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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云公主一見他這態度便明了了,朝那宮女笑道:“良妃的好意本宮心領了,昕兒的癥狀,自有熟知他體質的大夫來替他瞧,就不勞良妃關心了,再者,本宮也是為她好,若是萬一昕兒吃了她這藥,身子不適,到時候只怕良妃還要也擔些責任,如此一來,也平添了不少麻煩。”
宮女垂眸,捧著盒子低聲道:“多謝公主一片好意,奴婢定然悉數傳達。”
熙云公主點了點頭,輕笑道:“本宮也是為了良妃好。”
“奴婢明白。”
熙云公主這便抱了昕兒進了軟轎,轎子里頭,徐若瑾正抱著悠悠,一只手拔弄著她柔軟的頭發。
見她來了,稍讓了些位置。
沐阮見軟轎動身了,這才掏出一粒藥遞給熙云公主:“提神清醒丸,小兒發呆,一粒就見效。”
熙云公主立即親手喂給了昕兒,昕兒吃了之后便閉了眼,復又睡了。
沐阮笑道:“瞧著無憂無慮的,有時候還真是羨慕。”
熙云公主笑道:“沐神醫醫術高明,若有法子不妨試試長生之術,返老還童之術。”
沐阮擺了擺手:“這話本里頭東西,也并不全是真的,使人返老還童的法子是沒有,不過若是要使人年輕些,氣色好,卻是可以調理的。”
徐若瑾點了點頭,朝熙云公主道:“若是當真有那藥,我頭一個入股。”
沐阮嘖嘖稱奇:“難不成你郡主府的錢還不夠花?”
徐若瑾掃了眼簾外的紅墻,嘆了嘆氣,朝她道:“倒不是郡主府不夠花,只是想著,多給悠悠備些嫁妝,他日嫁進了皇家,多少也是份體面。”
熙云公主不由失笑:“如今孩子還小呢,你怎的就想著這些了?待悠悠長大成人,可還需要好些年。”
徐若瑾端了盞水喂悠悠,一面溫聲道:“如今不過一晃眼的功夫,悠悠已經三歲多了,未雨綢繆,總歸是有備無患的。”
熙云公主輕笑道:“這話倒也在理,最難天下父母心。”
徐若瑾瞧著睡過去的昕兒,狐疑道:“昕兒先前入了宮就在睡,如今怎的還在睡?可別是旁的哪里出了問題?”
熙云公主嘆了嘆氣,將懷里的孩子抱得緊了些,憂心道:“是啊,也不知怎的,一進宮精神便不大好了,許是那住處當真是風水極差的緣故。”
沐阮擺了擺手,朝她笑道:“你不用擔心,這孩子并非是什么病。”
熙云公主愁道:“那怎會如此。”
沐阮摸了摸昕兒的腦袋,溫聲道:“那處地方連人都受不得,更何況這樣小的孩子,加之后來良妃身上的香熏味又有些重,自是受不住,也就暈乎了。”
徐若瑾細想了想:“原也是這么回事,悠悠與那良妃離得甚遠,但良妃總是挨著昕兒,想來也就是這個原因了。”
沐阮笑道:“她如今有著身孕,身上還熏了那樣重的香,嘖嘖。”
熙云公主狐疑道:“那香可有問題?”
這宮里的小把戲,熙云公主可都是瞧得真切的,只是不曾想她一個有身孕的人,竟也敢這般折騰。
徐若瑾笑道:“估計是皇上送的,她喜歡得緊便每日的熏著了。”
熙云公主笑道:“若是熏香不傷身子也就罷了。”
沐阮撇了撇嘴:“那確是安胎的熏香,不妨事。”
悠悠皺眉瞧著沐阮:“那個是香味嗎?悠悠不喜歡那個味道,聞著總相吐。”
沐阮摸了摸她的小腦袋,笑盈盈道:“別的沒遺傳,這張刁蠻的小嘴一點不比你娘差!”
“變著法兒的損我!”徐若瑾橫了一眼沐阮,“只是那安胎像為何如此重味兒?”
沐阮眸色微亮,“那香可是個難得的好東西,便是胎位再如何不穩,也定會穩如磐石,只是因為太難得,所以也是少有。”
悠悠瞧著徐若瑾:“娘親,咱們下次什么時候再來?悠悠想和擎兒玩。”
徐若瑾捏了捏她的小臉蛋,熙云公主笑道:“不是還有昕兒陪著你玩嗎?你可不能厚此薄彼。”
悠悠撇了撇嘴,擔憂道:“可是昕兒有娘親和爹爹,擎兒總是見不著他爹爹,宮里頭那些人也成日的想著欺負他。”
熙云公主笑道:“悠悠原還是個會心疼人的好姑娘呢。”
軟轎到了宮門口便停了,眾人換上了回府的馬車,一路歡聲笑語的回了公主府。
而那頭,夜微言正握著楚云秀的手,眸底的那份溫柔與心疼令楚云秀心悸。
夜微言心疼道:“愛妃,原是朕不好,是朕的疏忽,這才使得你受了這樣多的委屈,日后朕定當好生補償你們母子。”
楚云秀眼圈微有些濕潤,她一言不發的模樣,讓人瞧著更覺心疼與委屈。
夜微言握著她冰涼的手,低聲道:“你是擎兒的母親,是朕的愛妃,方才朕見你昏迷不醒的躺在床上,朕便覺整個人都不好了,你放心,便是這兒風水不好,有朕這個天子在這兒陪著你,必不會再傷了你的身子。”
楚云秀垂眸,低聲喃了句:“皇上……”
她是感動的,可是她也僅僅是感動,卻再也不會因為夜微言一時的關心與關懷而心動了,她再也不是當初那個初見他時的姑娘了,她在這深宮里頭被改變的到最后連她自己都覺得極其陌生。
田公公這時進了屋,給皇上見了禮,溫聲道:“皇上,奴才已經將良妃娘娘送了回去,良妃娘娘得知郡主與公主二人要出宮,特差人備了好些禮過去呢。”
皇上點了點頭:“良妃有心了。”
田公公見楚云秀已經醒了,歡喜道:“貴妃娘娘如今得皇上庇護平安無事,真真是合宮大喜事,奴才這就差人去稟報良妃娘娘。”
夜微言點了點頭:“去知會一聲也好,省得她擔心。”
楚云秀垂眸,眼底的淚意硬是憋了回去。
夜微言感嘆道:“如今在宮里,你姐妹二人的感情原就是極好的,知你病著的時候,她還在這兒守了好一會兒,如此情誼,實是難得。”
楚云秀盯著繡花粗糙的被面,不再言語。
是不是真的難得,明眼人誰都看得出來,若是當真情同姐妹,她也不會被良妃聯合欽天監的人攛掇著到這兒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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