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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芪在一旁看傻了眼,急忙捂住嘴巴倒吸了一口涼氣。
“紅杏,你跟我的時間最長,你出嫁是大事,我不會虧待你,更不會叫人看扁了你。”
徐若瑾從盒子里拿出一對金鐲子,遞到紅杏的手里。
紅杏淚眼模糊地看著徐若瑾的動作,手僵硬地接過,徐若瑾的每一句話都像是砸在她的心上。
徐若瑾接著又拿出一對金耳環,“這也是我專門讓人打造的花樣,上面是你的名字,就是討個吉利。”
說完又放在了紅杏的手里。
紅杏完全呆住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黃芪看著這一幕,眼淚流個不停。
若不是徐若瑾今日拿出這些,包括紅杏自己,所有人都不知道郡主一直這么細心地準備著這一天。
只是,就像徐若瑾自己說的,她沒有想到居然會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交給紅杏。
“還有這個玉鐲,也是我精挑細選的。”
徐若瑾拿出一個晶瑩剔透,一看就價值不菲的玉鐲,這次她直接給紅杏戴在了手腕上,“嗯,我的眼光沒問題,果然很適合你。”
紅杏終于回神,收回手就要把玉鐲退下來還給徐若瑾,“郡主使不得,奴婢何德何能,怎能收您這么大的禮!”
徐若瑾看了紅杏一眼,紅杏的動作頓住。
“沒有什么配不配,你在我這里值得最好的。”徐若瑾只和紅杏說了這一句話。
紅杏眼眶模糊,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撲簌撲簌地掉落,“郡主……奴婢對不起您,您還對奴婢這么好,奴婢這輩子都無以回報……”
“我何時說過要你的報答?”徐若瑾淡淡地說道。
紅杏哭得更厲害,黃芪也像個淚人似的。
一輩子能遇上郡主這樣的主子,簡直就是最大的福氣。
徐若瑾一件一件地把早已準備好的嫁妝拿出來給紅杏,從首飾到喜被,徐若瑾幾乎準備了一個遍。
她很早就想好給幾個丫頭做一門稱心如意的親事,所以嫁妝也早早開始準備。
只是開頭的紅杏,沒想到惹出了這么多麻煩。
既然事實已定,徐若瑾也不好再阻攔什么,該給的嫁妝她一樣都不會少給紅杏。
有了這些嫁妝,或許能幫紅杏在姜家爭點面子,至少不會讓人看輕了她。
畢竟嫁出去的女人潑出去的水,以后萬一有什么事,她想要幫紅杏一把,可能都使不上力。
想到這些,徐若瑾就難免有些感傷。
嫁妝一件件幾乎擺滿了院子,紅杏已經不知該怎么用語言形容自己此時的心情。
徐若瑾數完嫁妝,拉著紅杏起身到一旁坐下,握著她的手叮囑,“我知道阻攔不了你,我只能期望你能守護自己的幸福,以后無論遇到什么事都別忘了你的初心,還有你對我的承諾。”
面對言辭懇切的徐若瑾,紅杏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知道掉眼淚,重重地點頭。
黃芪拿來布子給紅杏擦臉,小聲地安慰著,“你也要記得有我們這些姐妹,有委屈千萬別藏著掖著。”
紅杏仍是認真的點著頭。
徐若瑾的眼眶微微發紅,把視線撇到一旁,她最不擅長應付這樣的情景,更怕自己一直忍著的淚水奪眶而出。
紅杏抽泣著,心中更加愧疚,“郡主,奴婢知道自己是做孽,奴婢最對不住的就是您了……”
“好了,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只要你把以后的日子過好,我就放心了。”徐若瑾嘴唇微微發抖,強擠出笑來。
紅杏感激地看著徐若瑾,“奴婢一定牢牢把郡主的話記在心上!”
“嗯,如果你在姜必武那過得不開心,隨時都可以回來,郡主府的大門永遠為你敞開。”徐若瑾又道。
紅杏好不容易止住的淚水又一次決了堤,她這次毫不掩飾地痛哭出聲,趴在徐若瑾的腿上,眼淚噴薄而出。
就連一旁的黃芪也又是哭又是笑。
徐若瑾只得不斷安撫紅杏,“好了好了,都多大的人了,哭成個德性,別人還以為我把你怎么樣了,讓人看了笑話去。”
紅杏哭得什么也顧不上,有太多情緒想要宣泄,就在這一刻。
徐若瑾也只是嘴上說說,她知道紅杏的委屈,索性給她這個機會讓她好好地哭一場。
徐若瑾一邊安撫紅杏一邊算著日子,出嫁之事可大可小,馬虎不得。
不過具體的徐若瑾還想找梁霄來商量商量。但她叫來梁三才知道梁霄并不在府內。
此時梁霄卻是出現在了梁家祖宅內。
這一處在京都城內,許久未有人來,只有一個老管家帶著幾個下人在此打理。
梁霄離開郡主府的時候注意到了夜志宇的手下在附近監視,他就當沒看到大搖大擺地離開。
這些人想要跟蹤梁霄,但被梁霄輕而易舉地甩開。
梁霄去梁家祖宅的事并不想讓太多人知曉。
進入熟悉的地方,梁霄的心中涌出許多回憶。但他沒有太多時間回想,他此次來也是有要緊事要完成。
梁家祖宅的管家杜宇見梁霄來了頓時喜出望外,忙迎上去,“四爺您來了!”
梁霄點點頭,“最近宅子里可曾來過什么人?”
杜宇細細琢磨了一下,搖搖頭,“老爺還有幾位爺都不在,這宅子就冷清得很,哪里還有人來呢?平日里不過奴才和幾個下人而已。”
這和梁霄預料的差不多,只不過這樣的寧靜恐怕不會持續多長時間了。
杜宇看梁霄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不禁問道:“四爺,是不是有麻煩了?”
梁霄未答,而是問道:“何以見得?”
杜宇一聽反而笑了,“你們四位爺的脾氣性格,奴才都清楚得很,四爺您在想什么,大概也能猜得出幾分。”
梁霄神情放松下來,“倒是讓我想到多年前了。”
“四爺您這么匆忙過來是所為何事?”杜宇守著祖宅,花銷都是從靈閣出,這一點他一直介懷,也希望梁霄能回祖宅,更想幫他做點事。
梁霄收斂神情,“最近外面不怎么太平,您可曾聽說?”
杜宇點了點頭,“嗯,多少有所耳聞。宮內外發生了不少大事,所幸與梁家沒多大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