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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琴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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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夫人對徐若瑾平淡的反應顯然不太滿意,但這里不是高家,徐若瑾也不是官夫人,高夫人有再多不滿也只能憋著不說。
“看來瑜郡主也聽說了選秀的事。”高夫人試探著提起。
徐若瑾點頭,“嗯,此事到是傳得沸沸揚揚,連我這不太出門的都有所耳聞。”
高夫人面露喜色,“雖說此是皇上交給德妃娘娘負責,但娘娘畢竟是第一次擔此重任,難免會有做的不好的地方。”
徐若瑾納悶,不知道高夫人專門跑來和自己說這些做什么。
高夫人意有所指,接著說道:“但皇上這么做自然有皇上的道理,郡主您說是么?”
徐若瑾這才聽出高夫人的話中深意。
敢情這高夫人是專程為了德妃娘娘的事來這兒提醒自己。
徐若瑾此時只覺得好氣又好笑,她差一點就忍不住要問問高夫人,她是哪里來的心思覺得自己會破壞德妃的好事呢?
高夫人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徐若瑾的神情,但也只能在徐若瑾臉上看到一絲略帶譏諷的笑意。
高夫人頓時微微蹙眉,不知徐若瑾此舉是何意。
徐若瑾卻是懶得與高夫人周旋,她淡定地轉身找地方坐下,也不把高夫人當成客人,連一句吩咐招呼的話語都沒有。
高夫人頓覺有幾分尷尬,還好這時花氏又冒出來,主動又殷勤地招呼高夫人,“高夫人,來您這邊兒坐。”
“有勞。”高夫人有臺階下,難得對花氏笑了笑。
花氏心頭一喜,好像與高夫人的關系更近了一步。但這都是花氏的一廂情愿罷了。
徐若瑾也懶得管花氏,隨便她折騰。
既然高夫人始終信不過自己,徐若瑾也懶得又是承諾又是解釋,隨便高夫人怎么想,她才懶得管。
反倒是花氏,嘗到了一點甜頭,這話匣子就關不上了。
“高夫人,民婦也聽到選秀的消息了。這么重要的大事交給德妃娘娘,是實至名歸才對,德妃娘娘才德兼備,選秀這樣的事自然不在話下。”
高夫人聽著心里舒服,嘴上還要謙虛,“這話言重了,只是皇上看得起而已。”
“哎喲這就是天大的殊榮了,那么多人,皇上偏偏將此事交給德妃娘娘,足以見得皇上對德妃娘娘的器重。”花氏更加賣力。
高夫人被人當著徐若瑾的面贊美,笑容想收都收不住。
徐若瑾此時就像是一個旁觀者,看著高夫人和花氏好像演戲一樣,你一句我一句,格外有意思。
高夫人和花氏卻渾然不覺,不亦樂乎。
高夫人聽了一會兒,心情舒暢了不少,重新開口問徐若瑾道:“這選秀也是大事,在京都城內找合適的人選,可真不是簡單的事。”
高夫人看似抱怨,其實是在炫耀。
徐若瑾不可能聽不出來,但她卻露出一副同情的模樣,點頭附和,“這倒是,也辛苦德妃娘娘了。”
高夫人得了這一句,自然接著道:“不知郡主可有推介的人家?”
徐若瑾聽后沒有猶豫就搖了搖頭,“真是不巧,我認識的人家還真沒有合適的。”
高夫人心里卻在犯嘀咕。
她好心好意地來給徐若瑾好處,結果徐若瑾不領情不說,還給自己擺臉色看。
是真沒有推介的人,還是不肯告訴自己?
話不投機半句多,徐若瑾一點也不客氣,當著二人的面就打了哈欠。
高夫人也算是人精一個,哪里還有不明白的道理?但她還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這會兒就走豈不是白來了?
“那不知瑜郡主對這事兒,還有什么提點?”
徐若瑾對高夫人的來意心知肚明,于是裝作不經意地說了一句,“我對后宮的事沒什么興趣,選秀女入宮也和我沒關系,我自己這小日子都過不過來呢,哪有心思管其他人家的事兒?更何況,梁家沒有合年紀的人,這事兒根本不惦記!”
看似抱怨,但徐若瑾的臉上卻帶著笑意,誰人聽了都會當成炫耀。
“對啊對啊,可惜我們梅蘭還小,年齡根本不對,梁家除了梅蘭還真沒別的女孩子,夫人您就放心吧。”
花氏腦子抽了的插這么一句,徐若瑾一記眼刀飛過,嚇得花氏立即尷尬的笑兩聲,退到了一旁去。
“即使如此,那我也明白了。”
高夫人自然不會介意花氏的話,明白了徐若瑾的意思,她立即起身,“不多打擾郡主休息,只盼著德妃娘娘能將此事做得盡善盡美,也期望郡主有時間多到我們府上坐坐。”
“勞夫人您惦記,一定去。”
徐若瑾寒暄過后,便派人送高夫人離開。
高夫人也不多客氣寒暄,邁步走人,果斷得很。
送走高夫人之后,花氏也自覺剛剛多插了兩句嘴,怕徐若瑾埋怨自己,隨意找個借口說惦記靈閣,便灰溜溜的離開了。
徐若瑾從頭至尾一句話都沒說,連句挽留也沒有。
花氏走了之后,徐若瑾才忍不住在春草還有銀花這幾個貼己的下人面前抱怨。
“花氏整日腦子里都在想什么?小梅蘭才多大?就想著要往宮里頭送,真是瘋了眼!”
“攤上這樣的娘,小梅蘭也是夠命苦。”
春草和銀花這種時候也只好安慰徐若瑾,“郡主您別生氣了,二奶奶讓您這么一瞪,應該就收了這心思了。”
徐若瑾對此嗤之以鼻,“得了吧,花氏不會明白的,她只會后悔為什么沒讓小梅蘭早幾年出生!”
她邊說還邊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這么多年過去,花氏還是一點長進都沒有,徐若瑾都替她感到心累。
春草和銀花就忙著安撫徐若瑾,要她不要放在心上。
徐若瑾長舒一口氣總算平復了些許。
“郡主,奴婢不懂高夫人來做什么?奴婢在一旁聽著,她好像也沒說出什么來……”銀花很是好奇,試探著問道。
春草聞言也看向徐若瑾,她心里隱隱有了猜測。
徐若瑾提到高夫人,臉上閃過一絲不屑,“她不過是想來提醒我,叫我不要忘了承諾。”
銀花仍是一頭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