風雪里的身影。
還沒走遠的人還在小聲的嘀咕:“你說這青爭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這吉安公公又是否認的?可是先前早有人在傳那些事了,不能是假的吧。”
“你方才不是聽吉安公公說了嗎?咱們跟著那些人鬧騰,肯定是要掉腦袋的,還是趕緊回去睡吧。”
“青爭這么兇悍,有人喜歡她才是見了鬼了!走走走。”
“我倒是覺得,這件事情,有點欲蓋彌彰了,你們不覺得方才她們兩剛碰面的時候,吉安公公那個眼神,瞧著就跟夜里的燈似的,晶亮晶亮的……”
“咱們不是也沒有證據嗎?若是哪日能抓著他們在一塊兒,那倒是可以看看,他們到底是不是有什么了。”
“只怕讓咱們抓住了,就要被她給滅了口了,你沒看她打人的那個樣子,跟練過似的,兇悍得緊,我這胳膊現在都還在疼回去得抹點藥了。”
眾人聲音漸行漸遠,褒貶不一。
青爭遠遠的瞧著那幾個說她壞話的,微瞇了瞇眸子,在這宮里,有些事情,也許并不是這么簡單的。
她暗自就著燈光記下了那幾個人的長相,這才轉身回了楚云秀的宮中。
楚云秀正拿了書考夜擎,見青爭送了盤子回來了,那臉上還青了一塊,頓時便擱了書,朝夜擎道:“擎兒,今日就背到這里,明日再繼續可好?”
夜擎點了點頭:“時辰不早了,母妃早些歇息。”
楚云秀溫然一笑,瞧著這懂事又聰明的孩子,滿眼的慈愛:“好,擎兒也要早些歇息,可不能再秉燭夜讀了,你還小,仔細傷了眼睛。”
夜擎板著臉,沉聲道:“母妃,兒臣已經有四歲了,不小了。”
楚云秀哭笑不得,寵溺道:“好好好,擎兒不小了,擎兒可是有未婚妻的人了,應該是半個大人了,是不是?”
夜擎這才笑了:“正是。”
待夜擎走了,楚云秀這才走向站在一旁逆著光的青爭:“你這臉上怎么回事?怎么會青了一塊兒?”
青爭垂眸,下意識伸手擋了擋:“天黑,奴婢走路的時候不小心磕著了。”
葉荷近前一看,詫異道:“磕得這么厲害?得趕緊煮個雞蛋揉一揉才好,否則只怕要越發嚴重了。”
楚云秀打量著她的傷,溫聲道:“你快下去歇著吧,葉荷,你去將本宮那瓶治跌打的取來,給她用上,想來過兩天也就消了。”
青爭瞧著楚云秀,搖了搖頭:“那般貴重的東西,奴婢怎配用,奴婢去煮個雞蛋就是了。”
她轉身便匆匆走了,葉荷有些不放心:“娘娘,奴婢去瞧瞧。”
楚云秀點了點頭,沉聲道:“你去細問一問她,到底發生什么事了,她做事向來是沉穩的,本宮就不信她是走路不當心磕著了。”那得是多黑的路,才能將她這般機靈的給磕著!
葉荷轉身追著青爭的身影便去了。
青爭到了房里,葉荷瞧著正拿了雞蛋的青爭,擔憂道:“青爭,你告訴我,到底出了什么事了?”
青爭垂眸,搖了搖頭,將雞蛋扔進煮著水的水壺里:“是我不當心摔的,你不要多想了。”
葉荷瞧著她臉上的傷直皺眉:“娘娘雖然沒再說什么,可是也不傻,咱們原就是一個宮里的,若是有什么難處,就該說出來一起解決,再者,若是你有什么把柄落入旁人的手里,也該和娘娘說一聲,早做防范,娘娘的性子你是知道的,你如今這個樣子,若是不說出來,只怕娘娘當真是要著急一整夜的了。”
滾燙的開水發出呼呼的聲音,熱氣氤氳,有些甚至冒了出來,開水滴在碳上發出滋滋的聲響。
青爭盯了好一會兒,才伸手將那壺提了出來,擱在一旁的矮幾上。
“左右不過是宮里冒出來了些難聽的傳言罷了,你放心,我可以處理好的。不會累及娘娘。”
葉荷嘆了嘆氣,端了些茶末放進那壺子里,朝青爭道:“是不是那些人胡言亂語,說你與吉安的事?今日我也聽了些風言風語。”
青爭抬頭,詫異的看了她一眼,細又一想,如今在這宮里頭,又有什么消息是傳得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