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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夫妻倆……真是絕了!”
陸凌楓無奈地長嘆一聲。
徐若瑾的摔門聲驚動了紅杏,她急忙跑上前去看,“郡主您怎么了?”
紅杏看徐若瑾臉色微紅,一副氣哼哼的模樣,不由有些擔憂。
“沒事,一會兒藥煎好,就馬上端進來。”徐若瑾專心致志不再提陸凌楓,紅杏忙點頭應下,徐若瑾就去找沐阮。
“再等一會兒,我來指導,你幫云貴人接生。”
沐阮沒有任何鋪墊,直接把難題甩到徐若瑾面前。
徐若瑾面色嚴峻,早已做好心理準備,鄭重地點了點頭。
“你沒有經驗,我先給你說說,你理解一下。”沐阮說著就要把醫書里說到的內容復述給徐若瑾聽。
徐若瑾卻是擺手打斷沐阮,“不要浪費時間,經驗也算是有。”
說完,徐若瑾就在沐阮驚訝的目光中,把幫李秋萍接生的事簡單說了說。
沐阮聽得認真,邊聽邊點頭,偶爾還會補充兩句。
“好,這樣應該就問題不大了。一會兒接生的過程遇到麻煩,我們隨時解決。”
在這種緊張的時刻,沐阮鎮定的聲音成了徐若瑾安心的良藥。
此時院子內外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別院外的廝殺仍在進行中,陸凌楓守在小院兒外,雖然面上沒有明顯波瀾,但心卻不可抑制地越跳越快。
陸凌楓不擔心梁霄,外面的狀況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么,再說之前那也不是陸凌楓真正的實力。
就算梁霄落了下風,陸凌楓也有辦法能將他救回來。
但是陸凌楓的神情中并沒有放松多少,他擔憂的顯然是另一件事。
馮嬤嬤去佳鼎樓尋他不著,想必已是十分著急。陸凌楓這邊一時走不開,只能帶消息回去。
可是陸凌楓能感覺到皇后越來越急切,若是馮嬤嬤還不能找到自己的話,多半就會鋌而走險。
這是陸凌楓最不想看到的結果,如此一來事情也變得麻煩許多。
他現在只希望皇后能聽他的話一回,暫時不要輕舉妄動,更不要把希望都放在一個老嬤嬤的身上。
陸凌楓難免變得有幾分迫切,他很想立刻派人去確認馮嬤嬤的動向。
可是如今別院生死存亡之際,陸凌楓也是無暇兼顧。
但愿馮嬤嬤還沒有找到合適的人選,更沒有動手,不然的話……陸凌楓沒有繼續想下去,神情卻是越發嚴峻。
不出陸凌楓所料,馮嬤嬤的確很是糾結。
她從佳鼎樓離開之后左等右等都沒有陸凌楓的消息,皇后那邊還等著她回去復命,她實在是進退兩難。
若是今日不能帶一個剛出生的男嬰回宮的話,馮嬤嬤的下場已經可以預見。
馮嬤嬤每每想到這里都是滿頭大汗,后背都被汗水打濕,哆哆嗦嗦害怕得不行。
可是馮嬤嬤偏偏一點辦法都沒有,除了等就是等。
她如今只慶幸自己沒有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陸凌楓身上,如若不然,這會兒就真的是沒地兒哭了。
馮嬤嬤按皇后的吩咐,早早派了人去民間各地搜查,只要是有待產的女人就立刻在暗地監視控制著。
另一面,馮嬤嬤親自一趟趟到佳鼎樓找陸凌楓,目的就是為了讓陸凌楓現身,好把皇后的困難解決。
只是馮嬤嬤三番兩次拜訪佳鼎樓,沒有一次見到陸凌楓。
次數一多,馮嬤嬤也懷疑陸凌楓其實是故意不見她。
坐在茶館的馮嬤嬤,一坐就是一天,眼看日頭西斜,佳鼎樓那邊還是沒有任何消息。
馮嬤嬤嘆了口氣,以為今天又要無功而返,自然地琢磨起回宮之后該如何與皇后解釋。
越想越頭大的馮嬤嬤不停嘆氣,整個人都蒼老了不少。
就在馮嬤嬤愁眉不展的時候,下人突然來報。
“剛來的消息,城西王家的要生了!”
“真的?!”
馮嬤嬤驚喜不已,立刻就從椅子上彈起。
下人點頭如搗蒜,“千真萬確,那邊剛來的消息,說是已經去請大夫了!”
“好好好!快走!”馮嬤嬤邊往茶館外跑邊吩咐道。
老天有眼,馮嬤嬤心里又是激動又是忐忑,恨不得插上翅膀飛到城西去。
馮嬤嬤不住地在心里祈禱:千萬要是個男嬰!千萬要是個男嬰!
她的身家性命可都寄托在此,只要孩子出世連夜送進宮,一切就塵埃落定!
馮嬤嬤和下人前腳剛走,后腳茶館有一桌的客人也跟著起身結賬。
一行三人走到茶館門外對視一眼,略一點頭,兩人緊隨著馮嬤嬤的腳步消失在街道。
另一個則去了相反的方向。
馮嬤嬤與下人根本沒有意識到被人跟蹤,尤其是馮嬤嬤,她滿心都是即將出世的孩子。
坐上馬車的馮嬤嬤很快就到了城西。
這王姓人家是馮嬤嬤親自派人去尋的,是為數不多幾個符合條件的人家之一。
“沒想到這么快就生了!”
在路上馮嬤嬤也難以掩飾自己激動的心情。
一旁的下人忙不迭地點頭,“誰說不是呢?都沒想到這家人會這么快生,幸虧一直派人監視著,不然可就要錯過了!”
馮嬤嬤嘴角笑容更深,仿佛已經把孩子抱在懷里送進宮去。
下人在一邊小心翼翼地看著馮嬤嬤的神情,也跟著松了口氣。
這些日子他也是沒斷下地幫馮嬤嬤物色人選,從城西找到城東,又從城南找到城北。
不光是要家里有待產的孕婦,還必須是在偏僻的居所,平日鮮少與人往來的人家更好。
總之,種種條件篩選下來,能達到馮嬤嬤要求的人家一只手都數得過來。
“你們辦事倒是麻利。”馮嬤嬤難得夸了一句。
下人忙擺手,“這話不敢當,我們這也是拿人錢財與人消災。再說您催的急,我們也不敢怠慢。”
他邊說邊賠著笑臉,并不知道馮嬤嬤的身份,只當她是某個大戶人家的婆子。
這種事本就是秘而不宣,大家都是在江湖上混,自然要講道義,不追問緣由是根本。
他們只管拿銀子辦事,多余的一概不問,這是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