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琴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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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云貴人笑完之后,還是免不了為徐若瑾擔憂。
“周嬤嬤這次是被趕走了,她若是還厚著臉皮回來怎么辦?”
徐若瑾卻不以為意,“放心吧,她不會回來了。”
“為何如此肯定?”云貴人不解。
徐若瑾一副理所當然的口氣,“這還用說?她就算想進來,也得我同意,我不讓她來,她怎么進來?”
“要是她不怕再被拎出去的話,就放心大膽地來,我們郡主才不會吃她那一套!”紅杏得意洋洋地插了一句。
徐若瑾沒有反駁,笑笑不說話。
“可是皇上那邊?周嬤嬤說不定會添油加醋說你的壞話。”云貴人很是擔心周嬤嬤回宮之后會在皇上面前亂說。
徐若瑾卻是滿不在乎,“我徐若瑾還要擔心一個嬤嬤在背后說什么嗎?”
云貴人一愣,徐若瑾繼續道:“說我壞話的人多了,我管她那么多!再說了,想要說壞話的人,又不是我對她好一點她就不說了,所以啊,沒有必要!”
就算她把周嬤嬤當成佛爺似的供起來,她照樣不會在皇上面前說她的好話。
既然如此,徐若瑾更不會做那些費力不討好的事。還不如該怎么就怎么做。
“其實,我還怕她不添油加醋呢!”徐若瑾笑得別有深意。
云貴人驚訝地看著徐若瑾,“此話怎講?”
“她說的越是邪乎,皇上反而會心里犯嘀咕。本來實話實說,皇上可能信一半。但要是說太多,恐怕連一成都不到了。”徐若瑾自信滿滿地笑道。
云貴人想了想,也笑了,“還是郡主想得周到,皇上的確是這樣的性子。”
“那不就得了?這個周嬤嬤,她在皇上面前愛怎么說就怎么說,不用管她,你就放心好了。”徐若瑾安撫云貴人。
云貴人點頭,“只要皇上不來為難郡主府就好。”
“不管怎么說,你和小皇子都在我這里,皇上還能吃了我?你說是不是?”
徐若瑾說著還對云貴人俏皮地眨了眨眼。
云貴人被徐若瑾的話逗笑了,“是啊,我和小皇子都站在郡主這邊,要靠郡主來保護我們了。”
她說著低頭去看小皇子,柔聲道;“你說是不是呀?”
小皇子睜大眼睛看著云貴人,什么都沒聽懂,看了一會兒累了就閉上眼睛,誰也不理了。
“可皇上若是換了一位嬤嬤,仍舊不稱心怎么辦?”云貴人心思細膩,猜到周嬤嬤這么回去,夜微言一定要問原因,說不定還會再派人來別院。
徐若瑾想了想,“有道理。萬一走了個周嬤嬤,再來個李嬤嬤,那就麻煩了。”
云貴人額頭冒出幾條黑線。
她可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擔心有人來問罷了。
徐若瑾對紅杏道:“去拿紙筆,寫完之后讓梁三準備送進宮!”
紅杏愣了一下,隨即應聲,“是!”
云貴人不知徐若瑾這是要做什么,只能在一旁看著。
黃芪對此已經習慣了,她們的主子的確是想到什么就做什么,一點也不奇怪。
徐若瑾摩拳擦掌,顯然已經想好了應對之策。
云貴人納悶,難道徐若瑾是要以信像皇上解釋一下?
除此之外,云貴人想不到別的可能。
正尋思的時候,紅杏已經將紙筆準備好,徐若瑾嘴角一勾,十分滿意地把紙攤開,拿出筆從容地蘸了墨水。
云貴人下意識跟著緊張起來,十分期待地盯著徐若瑾的筆尖看。
徐若瑾想了想,嘴角笑容更深,下筆的時候臉上一直帶著笑意,一氣呵成地寫完。
“好了!”
徐若瑾說完就把毛筆放在一旁。
云貴人盯著紙上偌大的兩個字,又是驚訝又是奇怪,不解地抬頭去看徐若瑾。
徐若瑾反而一臉無辜,“皇上不是想要原因么?這就是啊!難道還有比這更貼切的答案么?”
云貴人看著徐若瑾認真提問的樣子,不自覺給她豎起大拇指,“佩服!”
徐若瑾笑著搖頭,“實話實說而已,主要還是周嬤嬤做得到位。”
云貴人也笑了,她只覺得徐若瑾的主意和點子層出不窮,永遠都那么古靈精怪。
看著這樣的徐若瑾,云貴人更是打心底羨慕。
徐若瑾身上有云貴人最向往的一切,自由還有無畏。
很多話,云貴人不光不敢說,就連想都想不到,從未像徐若瑾這般自由灑脫,這一點云貴人不僅是羨慕,更是佩服。
她恐怕永遠都沒這個勇氣。
徐若瑾把紙條折好,遞給紅杏,梁三已經在外等候,拿了紙條邊下山進宮。
而此時的皇宮內。
夜微言正在看奏折。田公公在一旁小心伺候著,時不時幫夜微言磨墨。
就這一會兒工夫,田公公也看得清清楚楚。
夜微言這會兒看的,正是嚴弘文遞上來的折子。
折子里的內容都是關于西北之事。從官員到百姓,事無巨細,嚴弘文都整理了出來。
夜微言看得也十分仔細,眉頭越皺越緊,田公公就知道皇上這是生氣了。
西北乃是涪陵王的地盤,結果他們把西北管理成這樣,甚至成了大魏的內憂,夜微言當然咽不下這口氣。
“真是豈有此理!”
夜微言把手中奏折一合,氣憤不已。
“皇上您消消氣。”田公公說著給夜微言端來參茶。
夜微言略有不耐地擺手,“朕不喝。”
田公公沒辦法,只好把參茶放在一邊。
“朕知道西北災情嚴重,百姓生活苦不堪言,卻沒想到竟然嚴重到如此地步!”夜微言痛心疾首道。
田公公只得安慰道:“皇上您日理萬機,無法體察到方方面面也是自然,再說西北之地畢竟是有些尷尬。”
他沒有繼續說下去,夜微言神情稍稍平復,嘆了口氣,“但老百姓只會埋怨朕。”
“皇上多慮了,老奴相信百姓們都能理解您。”田公公忙安撫皇上道。
夜微言搖頭,“若是西北的事一直不解決,恐怕會成為一個大麻煩。”
這一次田公公沒有反駁,“如今天氣暖和得很,冬季的災情也早已過去,恢復生機也需些時日,百姓們應當也好過了些。”
夜微言沒有說話。
田公公又要開口說什么,就被門外小太監的通傳聲打斷了。
“啟稟皇上,周嬤嬤求見。”
夜微言和田公公俱是一愣。
周嬤嬤?她怎會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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