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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未等田公公趕回皇后的宮中,夜微言等人又接到了回稟,熙云公主到了!
夜微言瞠目結舌,愣在原地。全文字閱讀
今兒這是怎么了?全都來了?除了重傷未醒的駙馬以及梁霄之外,所有皇族的女人都來了?
雖然他有些畏懼在此時見到梁霄,可好歹來一個男人能陪自己圓個場面說個話?一屋子女人,還都是他得罪不起的女人,即便有田公公在,那也不算是個完整的男人啊!
夜微言只懷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什么缺德事,讓老天爺這般折磨自己,另外他極其后悔剛剛吩咐御膳房擺宴的事,這等同于給自己挖了個坑,讓他雖有立即想走的心,卻不能做出立即就走的事。
哪位大臣如果這個時候來撈自己一回,夜微言一定會給他連升三級。
因為對付女人,他實在沒有經驗啊!
前來通傳的小太監仍舊在門口跪地等著,夜微言陷入沉思,半晌都沒有緩回神。
皇后與熙云公主的關系向來不錯,因為熙云公主很同情皇后父母雙亡,家中又沒有兄弟姐妹支持陪伴,所以對皇后格外體貼照顧。
皇后已經被皇上責怪,此時怎能不找一個助力自己的人幫襯?而且嚴家與梁霄始終是有仇的,熙云公主為此是不可能幫著徐若瑾的。
這般思忖,皇后搶先的吩咐小太監去把熙云公主請來,“……都是皇上的親人,這一回,本宮也請公主評一評理,看看到底誰對誰錯,就不相信,沒一個人肯相信本宮是無辜的!”
小太監當即得令,卻并沒有馬上離開,因為這畢竟不是皇上的吩咐,他總得見到皇上點頭才行啊!
可皇后的催促帶著濃重的不滿,“怎么?連你都不停本宮的?本宮如今說話就這么沒有分量了嗎?”
小太監嚇得戰戰兢兢,“奴才不敢,皇后娘娘息怒,只是奴才等聽皇上的吩咐……”
“皇上又怎可能不見熙云公主?你沒長腦子嗎?”皇后打斷小太監的話,更是狠厲訓斥,夜微言此時無奈的嘆了口氣,朝著小太監擺擺手,“去吧去吧,朕也許久沒見到熙云了。”
“喳!”小太監跪著離開正殿,一溜小跑的快速退下。
他生怕自己離開的晚了,皇后娘娘一怒之下要了自己這條小命……不是他貪生怕死,而是此時真有可能會發生。
徐若瑾看到皇后這副歇斯底里的模樣,只感慨著她實在愚昧至極,太過看重自己。
如果她此時站在夜微言的角度想一想,恐怕都不會把事情鬧到如此結果。
徐若瑾承認,如果皇后勉勉強強的向自己賠個不是,無論她是不是故意的,再派太醫去禁地查看朝霞公主的病情,自己不但不會揭露此事,反而還會高看皇后兩眼,更是領了夜微言這個人情。
可是,皇后只顧著她與此事無關,只想證明她根本無錯,卻讓夜微言甚是難堪,更是不好處理此事。
其實徐若瑾也沒有想好,如果真把此事捅破那一層窗戶紙,夜微言會不會真的把朝霞公主從禁地請出來,還是下旨她為罪臣,承繼先帝遺詔,仍舊將她扣押直至老死。
徐若瑾沒有一丁點兒把握,可她卻想看一看夜微言對此事的態度。
其實,從與自己那位生母的交談中,徐若瑾只覺得夜微言把她從禁地放出來才是最好的選擇。
否則自己那位生母不知道會做出多么毀天滅地的大事。
因為她有那個能力,更有那憤恨的心。
只是朝霞公主畢竟是自己的生母,她在自己府邸為夜微言照顧云貴人,保留一個龍種其實也有為母還債之意。
只是看到皇后這副樣子,她真的很想拂袖而去,就此不理,因為夜微言從罷免梁霄的軍職開始,就已經在偏離正軌。
他沒有魄力、沒有膽量,其實對梁霄也沒有足夠的信任,許多事是不得已而為之罷了。
譬如云貴人,這是太后的吩咐,而不是夜微言自己做的決定,可除了放在自己身邊,他還有得選嗎?沒有。
所以這不是信任,而是無可奈何。
皇后看著徐若瑾正在沉默不語,不屑的揚了揚頭,更是撫摸著微微凸起的腹部。
有熙云公主在,還有什么可畏懼的?
容貴妃和賢妃巴不得自己出丑丟人,德妃和惠妃又是用不上力氣的,那宸妃更是膽小如鼠,怕死怕得要命。
而且皇上對自己這位唯一的親妹妹還是甚有好感的,所以皇后好似得了天大的助力,神情更有挑釁的意味。
徐若瑾一個大白眼翻上了天。
這就可以耀武揚威?若是知道熙云公主幫的不是她,皇后還不氣昏了過去?太醫的確是不用為朝霞公主派了,只留在這里陪著皇后就罷了。
熙云公主邁步進門時格外焦慮,這一路的奔波讓她額頭冒汗,即便外面乃是數九嚴寒。
夜微言看到熙云公主也是一愣,雖知道嚴弘文重傷的消息,卻沒想到才多久沒見到熙云公主,她居然瘦了整整兩圈。
夜微言很是心疼,未等熙云公主走過來,他就起身迎了過去,“這些時日怎么了?身體不舒服?今兒進宮來了,那就好生補補。”
熙云公主看著夜微言,兄妹二人對視,皆看出對方的意圖。
田公公肯定已經將駙馬重傷的消息告訴給皇上了,而此時除了徐若瑾之外,其他的人都不知道這個消息。
熙云公主愣了下,突然轉頭看向了徐若瑾,“找你找不到,怎么突然進宮了?誰惹著你了?有我呢,我當初向你承諾過,只要你肯點頭,我一定相助到底。”
熙云公主這一番話說的格外熱血沸騰,只是這句話驚住了皇后不說,連徐若瑾也驚呆了。
至于嗎?這是干嘛?歃血結盟就這么有意思嗎?自己不過是來宮中找皇后對峙試探下而已,難道她以為駙馬受傷的事情已經暴露了?
熙云公主見徐若瑾在發呆,當即看著她問道:“家里……沒事吧?”她問的是嚴弘文……
徐若瑾搖搖頭,看向了呆若木的皇后,“家中無事,可不在家中的就是有事,而且這件事,不能容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