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琴律分類:
“一個小小的宮女,哪里能有這樣大的膽子,皇上,此事若是要查,依臣之見,還須從鎮國公與瑜郡主查起。”
眾人望向梁霄,卻見他神態自若的與他家夫人碰杯飲酒。
眾人心里這個憋屈,這是明擺著沒將他們放在眼里。
而梁霄那一拔的也是十分來氣:“這酒確是靈閣的不錯,可誰知進了宮之后是不是被宮中人所害,諸位大人,如今可是事關鎮國公,你們若是無憑無據在這兒瞎說話,那可是要承擔責任的。”
“證據?靈閣送來酒,工部司庫喝了如今毒發身亡就是證據!你還想抵賴不成。”
“誰要抵賴,分明就是你們滿口胡言!”
“皇上,這工部司庫現下已經命喪黃泉,此事若是沒有查清楚,斷不能讓鎮國公出任皇子之師一職,還請皇上三思。”
一時這朝中的大臣跪了一半,齊齊道:“請皇上三思。”
徐若瑾與梁霄一瞬便成了眾矢之的了。
楚云秀望向夜微言,急道:“皇上,此事便是與靈閣酒有關,也與鎮國公無關吶,這也不是一碼事,咱們只需要將那靈閣的毒酒一事查清楚即可。”
禮部員外郎沉聲道:“貴妃娘娘,這鎮國公與瑜郡主原就是一家的,誰也不知這二者之中有沒有干系,若這毒當真是瑜郡主吩咐人下的,想將咱們這些與鎮國公在朝堂上有異議的人都殺了,也未可知。”
楚云秀低斥道:“放肆!就算是酒是靈閣的,誰能保證在宮里的時候不被旁人做了手腳?”
禮部員外郎悄看了眼方子華,咬了咬牙,沉聲道:“貴妃娘娘,此事咱們也不愿意這么想,可是太醫已經驗過了,這靈閣的酒中有毒,如今也不知旁的大人可有中毒之兆,難道貴妃娘娘要等到咱們這些臣子都被毒死了,才會覺得此事嚴重?”
“是啊貴妃娘娘,此事原就是為了給鎮國公與瑜郡主一個清白不是,這好生的查一查也沒有錯處,若是當真是鎮國公下的毒,那鎮國公也不配當這個皇子之師了,既然宴會沒有辦完,依臣之見,這皇子之師一職還是暫且擱下,一切等真相大白了再行議論。”
楚云秀瞧著這些個張嘴滿是仁義道德的大臣,氣得不輕。
熙云公主笑道:“這中沒中毒的,不如讓太醫也好生看一看,到底是只有這工部司庫一人中毒,還是旁的大人都中了毒。貴妃娘娘,你也別著急,此事本宮相信鎮國公與瑜郡主,這靈閣的酒,可止這些大臣喝了,本宮也喝了,左右一點事都沒有。”
夜微言一拍桌子,朝眾人道:“休要吵鬧,此事就由太醫先查驗清楚。”
太醫擦了擦額前的汗,朝就近的禮部員外郎道:“還請大人出手來。”
禮部員外郎將手伸了出云,朝太醫道:“你且仔細把把脈,看看我這到底中沒中毒。”
太醫摸了一會兒,搖了搖頭:“大人身體健朗,并無中毒之象。”
“還請太醫替我也診一診。”
“還有我。”
“我……”
一時太醫摸了五六個人的脈象,具是無異,便收了手,朝夜微言道:“皇上,臣已經查驗過了,這幾位大人的吃食,與酒俱是無毒的,只有這地上已經死了的這位大人身中劇毒。”
夜微言擰眉,頭疼不已。
梁霄這邊的大臣道:“皇上,想來這靈閣的酒是沒有問題的,有問題的是這個宮女!否則為什么別的大人平安無事,單單這工部司庫如今毒發身亡?還請皇上給鎮國公與瑜郡主還一個公道。”
“是啊皇上,如今原是鎮國公成為皇子之師的日子,這拜師禮也完成了,如今卻要受小人冤枉,還請皇上給一個公道。”
禮部員外郎沉聲道:“諸位大人這是什么意思?如今也不過是就事論事罷了,以瑜郡主和鎮國公的本事,要收買一個小宮女,原也是很容易的吧?本官還記得先前鎮國公與瑜郡主就與這工部司庫有過矛盾,如今想來,也是有足夠的動機的。”
“動機?以鎮國公的本事,用得著對他背后下殺手不成?以鎮國公的人品,向來光明磊落,便是要打人,也絕對不會背著誰私下動手!如何會毒害一個當朝工部司庫?我看定是有人想給鎮國公這拜師大典添堵,只是可氣,那人竟以這工部司庫大人的性命來鬧,著實目無天理。”
一個大殿里,兩拔人吵得勢如水火。
徐若瑾有些心急:“如今吵成這個樣子,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熙云公主拍了拍她另一只手,你聲道:“你別擔心了,左右其他人都沒有事,想來定是有人蓄意誣陷,有咱們在,不會有事的。”
梁霄卻像個沒事人似的,握著徐若瑾的手,輕聲道:“別急,你放寬了心就是了。”
徐若瑾急道:“都吵成這樣了,我怎么能放心?”
這喝的可是靈閣的酒,又不是什么旁的東西,怎么可能不著急。
良妃捏著杯盞嗔道:“還好本宮不能喝酒,否則也怕是要跟著提心吊膽的了。”
楚云秀斜了她一眼,懶得理會。
徐若瑾起身,朝夜微言道:“皇上,此事,還是讓沐阮去查一查吧。”
沐阮這會兒正坐在下首,翹著二郎腿看好戲,若是這樣的小情況梁霄都搞不定,那也太沒用了。
所以沐阮是除了梁霄之外第二個最淡定的人了,他提著酒壺,懶洋洋的瞧著,直發笑。
這突然聽見徐若瑾將他的名字報了上去,挑了挑眉,他就知道,這個場合,帶他過來,就是拿他當刀使的。
夜微言正要點頭,便見禮部員外郎道:“皇上,這沐阮原就是瑜郡主帶來的人,這是萬萬不可信的。”
眾臣連連點頭:“是啊皇上,如今瑜郡主這靈閣酒將大臣給毒死了,讓這瑜郡主的人來查驗著實不可啊,這萬一若是與這瑜郡主有關,豈不是要被掩蓋過去了,那到時候這工部司庫豈不是死不瞑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