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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她們買的還真是不少。”徐若瑾點點頭表示贊同。
禾苗也有同樣的問題,她也同樣翻開賬本給徐若瑾看。
“郡主,中林縣這段時間賣酒的量也是一樣猛增,和京都城的靈閣差不多時間。”禾苗道。
徐若瑾細細看著禾苗帶來的賬本,眉頭也皺得更近。
中林縣的靈閣銷量上漲了不少,賬本上的數字看的人精神都為之一振。
可是徐若瑾沒有被這好看的數字蒙蔽理智,“這上漲得不對勁兒,除了靈閣,其他的事兒還有么?”
“那是肯定有。”禾苗說著不免露出苦笑,“奴婢這里也是來了不少夫人們,張嘴就要最貴最好的酒。買的多不說,還往往要加價買酒。”
“加價買酒?”徐若瑾又聽到了讓自己感到新奇的詞。
這些夫人們的把戲還真是層出不窮。
“你們都遇到了這種情況?”徐若瑾對二人道。
春草應聲,“前一日,德妃娘娘的母親高夫人,在店中挑都沒挑,隨意點了一甕酒,問都不問就給了一千兩銀子。”
徐若瑾原本緊皺的眉頭驟然舒展,只是眼里多了幾分諷刺之意。
“那酒其實只要十兩銀子,奴婢也和高夫人解釋過了,但高夫人就是不收那九百九十兩。”說起此事,春草也很是無奈,“高夫人說剩下的都是賞賜。”
“九百九十兩銀子做賞賜,她倒是大方。”徐若瑾語氣帶著明顯的嘲諷。
“奴婢一開始死活不收,但高夫人非逼著奴婢手下,還不許不拿。”
春草只覺得那九百九十兩銀子燙手,“奴婢也不知如何是好,又怕事情鬧大,只好暫且收下,記錄在了賬本之上。”
“你做得很好。”徐若瑾淡定道,“以后,誰要是再這樣多給銀子,你就收著,有什么好擔心的?送上門來的銀子不要豈不是成了傻子?”
春草和禾苗聽了徐若瑾的話,心里都舒坦多了,也有底了。
禾苗此時也接道:“奴婢遇到的情況和春草差不多。也有不少夫人出高價買酒,什么酒都無所謂,就是想給銀子。”
徐若瑾越聽越想笑,“活了二十來年,頭一回聽說這種事,真是開了眼界。”
春草和禾苗對視一眼,都很是無奈。
她們都是認真地做生意,這種客人,真的是撓頭!
“她們大概是覺得直接往郡主府送銀子不合適,所以就借著靈閣的由頭來送。反正她們覺得靈閣是我的,所有銀子最后也是到了我的口袋。”徐若瑾隨口分析著夫人們的心思。
春草和禾苗不約而同地皺眉,異口同聲道:“那這樣會不會給您添麻煩?”
這才是她們最擔心的。
徐若瑾搖搖頭,“她們大概是覺得直接送我不會收吧,用這種手段讓我收下銀子,然后好幫她們辦事。”
“那這銀子我們怎么處理?”事情總要有個解決的辦法,春草和禾苗都是這個態度。
徐若瑾擺手,“收著。她們給靈閣的銀子就是靈閣的,至于我,想怎么做是我自己的事。”
禾苗稍稍松了口氣,春草也不自覺得笑了出來。
這才是自家主子的性格,也是她們太謹慎了。
徐若瑾心知肚明,這是各位娘娘的娘家拉攏自己使出的手段。
目的簡單明了,即便不求著自己說什么好話,但也期望自己不說那些人的壞話。
只不過她們太低估自己,她從來就不是臉皮薄的人,更不會因為那點面子和銀子過不去。
反正銀子到了自己手里才是最重要的。
“從今天起,再有這種情況發生,給銀子就拿,不必忌諱,而且什么都不用和她們多說。”徐若瑾吩咐春草和禾苗道。
春草和禾苗猶豫了下,還是點頭答應。
徐若瑾越想越覺得有趣,自己還真是低估了這些官夫人的能耐。為了達到目的,他們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她們到底是為何認準我在皇上那說話管用呢?”徐若瑾不禁自言自語道。
她實在想不通,這些夫人們的腦子里都是什么?難不成是病急亂投醫?
春草和禾苗聽到徐若瑾的話,也不知該說什么。她們兩個只希望接下來不要再發生同樣的事,雖說這可能極小。
不過好在郡主做了主,她們也不用提心吊膽,坦蕩地收下銀子便是。
有人上趕著來送銀子,不收豈不是不近人情。
聽起來有些厚臉皮,但對付那些不請自來的人,就得用這一招才管用。
徐若瑾如今只是有點好奇,若是這些夫人們知道花了大把銀子,結果自己還不幫她們的忙,會是什么表情?
光是這么想想,徐若瑾都不免有幾分期待。
皇宮之內,后宮之中。
德妃的宮殿內,高夫人急匆匆地進了宮。
高夫人帶了不少消息來,第一時間就要告訴自己的女兒。因為現在什么都有可能成為皇后之位的決定因素。
德妃與母親自然是一樣的想法。
趁著后宮其他妃子的注意力都在皇上身上,德妃另辟蹊徑,從郡主府下手。
“娘娘!”高夫人進了宮殿大門就迫不及待地呼喚道。
德妃匆匆出現,揮退奴才們,“這沒你們的事了,都下去吧。”
奴才們都聽令退下。
德妃這才迎上前去,“母親,這邊。”
高夫人連氣都來不及喘勻,就忙跟著德妃進了殿內。
“娘娘,已經去過靈閣了,銀子也給過了,只多不少。”高夫人坐下后連口水都顧不上喝就忙說道。
德妃一直懸著的心稍稍落下,“有勞母親跑一趟,女兒感激不盡。”
“說這些做什么?做這些都是應該的,只要女兒你能拿下皇后之位,那我即便累死也不算百忙一場。”高夫人苦口婆心道。
德妃也重重點頭。接著她又問道:“那徐若瑾如何說?”
“她不在靈閣,暫時也沒什么消息。不過銀子的確是收下了,她那么聰明的人,不可能不知道咱們的用意。”高夫人道,讓德妃放寬心。
德妃心下稍定,不過還不能完全放松,畢竟徐若瑾的性子也有些難以捉摸。
“而且這一次,我還發現了點不對勁的事。”高夫人神秘兮兮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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