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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媽媽和曹嬤嬤再一次談崩,只是兩個人也沒有時間再論對錯長短,因為此時梁鴻與花氏一家子已經進了郡主府內。
梁鴻留在正院,與夜微瀾、陸凌楓和姜必武等人把酒言歡,而梁霄親自帶著花氏到徐若瑾的院中相見,隨后才折身去找梁鴻敘話。
花氏見到了徐若瑾,當即笑燦如花的湊過來,手中拉著小梅蘭和子睿上前,“許久沒見到你們四嬸娘了,還不過去請安?哎喲,這肚子已經這么大了,眼瞧著就要生了,我來的還真是時候,生過兩個也是有經驗的,到時也能幫上忙!”
“聽著二嫂說話就讓人心里舒坦。”徐若瑾在榻上動不了,只拍拍榻的旁邊道:“快坐,今兒三姐姐知道你們歸來,也特意與世子爺到府上等,二嫂也許久沒見到三姐姐了吧?”
花氏看向了梁芳茹,反而是規規矩矩的行禮,“……雖說是我們梁家的姑奶奶,那也要給世子妃請安!”說著,又拽小梅蘭和子睿上前,“快給你們姑母行禮磕頭,往后要改口了!”
花氏絮絮叨叨的這一幕,把梁芳茹給驚住了!
徐若瑾立即給她使了眼色,啞聲說了兩個字“給賞”。
梁芳茹看著徐若瑾的口型,立即反應過來。
可她之前沒什么準備,只能從身上取下戴著的物件分別給了小梅蘭和子睿,“都是我的親侄子侄女,何必改什么口?還是叫姑母更親切。”
一個是紫羅蘭的項圈,一個是冰種雕荷的玉簪。
盡管哪個給子睿都不合適,但這兩個物件也不便宜,花氏當即笑著收下,又讓孩子們給梁芳茹磕了三個頭才算了事。
徐若瑾早就預備了給小梅蘭和子睿的禮,這倒不全是因為花氏的貪心和小算計,徐若瑾原本也喜歡這兩個孩子。
紅杏送上每人一個小箱子,箱子沉甸甸的,花氏也沒好意思當即打開看看里面是什么物件。
徐若瑾看著小梅蘭和子睿道:“往后都在京都住著,有什么好玩的,嬸娘都派人給你們送過去,如若是想嬸娘了,也隨時過來玩。”
“謝謝嬸娘。”
兩個孩子規規矩矩的向徐若瑾道謝,花氏笑得眼睛瞇成了一條縫兒,“要我說,還去什么祖宅住?你這郡主府也不是沒有地方,住下來又能怎樣?你也不可能嫌棄我們,只可惜二爺不答應,偏要回祖宅,原本就咱們兩戶人還非要分開,反倒是冷冷清清的了。”
徐若瑾心里一哆嗦,連忙道:“終歸離得也不遠,二嫂有空就過來。”
花氏本以為徐若瑾會開口挽留,可孰料根本沒開這個口,她也不能死皮賴臉的留下,更何況,對回梁家祖宅居住,梁鴻的態度是很強硬的,花氏也不敢多說什么。
畢竟不是外人,花氏從進了門就開始說起中林縣發生的事情,把陳氏的事兒也告訴給徐若瑾和梁芳茹,梁芳茹瞠目結舌的張大了嘴,徐若瑾也是此時才知道陳氏已經死了。
心中滿是唏噓,可梁子瑜沒有下落恐怕也兇多吉少,公公婆婆也不再提起這個孩子,徐若瑾是不信的。
那段時間,梁霄離開京都很久,想必是他偷偷回了中林縣,已經安頓好梁子瑜的去向,否則依照公公的脾氣,是不可能善罷甘休的。
“婆婆的身體怎么樣?”徐若瑾到京都之后,還的確有幾分想念梁夫人。
盡管婆媳之間發生過很多的不愉快,可比起京都中人來說,她覺得梁夫人也是非一般的可愛。
花氏抿了下嘴,搖搖頭,“不是太好,現在連話都不愛說了。”
“還是別跟四弟妹說些嚇人的事兒了,否則四弟知道又該發了脾氣,前幾天我來見四弟妹,他都把我攆了回去,什么煩人擾人的事情都不許吐露,那一張臉,嚇死我了。”
梁芳茹被花氏的話嚇到,不免想起了梁霄。
徐若瑾“呃”了一聲的呆住,沒想到梁霄居然連梁芳茹都給攆走?這的確有點兒過了……
花氏也驚愕的張大嘴,“那你想跟四弟妹說什么啊?居然能被四弟攆走?”
“我是從宮中出來,想說皇后怨懟四弟妹……”梁芳茹立即捂住嘴,“我不說了,我不說。”
花氏好奇心被勾起,“哎,你別只說一半兒啊!”
“我不說,二嫂別逼我了。”梁芳茹連連擺手,花氏卻也不敢再逼她,畢竟梁芳茹如今乃是涪陵王世子妃,即便梁芳茹沒有那么大的架子,但花氏心里是記掛著的。
只是好奇心過盛,若這事兒聽了一半兒不知下文,花氏只覺得自己喝口水都難咽下,拽著梁芳茹便去外間,“四弟只說不能告訴給四弟妹,咱們出去說,這樣四弟妹就聽不見了……”
花氏拽著梁芳茹就往外走,梁芳茹滿臉無奈,只能歉意的看看徐若瑾,便跟著花氏出去了。
徐若瑾躺在榻上無奈苦笑,看著小梅蘭和子睿二人,把沐靖也叫了進來,哄著三個孩子一起玩。
還是跟孩子們在一起更簡單些,大人們的心思太復雜,她實在不愿多想。
太累!
梁霄此時正在聽梁鴻說起七離邊境的安置。
“我回京都述職之后,還想再回去,雖然如今已劃回我大魏國土,可偶爾仍有三三兩兩的賊寇侵犯,始終不能放心。”
梁鴻看向梁霄,“明日上朝,我要不要把此時回稟給皇上?”
“梁鴻將軍還是不要開這個口為好。”
夜微瀾在一旁插了嘴,“皇上如今風頭正盛,你說出這么滅士氣的話來,皇上怎能高興?”
“想說就說,事實如此,有什么可怕的。”陸凌楓并不茍同,對夜微瀾,他沒有親近,反而有幾分躲避的隔閡。
若不是在郡主府,似乎他們也沒有可能坐在一起吃茶喝酒。
梁霄掃了他二人一眼,與梁鴻道:“這件事情,我曾與皇上提過,但皇上仍舊把你召回,想必對此事已經有了打算,二哥只等圣命就好。”
梁鴻抿了一口面前的酒,“這死冷寒天的,喝上一口烈酒還真不錯,只是暖了人身,卻怕暖不了人心,若是不能繼續行軍打仗,我是不是也要找點兒營生養家糊口了?俸祿銀子養得活自己,卻養不活女人孩子。四弟有了弟妹的鋪子,倒是過的養尊處優起來,這么久都不回中林縣看看父親,還真成了壓在京都的人質了?”