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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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氏不明所以,但仍是閉著嘴老老實實點頭。
梁鴻交代完就走到床邊,連個磕巴都不打躺下就呼呼大睡。
這一幕把花氏看得目瞪口呆,愣了好一會兒,梁鴻的鼾聲都響起來她才回神。
輕手輕腳地把門關好,花氏長舒了一口氣,忙叫來人,“快去查查,二爺出門這一身傷是怎么來的!”
“是!”下人得令就跑。
不等花氏派出去的人回來,外面就盛傳,說是梁鴻被右相府的人打了。
消息長了翅膀似的飛到相府。
右相這些日子也是煩得要死,兒子遲遲沒有消息,皇上那邊也片刻不能放松,他愁得頭發都白了。
他不停派人出去打聽消息,宮里的,郡主府的,中林縣的,但都一無所獲。
好幾次右相都想進宮面圣,但一想到皇上冷漠的臉就打消了這個主意。
右相看出情勢對自己不利,皇上也對他們父子起了疑心,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以不變應萬變。
等這一陣風頭過去,右相再去和皇上解釋不遲。
右相夫人看他在府內踱步,不停地唉聲嘆氣,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就忍不住開口安慰兩句。
“老爺您也不要太往心里去,身體要緊。”
右相長嘆一聲,“你懂什么?這一次真是讓那個老東西算計了!”
夫人不解,“老爺您說誰?梁大將軍?”
“除了他還有誰?!”右相沒好氣道。
“他在中林縣那么多年,哪里來的機會算計相府?”右相夫人想不通。
“是我小看他了。”右相只說了這一句,臉色也更加難看。
夫人不敢多言。
“總之,接下來的一段日子務必要小心行事,絕對不可給我找麻煩,聽到了么!”右相告誡道。
夫人忙應聲,“老爺放心,我這段日子連門都沒出,不會有事的。”
“就怕你躲也沒用,麻煩自己會找上門來!”右相自言自語似的感嘆道。
“老爺您就不要自己嚇自己了,您身體抱恙連朝都不用上,哪里會有麻煩……”
右相夫人話音未落,就有下人匆匆來報。
“老爺不好了!不好了!”
右相額角突地一跳,不等來人說下去就呵斥道:“喊什么喊?規矩呢!”
“下人該死!老爺饒命!”
“說吧,怎么回事。”右相強自鎮定道。
下人哆哆嗦嗦道:“老、老爺……外面都傳瘋了,說相府里的下人把梁家二爺給打了!”
“什么!”右相大驚,臉色蒼白。
右相夫人也是愣住了,急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你一五一十說來!”
“是!”下人身上一抖,接著把管事帶人把梁鴻揍了的事仔仔細細說來。
右相越聽越是心涼,頭痛欲裂,“中計啊!”
夫人忙去伺候右相,“老爺!”
“聽說梁家二爺傷的不輕,要臥床數月……”下人越說聲音越小。
“怎會如此?他不是帶兵打仗的嗎!怎么這么經不起打!”夫人還有多余的心思琢磨。
下人搖頭不知。
右相緩過一口氣,長嘆一聲,“他能挨打?我死都不信,就府中這幾塊料還能動得了他,那才是見鬼了!梁鴻這就是沖著相府來的!”
“啊!”夫人駭然。
“根本躲不過,這下可好,皇上正愁找不到理由,我們就自己上趕著去找麻煩。”右相苦不堪言,焦頭爛額。
“那老爺……我們該怎么辦!”夫人也慌了手腳。
“把那幾個奴才給我叫來,我得好好問問!”右相氣的眼前一片模糊,仍是惡狠狠道。
“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快去!”見下人嚇愣了,夫人又尖聲吼道。
下人連滾帶爬地離開,很快那幾個人包括管事都被押上來。
“你們干的好事!”右相氣得發抖。
“老爺饒命啊!奴才真沒想到那會是梁家二爺啊!”管事的痛哭,不住地磕頭。
他身后五個奴才也跟著磕頭,頭都磕出血來也不停。
“你們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在街上打人!青天白日,害怕人家看不見!”右相怒斥。
“老爺饒命,奴才再也不敢了!”
此起彼伏的求饒聲。
“閉嘴!”右相顫抖著聲音斥責,“我說過多少次了,這些日子不要出去鬧事,你們是存心來給我找麻煩!”
哀嚎聲聽的右相越來越煩。
這下事情鬧大了,右相想要壓下去根本來不及。
而且梁鴻有意為之,故意拿相府當擋箭牌,右相這個虧只能咽下去。
如今右相只希望皇上知道這個消息不要對相府動手。
“拖下去,打死活該!”右相冷聲吩咐。
空氣靜謐一瞬,接著就爆發出更大的嚎叫。
“不要啊老爺!”
“老爺奴才錯了,奴才再也不敢了!”
慘叫聲越來越遠,右相重重嘆了口氣,雙腿無力地癱坐在椅子上。
“老爺!”夫人忙叫人,“去叫太醫!”
右相伸手把人攔住,“別叫太醫,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夫人沒有辦法,只能聽右相的。
“這日子沒法過了……”右相喃喃自語,臉色灰敗,沒有半點神采。
夫人心驚不已,“老爺您別嚇唬妾身啊!”
但不管夫人怎么哭,右相都恍若未聞,雙眼無神地看著某處發呆。
怎么會變成這樣呢?明明幾日前還勝券在握,一切盡在掌握。轉眼間就是天翻地覆。
兒子到現在都沒有消息,皇上也不再如以前一般信任自己,如今連梁家也開始反撲。
右相的心提起來,嗓子干啞,感覺到一股前所未有的絕望。
梁鴻被打受傷的消息也傳到了郡主府。
“啊?你說誰?再說一次。”徐若瑾第一反應是自己聽錯了。
“二爺。”梁七嘴角抽了抽,很是無奈。
徐若瑾雙眼不自覺瞪大,“你說,二爺,被人,打得受傷,臥床?”
她幾乎是一字一頓地重復了一遍。
梁七堅定地點頭,“屬下親自去祖宅看過了,閉門不見客,大夫說至少要臥床三個月。”
“三個月?”徐若瑾更是詫異,“骨頭斷了?”
梁七搖頭,“不知。”
“怎么可能?別人被打成那樣我信,二爺?我不信。”徐若瑾信誓旦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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