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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9.
右相大人這話說出,不僅讓徐若瑾皺了眉,連夜微言都愣住了!
他原本只想讓右相大人說和幾句,徐若瑾再為太后壽宴添些銀子就得了,怎么救災的事情也一并說出來?
這小妮子還不當即就火了?翻臉走人誰都不搭理,那可就全都白費了!
夜微言雖有擔心,但并沒說什么,而是等著看徐若瑾是什么反應。
如若她真的因為右相大人這話發了火,自己再勸上幾句也無妨,如若她沒發火,真有意救災,那豈不是更解決自己的難題了?
這并非是夜微言把所有的期望都放在徐若瑾的身上,因為“靈閣”的生意實在讓所有人都眼紅。
誰能想到一種酒居然賣至大江南北都遭人哄搶排隊?這簡直是前所未有的奇事,夜微言都曾懷疑過徐若瑾是不是在酒中加了什么特殊的東西。
可找了很多太醫和專門懂酒的人來品,除卻好喝就是好喝,關鍵在于酒曲,那乃是瑜郡主的秘訣,旁人不得知,可即便就是知道了,也做不出這種味道來。
因為瑜郡主的酒方子可是接連出新,老少皆宜,眾人都喜,而且賣了這么久,“靈閣”早已經成為一道劃分身份貴賤的招牌。
各地的酒樓中即便裝修的再奢華精致,沒有“靈閣”的酒那就是撐面子的,沒實力,好似喝得起“靈閣”的酒才是高雅人士,即便家門豪富,但不喝“靈閣”的酒也會被嘲笑為土鱉沒文化。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那便是這“靈閣”乃是瑜郡主的產業。
高門大戶誰不樂意去找“靈閣”買酒,再攀點兒關系?而普通百姓,自當也樂意談談這位瑜郡主的八卦,說一說梁左都督的奇葩。
所以“靈閣”這兩個字已經不是單純的酒鋪子,比整日收錢的錢莊子也差不到哪兒去。
而且如今的“靈閣”已有多家,去年中林縣大災,單是一家“靈閣”就頂住了那么多日,更何況已經開了一年的多家鋪子?
徐若瑾雖然不知道夜微言以及諸位大臣的心思是如何想的,但單看他們冒著綠光的賊眼望向自己,還能有什么不明白的?
國庫空了,沒錢了,皇族的內庫也手頭緊,旁日吃吃喝喝的開銷就罷了,真要救個災,那是絕對不夠的。
所以把眼睛都瞄向了自己?
簡直就是扯啊!
徐若瑾并沒有馬上發火,因為她看到梁霄也站在一旁沒有吭聲。
這個家伙都沒有動作,那就是在任由自己耍脾氣、要好處,其實徐若瑾早已經想好為太后的大壽出資置辦的更豪華一些,這不用皇上開口,她也會做。
可自己做乃是主動行為;
如今右相大人開口自己再做是被動逼迫。
恐怕自己真掏了銀子,右相大人還會去皇上面前邀功,是他開口瑜郡主才給了銀子?
這個老奸巨猾的東西,他剛剛怎么沒被氣死?
徐若瑾心里轉了一圈有了譜,此時并沒有生氣,反而好似沒聽見右相大人的話一般,抱著懷中的小悠悠輕拍了兩下。
剛剛在“慈安宮”,小悠悠就已經睡了很久,此時在娘的懷里搖擺兩下,她反而睜開了那一雙清亮秀美的大眼睛,吧嗒兩下小嘴,倒是也沒哭鬧。
“喲,我的悠悠醒了!”
徐若瑾笑瞇瞇的看著女兒,眼中滿是濃郁慈愛,“既然是醒了,也來見一見這幾位伯伯、爺爺,上一次的滿月,可有很多是沒見著的呢!”
說著話,徐若瑾便抱著孩子走到了左都御史的面前,即便多左都御史在躲,可架不住徐若瑾的步步相逼。
眼見皇上在不斷的使眼色,左都御史只能屏神靜氣,看著小悠悠點了點頭,“好,真好,的確是個好孩子!”
“那御史大人不賞我們個見面禮嗎?”徐若瑾格外認真的看著左都御史,“我們悠悠的乳名是皇上御賜的,身份也是個小縣主呢,御史大人可不要太吝嗇了……”
如此赤#裸#裸的要見面禮,左都御史還是頭一次遇上!
可這瑜郡主還偏偏把皇上抬出來?這讓左都御史怎么拒絕?怎么隨意拿個東西打發了?
這就簡直是要了自己的老命了!
怎能如此不要臉?瑜郡主可好歹是個女人啊!
左都御史看向了一旁的梁霄,卻見他坦然自若,滿臉寵溺的看著自己的妻子女兒,分毫阻攔的意思都沒有。
合著這是一家子強盜,一家子土匪……
左都御史顫抖著手,朝著自己的身上看了看,“今日乃是上朝,沒有什么合適給小閨女的物件,稍后補……稍后一定補!”
隨意找個托詞,左都御史卻是看向了皇上。
夜微言提了口氣想說兩句,卻見田公公在旁邊不停地朝他嘰咕眼睛,他也只能把話憋了回去,“御史大人不要吝嗇,這也乃是朕的外甥女嘛!”
追捧了徐若瑾一句,夜微言立即低下了頭。
因為他已經感覺到左都御史的眼神如刀,恨不能吃了自己,可誰讓你們今日一早就逼著朕處理這幾件事的?
要求徐若瑾和梁霄立即進宮不也是你們這群老家伙強橫要求的?哪怕是稍后再議都不行,偏要在朝堂上等?
現在等來了吧?
被勒索了吧?
活該!真特么解氣!
夜微言高坐龍位,也沒人能拿他怎么樣。
可他的話也說了,左都御史即便是哭死也不能不給點兒什么見面禮。
“可是,老臣今日身上真沒有合適的物件啊……”他仔細看看,身上只有一塊玉佩,一個扳指。
徐若瑾一指他手腕上的沉香串,“這個。”
“啊?”左都御史當即氣的胡子一翹,“這乃是雕藝大師高春陽親手所刻,凌空寺的大師親自加持過的,這個不行,這個真不行……”
“就要這個。”徐若瑾耍起了無賴,左都御史老臉要哭了,“扳指,這個扳指乃是純陽綠……”
“手串。”徐若瑾笑瞇瞇的看向左都御史,但說出的話卻是給朝堂之上所有人聽的,“各位大人都乃是朝堂之上跺一跺腳、大魏各地就要跟著顫一顫的重臣,給我們悠悠見面禮可不要小氣,終歸我們也是拿來攢著當嫁妝的,不用考慮是否用得上,我們不挑剔。”
(琴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