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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7.
朝霞公主猜得沒錯,徐若瑾還真是對司徒家族不喜,但并不想真的對司徒家族非得有什么惡整到底的念頭。
徐若瑾真正在意的還是朝霞公主,只不過是不喜歡被別人牽著鼻子走罷了。
如今司徒男認慫到這個地步,便是再整治也沒有什么太大的必要了。
所以當梁三等人回報的時候,徐若瑾非常干脆利落地停止了對司徒家族據點的掃蕩,也接了司徒男所遞來的帖子。
打慫了,打怕了,接下來就是如何運用現在的形勢,讓司徒家族規規矩矩地幫自己傳遞和朝霞公主之間的信息了。
畢竟朝霞公主之事牽扯太多,真要想把這位傳聞中的生母從宮中解救出來甚至翻了案,任何一點莽撞都是不行的。
所以徐若瑾要的是一步一步的扎實行動!
何況這位生母絕非易與之輩,這一點徐若瑾現在也很肯定。甚至有可能,那封司徒世家扔進后院的信,就是朝霞公主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讓司徒家族做出的舉動。
抱起身邊的小悠悠,徐若瑾親了親那粉嘟嘟的臉蛋,做了母親的人,更加能體會那種母親與女兒之間的微妙感覺。
但是事不能急,收了帖子等著便是,徐若瑾有九成的把握,這一次靈閣重開之日的時候,司徒男會主動向自己透露很多關于朝霞公主的信息。
何況之前即便花了銀子買通司徒家族,得到的消息也未必是真的消息,倒是這般連打帶壓的展現實力,司徒男拿出來的消息反而更有可信度。
這些事情盤算起來不過一瞬間的事情,可真要操持,尚有不少難以確定的未來。
徐若瑾看看小悠悠粉嫩粉嫩的臉,嘆了口氣道:
“娘的寶貝閨女比娘命好,打生下來就有這么多人寵著你愛著你,爹娘也都拿你當心肝寶貝一樣,不像娘,想和你外祖母說句話,事先還要處理這么多麻煩。”
旁邊方媽媽聽出話風不對,安慰道:“郡主也不必太過在意,該做的做了,相信朝霞公主之事必有解法。這么多年都過去了,也不急在這一天半天!”
徐若瑾點點頭,正要再說什么,只聽“哇”的一聲,小悠悠忽然哭了起來。
這一下眾人不免手忙腳亂!
又是哄、又是差看是不是餓了、是不是尿了!
集體忙乎了半晌,小悠悠才止住了哭聲。
徐若瑾嘆了口氣,忽然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都是梁霄那個死沒良心的不好,閨女這么長時間見不到爹,哪有心情能好的?想她爹了當然要哭,我們只能哄著呀,卻做不了什么。”
周圍的奶娘和方媽媽等人彼此對視一眼,沒吭聲,誰也沒接話。
這等沒頭沒腦的言語,其實是沒什么道理可講的,她們都是過來人,知道女人很多時候的喜怒,其實是為了別的事情。
看看奶娘和方媽媽,徐若瑾也知道自己剛剛這通埋怨是有點亂扯了,可是她就是想罵那個沒良心的幾句!
走了這么久,怎么連個信兒也沒有?
其實之前什么端點抄窩子要親自上陣,也是一種發泄。
曾經徐若瑾以為是最近的京都各方勢力暗流涌動的壓力憋的,但真的處理完了司徒世家的事情,心里卻還這么煩躁,自己也知道并非如此。
她想梁霄了……
梁霄走的時候,徐若瑾也曾應承他京都自有自己操持云云,可是這并不代表她不思念梁霄。
一個女人能不能撐起某個局面,和是不是想自己的男人是兩碼事。
徐若瑾發現,現在的自己居然越來越離不開梁霄了,以前梁霄一下子失蹤個把月,她還能安之若素,現在居然有個十天八天的,就這么煩躁了?
徑自讓奶娘和方媽媽把小悠悠帶下去喂奶,徐若瑾對著房間里空無一人的空氣叫道:
“你說你吧,好長時間也不回家,女兒想你都想得哭了,你知道不知道?也不知道送個信回來,知道我在家里守著這一攤子,有多掛念你嗎?你個死沒良心的!”
一邊說,徐若瑾一邊偷偷地望著門口,又轉過眼來打量四周。
之前有很多次類似的情況時,身邊會突然憑空響起一句“我怎么沒良心了?”然后梁霄就突然的出現,嚇上徐若瑾一跳,接著就是很霸道的開始使壞。
可是這一次,空蕩蕩的房間里還是空蕩蕩,只有徐若瑾自己的聲音在回響,并沒有任何聲音任何人出現。
“你個沒良心的……”
徐若瑾緩緩地坐回了床邊,喃喃自語地道:“是什么事情把你絆住了嗎?事情很棘手嗎?你可千萬不要出事兒啊……”
“原來你也會想男人想到這個模樣啊,想不到大名鼎鼎的瑜郡主,居然也會有這般時候?”一把聲音忽然憑空響起。
“我想我男人怎么了?”徐若瑾還沒從思念的感覺中自拔出來,幾乎是下意識地應答道:“我又不是想別人,我在想我自己的……咦?不對!”
這個憑空出來的聲音是怎么冒出來的?這聲音好熟,這、這是……這是梁霄的聲音。
從思緒中警醒過來,徐若瑾猛一抬頭,眼前的人不是梁霄,又能是誰!
“確實是被絆住了,事情比我想象中棘手得多,所以這么晚才回來。”梁霄看著徐若瑾,認真地道。
而且在梁霄那副整天板著的死人臉上,居然破天荒般地做了一個鬼臉的表情。
徐若瑾卻對這些言語充耳不聞,幾乎是一頭就扎進了梁霄的懷里。小拳頭一邊無力而飛快地捶著梁霄的胸膛,一邊又氣又怒地道:
“你個混球,你早就回來了是不是?你怎么不嚇唬我了?啊……你還在一邊偷偷地看著我為你擔心,你個沒良心的,你是不是在還在一邊偷偷樂呢?”
“我確實是在半個時辰前就回來了,原本沒想這么偷偷看你的,不過你剛才……怎么就能那么肯定是因為我不在,小悠悠才哭了?”
梁霄一邊說,一邊長臂輕伸,一收一夾之際,徐若瑾還待嬌嗔不依,卻已經在他的懷里動彈不得了……
(琴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