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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若瑾走到二門的地方,那里正有一個陌生面孔的大丫鬟等候在此,看到是徐若瑾來見,眼眸中閃過一絲驚愕,反而有些焦慮緊張,巴巴的望著徐若瑾過來,驚慌失措的立即行禮。
可是她的異樣絲毫不落的,全被徐若瑾看入眼中,心中更是冷了幾分。
從嚴弘文的小院來二門的路上,時間雖然不長,徐若瑾也已經把事情想了通透。
即便熙云公主就在自己的府上,但如若事情與蔣明霜有關,她就必須要知道清楚,絕對不能容明霜出現丁點兒不妥,否則即便是熙云公主的面子她都不會給。
因為明霜是自己最好的朋友……
“奴婢為瑜郡主請安,瑜郡主吉祥。”
丫鬟規規矩矩行了禮,徐若瑾站在她的對面上下打量半晌才道:“什么事兒如此急迫?非要找公主殿下回府?我怎么沒見過你?是嚴少夫人派你來的?”
接連幾個問題,外加徐若瑾冷漠的臉色,讓丫鬟下意識的后退一步,“多謝瑜郡主惦念,此事乃公主府家事,還是與公主殿下直接說更為合適,不知奴婢是否可見公主?還請瑜郡主通融一下。”
“公主府的家事,按說我是不該管的,可你這做下人的,卻實在為公主府丟了體面。”
徐若瑾冷笑了一聲,根本不急不慌,“剛剛本郡主問你的話,你一個問題都未回答,難道是聽不懂么?”
“此事十分緊急,告知于您著實不合適,還望郡主您能通融。”丫鬟見徐若瑾有些不依不饒,也有些急了,“若是為此誤了事,想必郡主您也是不愿見的。”
“這話還真是嚇著我了!”徐若瑾何時有害怕的時候?她冰冷的目光盯著面前的丫鬟,“可各府有各府的規矩,這里是郡主府,想辦事兒,那就要按照我的規矩來,不把剛剛的問題說清楚,你也別想見到熙云公主。”
說著話,她吩咐身邊的紅杏,“去把公主殿下身邊兒的嬤嬤請過來,她們府上連個丫鬟都如此囂張,這口氣我有點兒咽不下去呢。”
紅杏立即應聲前去,丫鬟有些急了,連忙道:“郡主這是何必?奴婢不是公主府的丫鬟,乃是跟隨著老夫人前去探望少夫人的,是老夫人吩咐奴婢前來訓公主殿下回去,所以言語急迫,若郡主覺得是奴婢逾越了,奴婢為您賠罪。”
說著話,丫鬟便福了福身,算是為徐若瑾賠了不是。
紅杏也停住了腳步,等著徐若瑾再吩咐。
“老夫人……”
徐若瑾輕聲呢喃,她聽了這三個字,心中更是冰冷一片,因為這“老夫人”指的就是嚴夫人。
嚴夫人會遇上什么事要急迫的找熙云公主回去?擺明了不是因為嚴弘文,因為嚴弘文在自己府上,那就只有一個可能,是因為蔣明霜。
無論是因為蔣明霜的身體出了問題,還是嚴夫人與她有了什么爭執,這都是徐若瑾不能容忍的。
畢竟蔣明霜還有著身孕,哪里受得了嚴夫人的聲嚴厲色?
這并不是徐若瑾凡事都往壞處想,若是相安無事的只請公主殿下回府,派來郡主府請人的,應該是蔣明霜的身邊人,而不是嚴夫人的大丫鬟!
丫鬟尋常慣于聽從嚴夫人對瑜郡主的不恥和嘲諷,也聽聞過瑜郡主跋扈霸道的風聞,可畢竟沒有親眼見識過徐若瑾的厲害,所以這一次碰上了釘子,此時再看徐若瑾也有幾分膽怯。
“事情緊急,還望郡主府能夠馬上請公主殿下出來,奴婢把話傳到也算是完成了差事,否則回去是要被責罰的。”
丫鬟見徐若瑾不說話,只想把事情快些的辦妥,她也快些的離開郡主府。
其實也并非是丫鬟不想說,而是臨來之前,嚴夫人特意的吩咐過,這件事情無論如何都不能告訴給徐若瑾知道,所以丫鬟才咬死了也不肯說。
徐若瑾沒了什么好心情,依舊吩咐著身邊的紅杏,“直接吩咐梁拾備馬車,公主在咱們府上做客,咱們也去她的府上看看,別說我做事逾越了身份,讓公主殿下身邊的嬤嬤跟隨同回,她就在府上多坐坐吧,別著急走。”
徐若瑾做事向來干脆利落,她信不著嚴夫人,對蔣明霜更是毫不放心,自當要親自前去看看才行。
只是畢竟是熙云公主府,她也知道要帶個公主的嬤嬤在身邊,這不是為了規矩不規矩,而是懶得與嚴夫人廢話。
若真的是蔣明霜出了問題,她立即就會把蔣明霜接走,至于嚴夫人會怎么想,都讓公主身邊的嬤嬤去應付。
至于最后讓熙云公主在府上多坐坐,其實無非是一句警告之詞。
熙云公主不傻,她自當能夠聽得懂此話何意。
紅杏領了徐若瑾的吩咐立即前去找梁拾,隨后去請熙云公主身邊的宮嬤前來。
嚴夫人身邊的丫鬟當即傻了眼,瞠目結舌的不敢置信。
瑜郡主居然要去公主府?而且還讓熙云公主留下多坐一坐,只讓公主殿下身邊的嬤嬤跟隨?
這都是什么情況?
這等大逆不道、違背規矩的話,她就能隨意出口?她以為她才是公主、而熙云公主是郡主的品階嗎?
這簡直是瘋了!
丫鬟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可看著紅杏離開,她仍呆呆的看向徐若瑾,“瑜郡主,您這般做實在不妥,奴婢是來請公主殿下的,您,您這是……這是在……”
說到最后,丫鬟已經語無倫次,找不出什么委婉的詞匯來表達心中的震驚和不滿。
徐若瑾才懶得搭理她,“我最后給你一次機會,就看你肯不肯說了,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兒?”
丫鬟仍舊閉嘴不言,可也知事情不似自己想的那般簡單,“不是奴婢不愿說,而是老夫人特意吩咐過,這件事情只能告訴公主殿下一個人,還望瑜郡主不要逼迫奴婢,把事情鬧騰的太大,也不妥當,更何況,您插手公主府的家事,于情于理都不合適,這又是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