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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陳氏將澶州王府的事都安排妥當之后,就連夜悄悄回了縣主府。
姜中方還沉浸在七離主將的喜悅中,笑的嘴都合不攏。
他仔細盤算著,和師爺琢磨了半天,看有沒有疏漏的地方。
最重要的就是夜微瀾那邊,信已經送了,也算是打點好了。
如今他可是堂堂主將,還是皇上親自任命的,圣旨頒布之后,姜中方雖明面上開始張羅著太陰縣主的葬禮,可主動前來悼念的賓客卻比以往多之又多,其實也是變相的結交討好。
說是白事,其實在姜中方這里是喜事兒,姜中方得意滿滿,不斷的重復著當日朝堂之上的情形:
“你是沒看到朝堂上,那些家伙吃驚的表情,尤其是十三王爺,就像吃了蒼蠅似的!”
姜中方說著又想起那些人的窘態,放肆大笑出聲。
“那是,老爺您能一舉奪位,這乃是天大的事兒,可謂軍權在握,那些人還能不攀附過來?”
師爺也笑得連牙花子都露出來。
跟隨姜中方這么久,向來都是窩窩囊囊的,好不容易有一次揚眉吐氣的機會,他也沒少趁機摟錢。
姜中方合不攏嘴,“那些個小人,哈哈哈哈……”
“老爺在么?”屋外響起一聲問話,姜中方一聽,這不是姜陳氏?
師爺立即過去相迎,姜陳氏進了書房之中。
“什么事?這么晚了還過來?”
姜中方見是她,收斂面上笑容,露出幾分不悅,硬邦邦地問道。
姜陳氏早就習慣了,而且她一路上都掛念著澶州王府的事,也沒注意姜中方的神情。
“老爺,楚嫣兒死了。”姜陳氏上前一步,故作神秘地接著說道:“小世子給一刀捅死的。”
“此事當真?”姜中方一驚。
姜陳氏點頭,“千真萬確!我這兩日一直都在澶州王府,這事兒也不敢派別人傳話,所以才等回來之后親口告訴您。”
姜中方看著陳氏斬釘截鐵的表情,心中雖然還有疑惑,但也打消了大半。
“到底怎么回事?你詳細說與我聽。”姜中方按捺著驚訝,冷冷地看著姜陳氏說道。
要不是因為惦念著女兒,姜陳氏才懶得來和姜中方商量這事。她沒有隱瞞,就把在澶州王府發生的事原原本本都告訴了姜中方。
她把姜婷玉在澶州王府受的苦添油加醋地說了大半天。尤其是這次楚嫣兒怎么沒事找事,窮兇極惡地把姜婷玉逼到絕路。
這些都不是姜中方想要聽的,他不耐煩地皺眉,“我問你楚嫣兒是怎么死的,你說這些有何用?”
姜陳氏訕訕地閉了嘴,在心里翻了一個大白眼。他們夫妻多年不合,形同陌路。
這次有這么好的機會借著徐若瑾為女兒脫罪,姜陳氏也顧不上那么多了。
見姜中方已經沒了耐性,她又將自己在澶州王府的安排事無巨細都說了個明明白白,特別是把楚嫣兒的死嫁禍到徐若瑾身上的決定。
聽到這里,姜中方眉頭瞬間舒展,面上大喜,“好!你可都安排妥當了?”
姜陳氏應聲,“老爺您放心吧,都準備好了,就等徐若瑾上鉤了。”
姜中方略一點頭,嘴角止不住翹起,“好。一定要人越多越好。”他已經等不及要看徐若瑾出丑了……
“這件事可大可小。成了,瑜郡主府和梁霄都得不了好。不成,也能打壓打壓他們的囂張勢頭。”
姜中方滿心雀躍的同時也開始冷靜思忖:“總之對我們是百利而無一害,我早就看楚嫣兒不爽了,她死的還正是時候。”
在夜微瀾的面前,楚嫣兒的位子很是重要,這一點讓姜中方格外不悅。
姜陳氏也十分同意,“母親畢竟不是尋常人。若是論起輩分來,皇上都要敬重三分。”
“不錯。就算一邊是徐若瑾和梁霄,但另一邊是岳母大人,皇上肯定會有所顧忌。”姜中方順著陳氏的話說道。
“那老爺,明日母親的喪事……”姜陳氏試探著問道。
“越隆重越好,我這就親自去折子請皇上前來,皇上即便不來,也會派人來悼念……”
“帖子倒是已經送去了瑜郡主府,可徐若瑾要是不肯來怎么辦?”姜中方突然想到一個問題,眉頭也跟著皺起。
姜陳氏卻不以為意,肯定道:“她一定會來。母親的死和她也脫不了干系,就算只是做做樣子,她也會來。”
聽到這話,姜中方也覺得頗有幾分道理,沒再說話。
姜陳氏得了吩咐就退出書房。
這時,一直在角落站著的師爺踱步到姜中方身邊,摸著胡須提醒道:“老爺,涪陵王府那邊還要不要……”
姜中方的眼中閃過一道精光,打斷師爺的話,“這事不必告訴夜微瀾,等到事成之后再做打算。”
“是,老爺。”師爺從善如流地應了下來。
渾渾噩噩的度過一天,徐若瑾這一日什么都沒想,只靜靜的陪伴著小悠悠,甚至連為太陰縣主準備的禮都沒有過問,完全由方媽媽負責。
翌日一大早,天色剛剛蒙亮,徐若瑾就已經收整好衣裝,準備去參加太陰縣主的祭奠大禮。
梁拾準備好馬車,徐若瑾帶著方媽媽和黃芪同去,只是她這邊前腳剛走,春草突然來到了郡主府。
春草有段時日沒進郡主府的門,見到她來了,紅杏兩眼都笑彎了,這一陣子她守著姜必武,覺得自己都已經是個魔障,正想找機會與春草好生的訴訴心底的怨懟,可孰料春草似有急事,見到紅杏開口便問道:“郡主呢?”
紅杏一愣,回神說道:“郡主剛走。太陰縣主今日下葬,郡主去祭奠了,怎么了?可是出了什么事兒?”
春草一聽,使勁跺了跺腳,一副后悔的模樣,急得原地打轉,“到底還是來得慢了!”
紅杏一看更加摸不著頭腦了,“什么事這么著急?”
“今天一早煙玉去靈閣了。”春草說著,怕紅杏忘了這號人,就又補充了一句,“就是楚嫣兒的貼身丫鬟。”
紅杏聽到楚嫣兒的名字不自覺翻了一個白眼,又說道:“我當然認得她,但她去靈閣干什么?”
“她說,”春草頓了一下,吞了口口水,壓低聲音道:“她說楚嫣兒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