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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也看出徐若瑾有心事,學著徐若瑾平時哄她的樣子,輕輕拍著徐若瑾的后背,“嗯嗯”地哄著。
徐若瑾緊緊地抱住悠悠,小聲地在女兒耳邊道:“悠悠,一會兒我們要去看外祖母,你會害怕嗎?”
悠悠雖然聽不太懂,但好像也理解了“外祖母”的意思,和腦子里那個與母親長得相似的夫人對起號來。
徐若瑾看悠悠面露難色,就不再勉強,想安撫悠悠兩句,但還沒等她開口,悠悠卻是咬著牙點了點頭。
看著悠悠好像上刑似的小臉,徐若瑾啞然失笑,半晌才問道:“悠悠想去嗎?”
“嗯……”悠悠點點頭,趴在徐若瑾的肩上,很是乖巧。
徐若瑾摸著悠悠軟軟的頭發,欣慰地不知該說什么好,過了一會兒才道:“悠悠是最勇敢的孩子。外祖母很想看你,她都沒有抱過你。”
雖然徐若瑾知道自己說這些話悠悠也聽不懂,但她還是說了。
悠悠在徐若瑾說完之后還納悶地抬頭看向她,張開小嘴就親在徐若瑾的面頰上。
徐若瑾的臉上多了一個口水印,但她的心里卻被感動填滿,抱著悠悠的手臂更緊。
悠悠乖乖地趴在徐若瑾懷里,小大人似的嘴里咿咿呀呀地說著什么,但聲音很小,更像是輕聲地安慰。
徐若瑾心里暖洋洋的,視線卻不爭氣地變得模糊。
梁霄則在馬車外騎著馬,但仍是時刻注意著馬車內的動靜。他們此行進宮并不急迫,所以速度也不快。
說是進宮,但郡主府的車隊慢悠悠行進,像是在等什么人。
此時夜志宇已經進了宮,用最快的速度趕到御書房。
夜志宇到御書房的時候連氣都來不及喘勻,就立刻要求覲見皇上。
“皇上!臣有事起奏!”夜志宇急急地說道。
夜微言又驚又疑,直覺告訴自己出了大事。因為夜志宇都如此驚慌,定然是出了了不得的事。
“何事如此驚慌?”盡管如此,夜微言仍是壓著性子問道。
夜志宇深吸一口氣,“皇上,臣懷疑涪陵王聯合姜中方密謀造反!”
他的話音落下,御書房內寂靜無聲,似乎連呼吸聲都聽不到。
夜微言驟然睜大雙眼,定定地看著夜志宇。
一旁的田公公更是詫異萬分,驚恐地盯著夜志宇,他以為自己的耳朵這輩子都不會聽到“造反”這兩個字。
田公公連忙去看身邊的皇上,但出乎他意料的是,皇上似乎并不怎么驚訝,連神情都比田公公淡定得多。
夜微言并不是多么有預見性,而是因為梁霄早已提醒過他,姜中方身上已經有了貓膩。
自從姜中方上一次傳回戰報早已過了十三日,他的謀逆之心也已經被夜微言看穿。
這一天遲早會來,只不過比夜微言預料的還要晚了一些。
至于夜微瀾,夜微言早就想收拾他了,只不過一直都找不到一個合適的借口。
長久以來,夜微言搜集證據,并且讓嚴弘文負責此事,并不是隨便說說而已。
如今夜微瀾一旦出手,那么他也有正大光明的理由可以對他下手。
不僅如此,也可以趁機將涪陵王一脈徹底鏟除,一個不剩。
而這一切,都是夜微瀾和姜中方自掘墳墓的結果。
夜志宇沒有看到預想中的場面,不由有些好奇,不著痕跡地抬起眼皮瞥了一眼皇上。
夜微言淡定如初的神情反而讓夜志宇更加驚訝。
“你從何得知此消息?”夜微言頗有閑心地問道。
夜志宇愣了一下,不清楚皇上到底是何用意,仍是老老實實地回道:“梁霄給臣送來的消息。信中還有涪陵王與姜中方聯絡的信件。臣看了上面的內容,頓覺事情重大,立即進宮來向皇上稟明。”
夜微言對夜志宇的回答并不吃驚。
梁霄早已經提醒夜微言,此時有足夠的證據告知夜志宇也是情理之中。
夜微言不敢想象,若是沒有梁霄,他此時恐怕還被蒙在鼓里,顧不上七離之事。等到姜中方兵臨城下,才追悔莫及。
“事關重大,臣不敢輕易做決定。”夜志宇拱手,接著道:“但臣在進宮之前已經吩咐御林衛去皇家館驛,活捉涪陵王并且把館驛包圍。”
夜微言聽后點了點頭,“你做得很好。”
“臣只是做了力所能及的。事出突然,未能來得及稟明皇上就擅自做了決定,還望皇上恕罪。”夜志宇請罪道。
夜微言擺手,“事有輕重緩急,朕不是不講道理的人。況且就算你上奏,朕也是一樣的吩咐。”
夜志宇松了口氣,心也安定下來。
“一直到你進宮,御林衛那邊都沒有消息么?”夜微言又問道。
夜志宇搖頭,“臣策馬進宮,唯恐延誤了時辰,尚未得到御林衛的消息。想來御林衛此時應當已經到了館驛,很快就會有消息。”
夜微言覺得夜志宇的話很有道理,點頭道:“那便在此等候御林衛的消息,看夜微瀾還會有何計謀。”
夜志宇明白夜微言的用意,從善如流,“遵旨!”
宮外,恰好躲過御林衛搜查的夜微瀾和郭公公一行,卻在入宮的路上與郡主府的馬車不期而遇。
雙方的馬車有默契地先后停下,隔著數丈遠遙遙對視。
郭公公靜靜地看著郡主府馬車的動靜,壓低聲音對馬車內的夜微瀾道:“王爺,我們怎么辦?”
“大家都是準備進宮的,大不了就是結伴,有什么可擔心的?”夜微瀾不屑的聲音從馬車內傳出。
郭公公心下稍定,仍是目不轉睛地注視著另一邊的梁霄。
但是這么下去也不是辦法,雙方無限制地對峙著,對誰都沒有好處。
雙方仿佛都是故意停下給彼此施加壓力,就看誰先撐不住。
另一邊的徐若瑾和梁霄則要輕松得多。
梁霄自然不會把夜微瀾放在眼里。
新賬舊賬,梁霄遲早會和夜微瀾算個清楚。這么長時間都等過來了,更不會在這種時候功虧一簣。
梁霄冷漠地看了郭公公一眼就移開視線,似是目中無人。
至于徐若瑾,對她來說,最重要的是宮中的葬禮,其他的都無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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