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徐若瑾看到嚴弘文出現在院內,微微皺了皺眉,隱約覺得事情沒這么簡單,就抬眼定定地看著嚴弘文。M.2YT.ORG
果然不出徐若瑾所料,嚴弘文站在院內,視線就一直落在徐若瑾身上,顯然有話要說。
熙云公主和蔣明霜對嚴弘文何其了解,此時也都心照不宣地退到一邊,把時間留給徐若瑾和嚴弘文。
嚴弘文像是有急事,快步走到徐若瑾面前,直接切入正題道:“今日朝上,有大臣提到了梁大將軍和梁夫人。”
事關梁大將軍和梁夫人,徐若瑾對嚴弘文冰冷的態度也有些微好轉,她語氣帶著幾分急切,“皇上怎么說?”
嚴弘文也沒打算賣關子,直接道:“此事并非皇上提起,而是有大臣提議,想讓梁大將軍和梁夫人回京都安頓下來。”
徐若瑾深吸了一口氣,沒有說話。
嚴弘文看著徐若瑾的神情,神情流露出幾分糾結,因為他知道自己接下來要說的,一定不會是徐若瑾想聽到的。
熙云公主和蔣明霜也都察覺到不對勁,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嚴弘文和徐若瑾的方向。
“公主,是不是出事了?”蔣明霜難掩急切地問道。
熙云公主面容一沉,看著嚴弘文和徐若瑾,輕輕搖了搖頭,“駙馬定是從宮中得了消息,而且是與郡主府有關,所以才會有如此神情。2。”
蔣明霜跟著點頭,“我們再等等。”
嚴弘文一五一十地說給徐若瑾聽,還不忘叮囑幾句。
“我也不知為何大臣會突然有此提議,但皇上的態度卻有些耐人尋味。他并沒有反駁大臣的意思,雖說也沒有立刻點頭應下,但此事恐怕**不離十,你還是早作打算得好。”
嚴弘文見徐若瑾也不開口,一時也摸不準徐若瑾的意思。
徐若瑾面上無甚表情,但嚴弘文所說的話句句在理,她心里已經有了計較。
“連你都這么說,此事多半是板上釘釘。我知道與否自然也是差別不大。”徐若瑾的語氣倒是很看得開。
只是一碼歸一碼,徐若瑾不信此事會平白無故地被人提起。
嚴弘文眼神略有幾分期待地看著徐若瑾,他的心里隱約覺得,徐若瑾或許可以猜到背后的推手是誰。
果然不出嚴弘文所料,徐若瑾幾乎沒花費多少時間就斷定此事與某人有關。
徐若瑾沒有直接一口咬定,而是問嚴弘文道:“大臣提起此事之時,陸凌楓是否在場?”
嚴弘文心有所想,“豈止是在場,此事少不了他的推波助瀾。”
事已至此,徐若瑾已經再明白不過了,這根本就是陸凌楓故意給郡主府找的麻煩。2。
嚴弘文原本就有此種猜測,看到自己與徐若瑾的想法不謀而合也甚是欣慰,“就知道你聰明,陸凌楓恐怕還有后手,你要多多防范才是。”
徐若瑾點頭,“我明白。我也從未將他當成可交心之人,也談不上背叛與否。”
嚴弘文聽了徐若瑾的解釋,這才松了口氣。“如此我就放心了。”
該說的都已說完,嚴弘文沒有多做逗留,對著徐若瑾略一點頭,便走向熙云公主和蔣明霜。
“我們走吧。”嚴弘文邊說邊把兒子抱到自己懷里。
熙云公主和蔣明霜臨走前也不忘和徐若瑾點了點頭。
隨著幾人的離開,院子里又重新恢復了安靜,氣氛也變得有些不一樣。
方媽媽忙著伺候小悠悠,只有銀花一個人陪在徐若瑾身邊,她眼里都是擔憂。
徐若瑾眉頭微蹙,似是被什么困擾著。
過了片刻,銀花抬頭看了一眼漸漸暗下來的天色,才終于忍不住開口。
“郡主,天色不早了,要不要奴婢去吩咐后廚準備些吃的給您送來?”銀花提議道。
徐若瑾卻是淡淡地搖了搖頭,接著抬眼看了看外面,“春草去多久了?”
銀花愣了一下,隨后認真思索了片刻,接著肯定地答道:“約莫也有兩個時辰了。”
經過徐若瑾這么一提醒,銀花才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春草就算是去姜府,那這一來一回也耗費太多時間了。
想到此處,銀花不禁有些擔心起春草的安危來。
“郡主,您說會不會是姜家人有意刁難春草姐?”銀花擔憂不已,五官都快要皺在一處。
徐若瑾卻是搖了搖頭,寬慰銀花道:“不會的。姜家不是盧紫夢當家,她斷然沒有這個膽子。”
聽了徐若瑾的話,銀花一顆無處安放的心才稍稍平靜下來。
只是春草一直都沒有消息,這么下去也不是回事。
銀花思來想去,只好繼續去看徐若瑾。
“莫慌,再等等。”徐若瑾安撫道。
話音剛落,外面就傳來了熟悉的腳步聲,只不過比起平時略有幾分急促。
銀花第一個反應過來,幾乎是立刻就抬腳去迎。
來人不是春草還能有誰?
看到春草進門,徐若瑾的心也跟著放到了肚子里。
銀花更不用說,眼眶微微發紅,視線也跟著模糊了些許,嘴角卻是微微上揚的。
“春草姐,你可算是回來了?是不是有人難為你了?”銀花忙不迭地問道。
春草輕輕搖了搖頭,但是眉目之間的納濾淡淡的愁緒卻是怎么也化不開。
銀花意識到事情沒那么簡單,就立刻閃身到一旁,把地方留給徐若瑾和春草。
不等徐若瑾開口,春草就主動說起來。
“郡主您要奴婢送去的補品,奴婢已經悉數送到,也見到了姜三夫人。”春草道。
徐若瑾邊聽邊點頭,“這件事有她出面自是最好不過。”停頓片刻,徐若瑾又問道:“盧紫夢呢?”
春草面上閃過一絲不對勁,但還是老老實實回答道:“奴婢也見到了,但是她什么都沒說,姜三夫人說完話之后,她就打發奴婢回來了。”
“態度很差?”徐若瑾又道。
春草沉默片刻,還是搖了搖頭,“奴婢是帶著郡主您的東西去的,她定然是知道的。”
言外之意,打狗還要看主人,盧紫夢哪怕心中有諸多不滿,也不敢把春草怎么樣。
徐若瑾如何不清楚此中的道道,但她沒打算參與其中。
“紅杏呢?可曾見到?”徐若瑾最關心的自然是紅杏,她語氣中的關心是騙不了人的。
春草一聽徐若瑾提起紅杏,不知為何眼圈一紅,竟差點掉下淚來。
徐若瑾看到此情此景,還以為是紅杏出了大事。
“紅杏到底如何了?”徐若瑾微微睜大雙眼,一眨不眨地看著春草問道。
春草搖了搖頭,“奴婢對不住郡主,奴婢沒有見到紅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