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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若瑾的心中在不斷猜想事情的可能性。
她不知道徐耀輝還掌握了多少不為人知的秘密,又或者說掌握了他人的把柄更合適。
否則他為何要藏來藏去?甚至要逃?
可見,這些事情無一例外可能讓他付出生命的代價,更會牽扯出多少條人命……
嚴景松也已經死了,不知道下一個會是誰。
而徐耀輝又能否保全他的那一條命?這些都是未知數。
別人徐若瑾不知道,也不想管,她只關心自己這一方小小的天地,保護好自己的家人才是最重要的。
“他人現在在何處?”徐若瑾直截了當地問陸凌楓。
陸凌楓也沒有要隱瞞不說的意思,就算徐若瑾不問,他也會明明白白地告知對方。
“大理寺監牢。”
陸凌楓說出這五個字,就平靜地等著徐若瑾的回復。
徐若瑾略有些愣神,她想過很多種可能,卻不知道徐耀輝已經被抓起來了。
大理寺監牢。
徐若瑾幾乎立刻就想到了夜志宇的名字。
夜志宇是御林統領兼大理寺卿,整個大理寺都是他說了算。徐耀輝既然在大理寺監牢,也就是說這件事和夜志宇也有關系。
想到這,徐若瑾的腦筋飛快地轉起來。
之前夜志宇已經因為徐子麟的事找上門來了,這次偏偏又是他和徐耀輝的事有關。
徐若瑾就算再遲鈍,也會自然而然地想到,夜志宇是在故意針對徐家。
她想不通夜志宇為什么要這么做,徐家已經支離破碎,與夜志宇更是井水不犯河水。夜志宇這么賣力地針對徐家,徐若瑾心中當然要打幾個問號。
她現在腦子有點亂,思維自然也比平日略慢一些。
陸凌楓那邊也陷入了沉默,大概是想要留給徐若瑾足夠的思考時間。
徐若瑾也不含糊,很快就順藤摸瓜地想到了夜志宇背后的那人。
只是這個人徐若瑾卻不能輕易說出口,她心中有數,心思反而沉靜了不少。
陸凌楓在一旁等候片刻,視線始終未曾離開過徐若瑾。
但徐若瑾似乎也學精了,面上的神情沒有太多變化,就算是陸凌楓凌厲的眼神,也看不出一點端倪。
見徐若瑾一直都不說話,陸凌楓也有些沉不住氣了。
與其繼續這么干等下去,還不如主動出擊。
“從大理寺撈個人出來確實難麻煩了些。不過,要是由我出馬的話,也不是辦不到。”陸凌楓幽幽說道,臉上又恢復了不久前似笑非笑的神情。
說完這句話,陸凌楓就靜靜地看著徐若瑾,半開玩笑似的補充了一句,“若是瑜郡主肯求我,我立即就沖去那大理寺,把徐耀輝救出來,然后完好無損地送到你的府上。”
陸凌楓本以為自己的話都說到了這種程度,就算徐若瑾再想端著架子,也會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才對。
徐若瑾的心思,卻是又一次被陸凌楓猜到了。
她的確對大理寺監牢動了心思,不論別的,徐若瑾也不能讓徐耀輝留在大理寺那種地方。
更何況夜志宇是出了名的刻薄冷血,徐耀輝在他手里還不知道會受多少折磨,能不能保住一條命都是問題。
所以徐若瑾真的想要救徐耀輝的話,就必須抓緊一切時間。
陸凌楓顯然是猜到了這一點,才會說出剛才那番話。
站在旁觀者的角度,徐若瑾確實沒有拒絕的理由。
但陸凌楓還是低估了徐若瑾。
徐若瑾沒有像陸凌楓預料之中的那樣,馬上就點頭同意他的提議。
她定定地看著陸凌楓,“你想要什么?”
陸凌楓又一次聳了聳肩膀,一臉無辜地看著徐若瑾,好像被她冤枉了似的,“郡主你這么說就讓我有些寒心了,原本只是為你著想考慮,怕徐耀輝落到其他人手中更麻煩罷了,為何總要認定我心懷不軌、有所求呢?”
陸凌楓這話說的倒有幾分誠懇的意味,讓人無法輕易懷疑他的動機。
徐若瑾卻不是會簡簡單單就被迷惑的人,她的眼神始終平靜無波,就這么淡淡地看著陸凌楓,似乎對他說的話一點也不感興趣。
“國舅爺這份好意,我心領了,但是救他,就不必了。”
徐若瑾一如既往,不留情面地拒絕了陸凌楓的“好意”。
陸凌楓臉上的笑容微微收斂,“難道你就忍心看著他在牢中受苦?”
“關你何事?”徐若瑾向來是不喜回答別人的逼問,笑容全無,看起來也有幾分冷酷無情。
“的確不關我事,但郡主會因此有多大麻煩,我可就無法估量了。”
陸凌楓的話語中帶著幾分威脅,徐若瑾不是聽不出來。
而且她也不得不承認,陸凌楓說的的確沒錯,如果徐若瑾不救徐耀輝的話,極有可能讓自己沾染一身的麻煩,甚至會連累到梁霄,還有在書院讀書的子墨。
大理寺,那是一個什么樣的地方?
夜志宇這一手太狠了,而徐耀輝的身子骨到底有多硬,徐若瑾也心知肚明。
救徐耀輝,陸凌楓的確是不錯的選擇,而且徐若瑾也不用擔心,他一定會做到。
只是面前這個人卻比夜志宇更加麻煩……
所以徐若瑾是不可能答應陸凌楓的提議的。
眼見徐若瑾不說話,陸凌楓在一旁貌似毫不在意的添油加醋,“相信不用我多說,大理寺是什么地方,郡主也清楚得很。”
“徐耀輝在那里多待一日,就增加了幾分危險。到時候就算你再求我,我也不會應了。”
陸凌楓這番話似乎都是站在徐若瑾的角度,為她著想,但他的心思卻已經再明顯不過了。
“別費這個勁了,我是不可能答應的。”
陸凌楓把所有話都說完,徐若瑾才冷冷地看著他,無波無瀾地回了一句。
“為什么?給個理由。”陸凌楓挑眉看她,不愿在這件事上認輸。
依照他對徐若瑾的了解,她是不會對此事袖手旁觀的。
徐若瑾的回答很簡單,“因為我信不過你。”
陸凌楓神色一變,臉色十分難看。
他連嘴角虛偽的笑容都懶得維持,只是靜靜地看著徐若瑾。
徐若瑾沒有半分退縮地和陸凌楓對視,這五個字,就是她一直想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