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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果然病得不輕。”沐阮發出一聲嗤笑,似乎根本沒把虞尚云的威脅放在眼里。
虞尚云眼中狠戾一閃而過,取而代之的是更讓人無法移開目光的笑容。
“沐神醫果然有趣。”虞尚云笑得格外真誠。
沐阮根本不想再與虞尚云浪費時間,若是可以的話,他只想甩袖一走了之。
但誰讓他倒霉呢?自投羅網到虞尚云的地盤上。這下想要全身而退都成了大難題。
虞尚云似是不知沐阮在想什么,吩咐孫伯道:“帶沐神醫下去休息,定要好生伺候著,他可是朕的貴客。”
沐阮忿恨地盯著虞尚云,怎么看都不順眼。
虞尚云也不惱就笑瞇瞇地看著沐阮被帶走。
沐阮知道不能硬來,他這是被虞尚云當做人質留在兆國。目的很簡單,就是引出徐若瑾。
“千萬別來!千萬別來!”沐阮極小聲地念叨著,恨不得長出翅膀來飛去大魏。
正胡思亂想時,沐阮就被帶到一處豪華奢侈的院落外。
沐阮抬頭打量四周,“嘖嘖”了兩聲,“早聽說兆國金銀如山,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孫伯根本懶得搭理沐阮,但礙于是虞尚云的命令,仍是耐著性子,“從今日起,這里就是沐神醫您的住處。若是有什么不習慣,或是要求,盡可以向下人提。”
“有!”沐阮立刻道。
孫伯煩悶,知道沐阮故意找茬,“何事?”
“藥爐,這兒有么?”沐阮故意刁難。
誰知孫伯聽后卻是笑了,沐阮心道不好,但是也來不及了,孫伯道:“沐神醫放心,我們國主也是略通醫術之人,宮內不僅有藥爐,還有藥房和藥材。”
“……”沐阮越聽臉色越難看。
孫伯又補了一句,“哦對,國主還有數不盡的醫書,都在藏書閣。若是沐神醫有興趣,盡管向國主提。”
沐阮心一動,但很快恢復理智,嘲諷道:“兆國國主能有多少醫書?不會被人說是不務正業嗎?”
孫伯在心里把沐阮左右開弓抽了兩個嘴巴,這才稍稍滿意,道:“沐神醫有所不知,我們國主做什么都追求最好,不僅要專,更要精。”
沐阮一臉狐疑,心中暗道:這主仆倆凈會吹牛。
或許是猜到沐阮的心思,孫伯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道:“沐神醫可能有所不知,我們國主前不久才將醫圣手書贈與瑜郡主……”
沐阮震驚地瞪大雙眼,不受控制地驚呼出聲:“醫圣孫東壁?!”
孫伯心中冷笑,面上卻是絲毫不顯,“原來沐神醫也知道?那不用老夫多說,你也應該知道這手書有多珍貴。”
后面孫伯說了什么,沐阮已經放棄思考,他腦子里來回飄蕩的都是“醫圣”“手書”幾個字。
孫伯看沐阮的反應,更對虞尚云佩服不已。因為沐阮的反應早已被虞尚云料中。
就連孫伯提起醫圣手書,也是虞尚云的意思。
“那么老夫就不耽擱沐神醫休息了。”點到為止,孫伯說走就走。
孫伯走后,沐阮一個人在院子里轉圈,又是抓耳撓腮,又是自己打自己的手。
“沐阮!你怎么能為一本醫圣手書出賣自己的尊嚴!”沐阮不斷提醒自己。
但顯然作用不大,沐阮好幾次走到院門又走了回來。
“天要亡我啊!”
沐阮放開嗓門干嚎一聲。
孫伯回去給虞尚云復命。
“啟稟國主,老奴已經按您的吩咐辦妥。果然不出您所料,沐阮臉色都變了。”
虞尚云滿意地抿了口酒,輕笑道:“此人甚是有趣,留在身邊解悶也不錯。”
孫伯眉頭皺在一起,“三思”兩個字都到了嘴邊硬是咽了下去。
“是時候去信給徐若瑾了。”虞尚云如今每日最愜意的時光就是像現在這樣,靠靈閣酒寄托自己的思念。
孫伯了然,“就說沐阮被您請來做客?”
虞尚云點頭,“嗯。”
“這……只怕瑜郡主未必會相信。”孫伯有所擔憂。
“她是個聰明人。”虞尚云對此沒有半點懷疑,“她知道梁大將軍未必在我這兒,但沐阮不同。”
孫伯不知有何處不同,但也沒有多嘴。
“國主,沐阮孤身一人來到兆國,老奴總覺得事情沒那么簡單。”孫伯謹慎提道。
“你怕他是梁霄派來的?”虞尚云直接戳破孫伯的猜測。
孫伯未答也算是默認。
虞尚云卻不以為意,“梁霄不敢。”
孫伯愣了一下。
“沐阮此番離開七離,梁霄未必知情。”虞尚云又道。
孫伯眼前一亮,接著又蒙上一層迷惑,“那沐阮為何要瞞著眾人離開?”
虞尚云沒有立刻回答,而是不緊不慢地喝完杯中酒,才道:“這就要問沐阮了。或許有什么非要離開不可的理由。可能是事,也可能是人。”
孫伯腦中閃過多種猜測,越發覺得主子說的就是真相。
“國主英明。”
虞尚云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深邃的目光似有點點星輝,讓人莫名被吸引卻又不敢看得更仔細。
梁霄等待多時,終于梁二帶了順哥兒回來。
“四爺。”順哥兒垂首,神情緊繃。
梁霄抬眼,順哥兒接著搖了搖頭,“屬下辦事不力,未能帶沐神醫回來見您,請四爺責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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