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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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辰不早,該去上朝了。”
嚴弘文說完就告辭離開。他也是聽到消息之后就匆匆從公主府趕來,還未來得及進宮。
見嚴弘文離開,梁鴻則是不緊不慢地喝了杯茶,才動身去上朝。
兩人走后,徐若瑾也伸了個懶腰,喃喃了一句,“終于都走了。”
方媽媽則是跟上來伺候,“郡主您臉色不太好看,要不要老奴去找大夫抓點藥?”
“不礙事。興許是昨晚沒休息好,今日好好睡一覺就沒事了。”徐若瑾寬慰方媽媽道。
方媽媽雖是滿面擔憂,但也只好順著徐若瑾的意思。
“梁鴻和嚴弘文都進宮了。”徐若瑾自說自話似的念叨了幾句,邊說邊在院子里打轉,“我是不是也該給自己找點事做?”
方媽媽不明所以,“郡主的意思是?”
“有人把夜志宇被打的消息散播出去了。”徐若瑾言簡意賅道。
方媽媽對昨日一事也略有耳聞,得知此消息后也覺得有些麻煩,“誰這么閑,唯恐天下不亂。”
“除了夜志宇還會有別人么?”徐若瑾斬釘截鐵道。
方媽媽細細一想,沒有反駁。
“既然他這么想所有人都知道他挨揍的事,那我若是不幫忙豈不是顯得很小氣?”徐若瑾說著冷笑一聲。
方媽媽頭皮發麻,忍不住問道:“郡主您又想到什么主意?”
“反正是個十足的好主意。”徐若瑾賣了個關子。
方媽媽擔心不已,“郡主……”
但剛一開口,就被徐若瑾抱著手臂打斷,“媽媽放心,我心里有數!”
徐若瑾都這么說了,方媽媽也不好再揪著不放。
“悠悠起來了么?”徐若瑾轉移話題。
方媽媽點頭,“嗯,這會兒小主子在學識數呢!”
“識數?”徐若瑾很是驚喜,“前些日子不是還在練字么?”
提起小悠悠,方媽媽臉上不自覺就帶著笑意,“小主子聰明伶俐,識字和識數都掌握得很好。”
“媽媽你就別夸她了,也不怕她驕傲。”徐若瑾嗔怪一聲,但心里仍是覺得美滋滋的。
方媽媽說起小悠悠就停不下來,“老奴看小主子對識數勁頭很大,不管看到什么都想數一數。”
說著方媽媽自己也是忍俊不禁。
徐若瑾好像突然想起什么,恍然大悟道:“難怪她昨日非要讓我帶她去院子里看花。”
這會兒回想起來,徐若瑾才知道悠悠要做什么。
“這丫頭是想數花有多少瓣兒吧。”徐若瑾想起昨天那個蹲在花叢前的小小身影,就心里一暖。
方媽媽聽了嘴角不住上揚,“小主子是老奴見過最機靈的孩子。”
她想說悠悠的性子隨徐若瑾隨了個十成十,但是沒好意思說。
徐若瑾腦中靈光一閃,沉思了一會兒問方媽媽,“今兒我帶悠悠進宮去吧。”
方媽媽不解,“前些日子不是才去過?”
“正好我也想進宮去探探消息。”徐若瑾對方媽媽說出實情。
方媽媽心里擔憂,但也沒有阻攔,只是叮囑了兩句,又道:“您何時去?老奴這就去準備。”
“不急,等梁鴻下朝回來再走不遲。”徐若瑾仍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
方媽媽就沒再多問。
“對了梁鴻今日應當就回府了。花氏若是不想留在這兒,就派人護送他們母子回去。”徐若瑾交代道。
“老奴明白。”
徐若瑾心里有數,就看花氏瞧自己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的樣,就猜到她對自己怨懟頗深。
既然如此,徐若瑾也不去自找不快,索性把花氏晾在那。
這一招確實管用,花氏今早的脾氣收斂了不少。
花氏也很是矛盾。
她一面不服氣徐若瑾事事都要管,但真當徐若瑾對她不聞不問的時候,她心里反而不是滋味。
別別扭扭的花氏本想趁著早上去和徐若瑾聊幾句,哪怕是探探風聲也好。
但花氏在院子里等了許久,都沒有把徐若瑾等來。
花氏越想越是憋悶,一氣之下叫人收拾好東西備好馬車,她立刻就要回祖宅。
她心里琢磨著小九九,就想看自己就這么走了,徐若瑾還會不會不露面。
結果出乎花氏的意料,她才剛說完不久,銀花就來說一切都備好了,隨時可以出發。
花氏一臉詫異,“你們郡主呢?”
“郡主忙著,就不來送您了。”銀花隨口道。
花氏一口氣憋在心里,臉也脹得發紅,一句話也沒說拽著兩個孩子就走。
銀花一臉迷茫,不知好端端的花氏又怎么了,但她還是默默把人送出門,然后才去給徐若瑾回稟。
“郡主,二奶奶走了。”
“嗯。”
徐若瑾顯然也不怎么關心花氏的表現。
花氏生著悶氣坐馬車回了祖宅。
此時的祖宅和前幾日根本沒法比,格外冷清。
花氏在門口看到祖宅這副景象,臉色越來越黑,心也跟著沉了下來。
前些日子的歡喜也不見蹤影,她這幾日不是忙著和徐若瑾生氣就是和梁鴻鬧脾氣,哪里還有空招呼官夫人。
這一閑下來,花氏就憋不住了。她立刻叫來下人,“這些日子的拜帖呢?趕緊拿來我看。”
花氏心想這些日子怎么說應該也積攢了不少拜帖,趁著現在有時間看一看,也好和官夫人們走動起來。
這點道理花氏還是知道的,有些關系只要一天不走動,就會慢慢疏遠。
但是得了命令的下人遲遲沒有動。
花氏納悶,抬眼去看下人。
下人似是有難言之隱,手指絞在一起,支支吾吾地站在原地。
“怎么?”花氏沒好氣道。
“夫人,沒有拜帖……”下人聲音小的自己都快聽不見。
花氏詫異地跳起來,“沒有?!怎么可能!”
下人被嚇得一抖,哆哆嗦嗦地說道:“奴才不敢欺瞞夫人……從好幾日前開始,就沒有拜帖了……”
“不可能!”花氏幾乎是想也不想就反駁道。
“奴才句句屬實!”下人看花氏氣憤不已,唯恐被牽連,忙磕頭請罪。
花氏氣的站都站不穩,她覺得簡直不可思議,明明前些日子她還和官夫人們走得極近,怎么眨眼的工夫,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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