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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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姐!”徐子墨委屈地叫了一聲。
徐若瑾覺得自己都快要把腹肌笑出來了,“好了好了,我不笑了。”
徐子墨撅著嘴還在生悶氣。
“你能告訴我墨汁兒是什么味兒嗎?”徐若瑾無比真誠地看著徐子墨,問完不等徐子墨回答就“噗嗤”又大笑起來。
徐子墨一臉冷漠地看著前仰后合的徐若瑾,開始無聲地控訴。
銀花端來一盆水,徐若瑾親自上手浸濕了布子,“別說二姐對你不好,二姐親自給你擦。”
徐若瑾擼起袖子,拿著布子就走上前來。
徐子墨本想自己來,但看到二姐的架勢,就把到了嘴邊的話憋了回去。
徐若瑾一手拖住徐子墨的后腦,另一只手大刀闊斧地把毛巾攤在徐子墨嘴上。
“啊!”徐子墨痛叫一聲。
徐若瑾強忍笑意,火急火燎道:“怎么了?怎么了?”
邊問,她邊用布子擦徐子墨嘴邊的墨汁。
徐子墨的嘴總是被布子擋住,艱難地說出一個字,“燙!”
“一會兒就好了。”徐若瑾安撫徐子墨,“燙點好用,你看著墨汁兒印這么一下就擦掉了。”
徐若瑾說著用大拇指包著布子在徐子墨臉上一抹。
墨汁兒印消沒消,徐子墨不知道,他只感覺二姐擦過地方都火辣辣的。
布子是沒一開始燙了,但徐子墨總覺得自己受了更大的罪,嘴上肯定都紅了。
“唉……”徐子墨嘆了口氣。
徐若瑾雙手捧著徐子墨肉感的臉,左看右看,邊點頭,“嗯,都擦掉了。”
“二姐,我嘴有點疼,是不是你給我擦破了?”徐子墨伸出手指輕輕碰了碰嘴邊,“嘶——”
徐若瑾看著徐子墨嘴邊格外紅的那一點,氣定神閑地搖頭否認,“沒有啊。”
“是嗎?那我自己去照照鏡子。”徐子墨起身就要去找鏡子。
但不等徐子墨離開凳子,就被徐若瑾兩手給按了回去,“都什么時候了還有閑情照鏡子?”
“可是二姐,我的嘴……”徐子墨掙扎著想要解釋。
徐若瑾直接把賬本抽過來甩在徐子墨面前,“休息一會兒了,還有這么多賬本等著算呢!”
徐子墨立刻就把照鏡子的事丟在一邊,小雞啄米似的點頭,乖乖算賬。
看徐子墨有了精神,徐若瑾也如釋重負。她方才就是變著法兒的給徐子墨解壓。
只不過這個理由說出來徐子墨怕是不會買賬,所以徐若瑾只能三言兩語搪塞過去。
“二姐,上個月以來,靈閣的入賬漲了有這么多。”徐子墨邊說邊舉起賬本來給徐若瑾看自己算出來的結果。
徐若瑾看著賬本上的數字,心里樂開了花。
但看徐子墨,則是愁眉不展。
“二姐,這是上個月的出賬。”徐子墨又舉起一個賬本,一手一本,“二者這么一抵,我們賺了這個數。”
徐子墨說悄悄話似的壓低聲音,在紙上寫了一長串字。
寫完之后,徐子墨都擦了擦額頭的汗珠。
“喲,還真是不少。”徐若瑾湊近一看,腦中自動換成阿拉伯數字,“我豈不是成富婆了?”
徐子墨無語地看著她,“二姐!”
“嗯?”
“這么多銀子也不是好事。而且這些銀子也來得太快了,我總覺得不踏實。”徐子墨直說道。
他開始算賬的時候心情還挺不錯,但越算越多,他的眉頭就沒展開過。
徐若瑾沒接話,徐子墨扁著嘴也不知該怎么說,“我不是矯情,就是覺得……不安心。”
“這些銀子一不是偷,二不是搶,都是靈閣上下起早貪黑掙出來的,有什么好不安心的?”徐若瑾糾正徐子墨的想法。
“我不是那個意思,二姐我是說……”徐子墨急著解釋,但話沒說完,就見徐若瑾點頭。
“我明白你的意思。”
徐子墨看著徐若瑾眨了眨眼。
“你是怕靈閣成了別人的靶子。”徐若瑾語氣也認真起來。
徐子墨想了想,似乎有點為難,但還是點了點頭。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管天管地我們管不了別人怎么想。”徐若瑾開導徐子墨,“總不能為了那些人,我們連銀子都不賺。”
徐子墨也覺得徐若瑾的話特別有道理,瞬間就能說服他。但他還是免不了擔心。
“靈閣來來往往老顧客那么多,有人想在暗地里動手腳倒也不難。但我們不可能面面俱到,所以沒必要為這種事傷神。”徐若瑾都習慣了。
徐子墨第一次體會到原來銀子太多也是一種負擔。
徐若瑾猜到徐子墨的心思,不由又好氣又好笑。
“這樣吧!”徐若瑾拍了拍手,“我倒是有個好主意。”
徐子墨眼前一亮,“什么好主意?”
“靈閣和佳鼎樓一起做個品酒大會,為期三日,怎么樣?”徐若瑾也是靈機一動,話說出口腦子里跟著想步驟。
“啊?”徐子墨不明所以,“品酒大會?是做什么的……”
徐若瑾慢慢解釋,“品酒,知道吧?”
徐子墨乖乖點頭。
“這三天里,靈閣免費供應現有的、各種品類的酒……”徐若瑾有條不紊地說著。
“打住!”徐子墨沒聽完就嚇得打斷,“免費供應?”
“對。”徐若瑾一個字敲碎了徐子墨的僥幸,“京都百姓只要能在喝完之后說出品感,還有對酒的期待就全部免費!”
“品感?期待?”徐子墨突然不明白這兩個詞是何意。
“簡單來說就是,說出酒的味道,還有好喝在哪兒,再說出還有什么更好的嘗試,材料上的,釀造上的……都可以。”
徐子墨聽著徐若瑾舉的例子,不自覺張大了嘴巴。
“二、二姐,你是說真的?”他還不敢確信。
“嗯,回去讓他們準備準備,盡快開始。”徐若瑾理所當然地應聲。
徐子墨磨嘰著不愿意動,“二姐,您知道這要喝掉多少酒,花多少銀子嗎!”
“你不是嫌銀子賺太快么?”徐若瑾反問徐子墨。
徐子墨臉一紅,“話是這么說……”
“那不得了。”徐若瑾直接拍板。
但徐子墨仍是忍不住掙扎了兩下,“二姐,你仔細算算,花出去的銀子只多不少,我想起這些銀子,我就、我就……肝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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