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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的清晨晴空萬里,天空除卻湛藍之外,沒有分毫其他顏色。
太陽高照,和煦的陽光鋪灑大地,并未完全融化的積雪上金燦奪目,甚是乍眼。
而瑜郡主府自天亮之后便喜氣洋洋,掛上了今日慶賀小主子滿月禮的花燈彩球,也開始準備稍后眾位貴人們到此之后的茶果點心。
今日可不同洗三禮,要來慶賀的人著實不少,單是外堂就擺了五十張桌席,伺候的下人不夠,可是把佳鼎樓的伙計們都給找來幫襯了。
而佳鼎樓的師傅們從昨日就到了郡主府,開始準備今日席宴的飯菜,可即便是早來一日,今天卻也一大早就開始忙個不停,徐若瑾昨日特意吩咐,今日每一位師傅都賞五十兩銀子的大紅包,諸位大廚們自當干勁十足。
徐若瑾醒來之后便有心起身,只是梁霄的懷抱實在太緊,摟得她根本無法動彈,哪怕是想推開他單只的手臂都做不到。
徐若瑾苦澀的笑著道:“知道你定是醒了的,時辰可不早了,稍后被他們堵在了被窩里,你也不嫌臊得慌!”
“酒席定的乃是下午開始,誰來那么早?”梁霄根本未睜開眼睛,將她繼續摁在懷中,搭上自己一條大腿,“繼續睡!”
原本單只手臂都推不開,這回再加上一條腿?
徐若瑾只覺得自己快被壓的透不過氣了,“不行,我要起身去凈房,快把腿拿下去……”
她執拗半晌,才從他的懷中抽出身,披好衣裳去了凈房之后,也并沒有再回到床上,因為她真的躺不住了!
楊桃已經為徐若瑾打好了水,徐若瑾臭了一個月,終究有了能沐浴的時候,她不會耽擱片刻,只想馬上洗個痛快!
因為她都聞不得身上那股膩膩的味道,而且還沾了他身上淡淡的酒氣,實在無法忍受。
浴桶之中已經灑好了花瓣,徐若瑾踏進水中只覺得渾身舒暢無比,坐在里面根本不想再出去了!
楊桃可不敢離開,生怕郡主坐了里面睡著了,因為自家這位主子可不是沒干過這事兒,當年嫁給四爺的時候,就差點兒淹了浴桶里,還是黃媽媽一把給撈了上來。
說起來,很久沒見到黃媽媽了,據說她也帶著徐家的小少爺來了京都的?
徐若瑾自當不知楊桃心中在想著什么,坐在浴桶之中迷迷糊糊,甚是舒暢,讓她忘記了時間,更是忘記了水涼……
不知何時,一雙大手將她抱了起來,睜開眼睛一看,卻是梁霄?
“嗯,你,你干什么?”
徐若瑾看他也赤身*裸*體的,當即心中一驚,“你可別胡來啊?稍后還有客人要到呢,我如今身子骨還虛,可受不了你現在就……”
“我現在就什么?”他認真的看著她問。
徐若瑾小臉通紅,“就……還用我說?”
“我不明白,我就什么?”梁霄故作不懂的調侃。
“討厭!”徐若瑾緊咬嘴唇,小拳頭捶了他幾下,“快把我放下來!”
“你還沒回答,你受不了我現在就什么?”
梁霄的不依不饒,已經讓徐若瑾氤氳的小臉快羞出了水兒,知道他就是在報昨日的仇,可他那雙似能吞噬自己的目光,讓徐若瑾根本不敢直視……
眼波流轉,她就直直的看著他,而她即便胖了些許,梁霄也不會覺得她沉,就這般抱在懷里,好似她不回答,就不會放她下來。
尋常被抱著也就算了,如今自己可是光*溜溜的,徐若瑾狠了狠心,湊在他的耳邊輕聲說了幾個字,梁霄微微挑眉,“你大點兒聲?”
徐若瑾瞪了眼,“別沒完沒了啊,你故意的!”
梁霄不肯承認,“我就是沒聽見,你重說一遍?”
她瞪了半晌,又在他耳邊輕吐幾個字。
“我還是沒聽見。”
“你討厭!你快放我下來,我不說了!”
徐若瑾被逗得有點兒急了,拼命在他的懷里掙扎,也不顧自己此時衣不遮*體,好似一只發狂的野貓!
梁霄也看出她有幾分氣急,反而哈哈大笑起來,拽過一條毯子裹在她的身上,便將她從凈房之中抱了出去。
放在床上,徐若瑾馬上要喊紅杏進來伺候自己更衣,梁霄堵住她的小嘴兒,湊其耳邊輕聲道:“我聽到你剛剛說的,是受不了我對你的親熱,那我就等到晚上……”
徐若瑾只覺得自己滾燙的好似一只大蝦米,鉆了被窩里便不露臉,這個家伙太討厭了,實在是太討厭了!
眼瞧著四爺離開了郡主的寢房,紅杏才拿了衣裳進屋去。
她跟了郡主這么久也算摸出幾分門道了,為了不讓自己羞了地縫兒里去,但凡有四爺在,她根本就不露面。
更衣梳妝,徐若瑾坐在妝奩臺子前打扮完畢,臉上的紅潤也并沒有完全退下。
奶娘抱著小悠悠過來,徐若瑾笑著將女兒抱在懷里,親了親她的小臉蛋,隨后便叮囑奶娘道:“今兒抱著她與賓客們見了面,拿了賞,無論誰單獨要看,都一概不答應,不必顧忌著身份亦或是誰的面子,如若不依不饒,便派人告訴我和四爺。”
“奴婢省得了,郡主您放心,大不了,奴婢今兒抱著小主子不撒手了!”
奶娘對小悠悠也格外的喜愛,她生下一個孩子之后并沒能養活,夭折了,被婆婆打罵,還未等出了月子就被攆出了家。
正是慘痛之時,得她親娘的一個老姐妹引見,來郡主府看看是否能被選上個差事,即便當奶娘不行,求一口飯吃就知足。
可沒想到,那么多奶娘,方媽媽就把她選中留下了,奶娘自當感恩戴德,只想一心把小主子伺候好,再無別的心思了!
徐若瑾對奶娘烏梅也很滿意,見她答應了,也便沒再絮叨個沒完,而是靜下心來想一想今日所需的應對。
按說滿月禮是需要見娘家人的,只可惜這件事情被自動的忽略了,因為沒人會再提起她的娘家是徐家,因為已經幾乎所有人都知道她乃是朝霞公主的私生女,再提起此事,那是給皇上心里添堵,沒人樂意招這份兒埋怨。
可無人提,不代表徐若瑾不想……
只是那也不過想想罷了,她還真能抱著悠悠去宮中禁地為她的生母請安?那是不可能的事……
不等徐若瑾想了明白,黃芪在院子里傳話道:“沐少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