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律)
(琴律)
作者:琴律
“你在想什么呢?這么苦大仇深的。”
徐若瑾皺眉看著徐子墨,不解地問道。
徐子墨連忙擺手,“沒什么沒什么,二姐你想多了。我這是知道要回書院,興奮的!興奮!”
他好像怕徐若瑾不相信似的,還多強調了一遍。
徐若瑾看著徐子墨的表情就猜到他在想什么了,忍俊不禁地點頭,故意沒搭理他。
徐子墨笑容發苦,移開視線,一個人躲在馬車的角落,黯然神傷。
雖說他知道這一天遲早要來,但在郡主府過慣了安逸生活的他,一想起書院枯燥的日子,當然會不開心。
就算書院有和他志同道合的友人,但是所有的好處加起來都不如一位先生來的嚇人。
徐子墨這會兒難免想起大學士那張臉,更是一陣胃絞痛,神情格外糾結。
“唉……命苦……”
徐子墨忍不住嘀咕出聲,看起來更可憐了。
他的話一字不落都傳到了徐若瑾的耳朵里,她也不說破,只是彎了彎嘴角。
徐子墨還是和從前一樣,直爽又活潑,徐若瑾也能松口氣。
她不想因為徐家發生的這些變故,讓徐子墨改變太多,尤其是性格和處事方式。
還好,徐子墨看起來也沒有太多需要自己擔憂的地方。
依舊是那個雖然不情愿,但一到動真格的時候就會格外有擔當的三弟。
徐若瑾嘴角露出欣慰的笑容。
徐子墨此時卻不知道徐若瑾在想什么,還在計算自己沒剩下幾個好時辰能悠哉無比,這眼看就要到書院了。
真是怕什么來什么,徐子墨這才琢磨了一會兒,馬車就停了。
徐子墨的心也隨著提起來,他不甘心地往車簾外看了一眼,頓時萬念俱灰,對上徐若瑾視線的時候,徐子墨就立刻換上一副笑臉,與先前判若兩人。
徐若瑾也不揭穿他,就帶著人往書院內走。
徐子墨老老實實地跟在二姐身后,周圍熟悉的一切看起來都和之前一樣。
說起來,徐子墨自從在書院被人刺殺僥幸撿回一條命,就沒再來過這兒了。
“想什么呢?”
徐若瑾走在前面,連頭都沒回就問道。
徐子墨嚇了一跳,忙回道:“就是在想大學士會不會已經不記得我了。”
說完徐子墨就后悔了,一不留神就把真心話說了出來。
徐若瑾只覺得好笑,“放心吧。大學士還惦記著你,前些日子還來信問你。”
“是嗎?”
徐子墨十分驚訝,沒想到還有這么一茬。
“當然。我騙你干什么?那信還在府內留著,你要是不信,下次回府的時候去看。”徐若瑾淡定說道。
徐子墨信了,只不過還是有點好奇,因為他沒想到大學士還會專門去信。
要知道這個大學士可是出了名的嚴厲,任何一點不合規矩的行為都會被他收拾一頓。
罰抄那可是家常便飯,平日更是少不了敲敲打打。
從學業到生活瑣事,沒有大學士不管的閑事。
徐子墨和其他學生都是怨聲載道。
不過徐子墨有點小聰明,所以被大學士抓住的次數并不多。
而且他做生意學的巧舌如簧,見勢不妙就會主動認錯,所以即便是迂腐的大學士也沒有太為難他。
但就是這樣的大學士還會如此關心自己,徐子墨的心里自然是一陣感動。就連回到學校的那股糾結也減輕了不少,甚至還隱隱多了點期待。
徐若瑾太了解自己這個弟弟了,不用猜也知道他現在的想法,徐子墨的好處就在于心地善良,雖有頑劣的性子,但也懂尊師重道,懂得感恩。
這也是徐若瑾最喜歡他的地方。
姐弟二人很快就到了該分別的時候。
“前面就是學堂,我就不送你了。”
徐若瑾說著伸手幫徐子墨正了正衣冠。
到了要分別的時候,徐子墨也收起那些亂七八糟的心思,說道:“我知道的二姐,你回去的時候要小心些。”
“嗯。”
徐若瑾點頭,頓了一下又說道:“你安心在這里讀書。我一定把少卿找到。”
徐子墨一聽,先是一愣,隨后就是笑著應聲,“我相信二姐。”
姐弟兩人隨意寒暄了幾句,徐子墨就一步三回頭地和徐若瑾告別走了。
徐若瑾一直在原地等到徐子墨的背影消失不見,她才揉了揉有些發酸的雙眼。
“郡主,我們也回去吧?”
紅杏在一邊提醒徐若瑾。
徐若瑾應聲,主仆二人又原路返回。
“梁霄呢?”
徐若瑾突然想起這個人,“從一大早就沒看到他。”
紅杏搖頭,“奴婢也不知道。”
“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徐若瑾說著撇了撇嘴,“不管他,我們回去看悠悠,我這個當娘的也太不稱職,都好幾日沒親手抱過她了。”
紅杏邊笑邊點頭,“嗯,小主子看到您肯定要高興壞了。”
徐若瑾才剛回到馬車上,就聽到車外傳來梁三的聲音。
“郡主,四爺在大學士那等您,派小的來請您過去。”
梁三的聲音還是一樣干脆利索。
只是徐若瑾聽得有點納悶。
“他什么時候來的?”徐若瑾掀開簾子去看梁三。
梁三如實回報:“比郡主您稍早些出門。”
徐若瑾翻了個白眼,“他一定又是早早就出門了,居然是來這里。與我說一聲,一同過來不就好了?”
梁三嘿嘿一笑,“四爺向來做事奇怪,您又不是不知道。”
“回頭再跟他算賬。”徐若瑾邊抱怨邊走下馬車。
梁三自覺走在前面帶路,紅杏扶著徐若瑾走在后面。
此時的梁霄還在與大學士敘話。
“子墨以后在書院還要多勞煩大學士了。”梁霄好脾氣地說道。
大學士笑著一捋胡須,“梁大人放心。子墨是塊好材料,只要假以時日,必成大器。”
聽著大學士夸贊徐子墨的話,梁霄只是微微一笑,沒有再多表情。
大學士也知道徐子墨這人,只不過近幾日印象格外深罷了。
這也不能怪大學士,畢竟在書院被人刺殺綁架,書院建立以來就聞所未聞。
徐子墨算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第一人。
大學士想要對他印象不深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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